孙艳双手握拳,好像要把内心所有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
她不甘示弱地眼神白了陶染一眼,面向乡里乡亲,带着一副哭腔。
她揉着眼,声音抽泣着:“乡亲们,你们评评理,陶染都已经和一个老头子好上了,简直是不伦之恋,这还不说,她还占着我大学的男朋友不放,她这分明就是脚踩两只船,这样败坏家风,不守妇道的人,就应该受到村里人的谴责,大家应该把她逐出陶家的族谱!”
柳穗和孙艳关系要好,看到孙艳吃了亏,也跟着起哄。
“还要把她赶出沙漠村,让她永远不要回来。”
人群中再次沸腾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对,逐出陶家族谱,赶出沙漠村,永远不能回来!”
蔡桂香顾不得坐在地上图死卖活,乡亲们所有的矛头都对向了陶染。
那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蔡桂香的耳畔不时响起,有一种惹火上身的尴尬感,蔡桂香灰溜溜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的眸子里露出凶光,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要把陶染活活吞掉。
“陶染,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以后,这个家,你休想给我踏出半步!我快要入土的人,丢不起你这个人!任由乡亲们对我百般嘲讽。”
“妈,这怪谁?不还是被你逼的?如果当初,你不精心算计,执意让我从S城回来,会有现在的事吗?是你,把我推入到了你们精心策划的深渊;是你,为了达到让我回家的目的,不择手段。到头来,不还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面子,面子,你就知道面子,你所谓的面子,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早成人了,我有自己的选择,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爱的权利。”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陶染这脱口而出的话语,蔡桂香再也听不下去,她使出浑身力气,把陶染推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你想要爱的权利,那屈扬咋不过来看你?他爱你吗?早就对你说过,他就是不靠谱的人,家里又穷,你非要愿意!你就是存心要气死我?”
陶染艰难地站了起来,她反问蔡桂香。
“那檀木林呢?不还是被你们设的鸿门宴,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同意回来,更不该,跟着陶红去见他。是我遇人不淑,你们里应外合,就是这样算计我的吗?若不是为了我爸,我会失去清白?”
陶德旺看到场面快要失控,看到乡亲们围观着,他连忙拽住了蔡桂香的胳膊。
“都给我住嘴,有啥话,回家关起门,该咋说咋说。你非要由着自己性子和陶染闹下去嘛!这事,本来就是咱们先对不起陶染的。”
“为了她,你也这样说我?陶德旺,我一直怀疑,这一世和你在一起,是我欠你的?我给你做牛做马,是为报恩而来。”
陶德旺不想把场面闹的太难看,不知道这蔡桂香最近是看了什么连续剧,或者是得了魔症,没多少文化,还竟然说起了今生、报恩之类的字眼。
他毛发竖起,浑身只起鸡皮疙瘩。
看着蔡桂香那张枯树皮一样粗糙干枯的脸上,时光的年轮在上面,刻上了纵横交错的皱纹。
他冷笑了一下,顺便给蔡桂香一个台阶。
“是,前世,我是秀才,你是商贾之女,我们本来是有缘无份,所以,这一生成为夫妻,来续前缘。”
蔡桂香噗嗤一笑,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许多。
“你个孬孙,就你?还秀才?你笑死我吧!我若是商贾之女,会看上你这样鼠目寸光之辈?陶染得了妄想症,你也病的不轻啊!陶德旺,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和陶染就是合着伙,轮流气我!”
陶德旺看着蔡桂香的态度有所缓和,果然是印证了那句话——男人要捧,女人靠哄。
陶德旺看到乡亲们还没有散去,他连忙解释道:“乡亲们,你们也知道,我们家陶染,也是在村里,被街坊邻居看着长大的,陶染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比我更清楚,我陶德旺,行的正,坐的端,我家小女和屈扬是自由恋爱,一个多月以前,屈扬还当着我们全家的面,向陶染求婚呢!大家就不要再猜测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这德旺家的女儿,平时文文静静的,也不是个寻花问柳的主。”隔壁的王婆手里正纳着千层底的布鞋说道。
“我看也是,这陶染乖巧老实,不像孙艳会来事,说不定就是场误会,我看,咱们还是散了吧!”
陶染看到乡亲们离去,她感激的目光望着陶德旺。
“爸,谢谢你为我解围,如果不是你向大家解释,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陶德旺拉着陶染的手,说:“陶染,爸知道,檀木林的事彻底伤害了你,我心里也不好过,所以,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就算是想法设法凑钱,也要让他好好给你介绍份工作,这哑巴亏,不能白吃;这人脉资源,该用还得用,再说,屈扬不是也不计较你和檀木林之间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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