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杰拍了拍王二麻子的肩膀:“二麻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只要咱们几个咬定了,他们能拿咱们怎么样?再说了,我要是保住了那块地,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二麻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经不住诱惑,点了点头。
刘贤杰又陆续找了几个人,这些人有的是看在和他的交情上,有的是收下了他的好处,碍于情面,都答应帮他做伪证。刘贤杰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这招肯定能让陈嘉航一家乖乖就范。
这几天的等待简直就是把陈嘉航架在火上烤,他的心里很纠结,很矛盾,更多的是担忧,刘贤杰和杨富贵勾结在一起,会出什么幺蛾子?虽然浦村长说镇里会来处理,但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镇里来的人能压得住刘贤杰和杨富贵这些人吗?如果压不住,那他该怎么办,难道就要出钱给刘贤杰。
夜晚,陈嘉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刘贤杰和杨富贵那两张狡黠的脸,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贤杰和杨富贵会想出什么损招,破坏他和家人平静的生活。杨富贵在村里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人,什么歪点子都能想得出来,而刘贤杰为了那块地,现在已经完全不顾亲情和脸面。他害怕他们会继续闹事,让母亲和妹妹担惊受怕;也害怕他们会在背后搞小动作,影响镇里对土地纠纷的公正处理。
直到要天亮,陈嘉航在迷迷糊糊的睡去,后来被母亲叫去地里干活,陈嘉航干活时也总是心不在焉,提不起劲来,他看着自家的土地,想起父亲曾经在这里辛勤劳作的身影,心中满是苦涩。这块土地不仅是他们家的生计来源,更是父亲的心血所在,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贤杰得逞。可一想到对方可能的阴谋,他又感到一阵无力。
杨富贵从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起来,他感觉挺惬意,他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拿出了手机,翻开了日历,知道今天是周末,上行政班的人应该都在家里休息,这个时候也应该醒了过来。
杨富贵翻到一个号码,思量了很久,摁下了拨打键,突然,他又摁了挂断键,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如此反复几次,他还是没有拨通那个电话。
杨富贵起身下床,来到客厅,打开茶吧机,给自己冲了一杯很浓的咖啡,端着咖啡来到沙发前坐下,他闭着眼睛,用手轻轻的摁着自己的眉心。
很久之后,杨富贵睁开眼睛,将茶几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他再次翻开那个电话,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按下了拨打键,这一次,他没有再摁挂断键。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这普通的声音,对于杨富贵来说,却是那样漫长。
很快的,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机器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杨富贵稍稍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是汗,身上也全是汗,他拿着手机,在客厅里不自主的来回走着。他走到茶吧机对的旁边,又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放在了茶几上。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杨富贵像被蛇咬了一般,手一颤,手机掉在了地上,然而,掉在地上的手机依然倔强的叫着,杨富贵走过去,将手机捡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他刚才拨打的电话,他颤抖着手,接了起来。
“喂,哥!可算联系上您了。我跟您说!”杨富贵颤抖着声音说道。
“废话少说,直接说事,我没有闲工夫听你废话!”对方直接打断了杨富贵的话,直截了当的说。
杨富贵扫视了一眼房间,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将门从里反锁了,小心翼翼的说道:“青山村这边有个事儿,您要是帮把手,绝对能赚一笔,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具体说清楚一点!”
杨富贵赶忙把陈嘉航和刘贤杰土地纠纷的事说了一遍,接着小心翼翼的说道:“哥,这陈嘉航他爸刚去世,葬礼收了收了七八万现金呢……”
电话那头打断了杨富贵的话,说道:“人家办葬礼是政策允许的,也没有违规,收礼也正常,你这是要去拿人家的钱,这不是让我做违纪的事吗?”
杨富贵连忙说道:“哥,您听我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牵挂,还有其他的事!”
对方在电话里说道:“详细的说!”
杨富贵说道:“刘贤杰和已经死了的陈大庚有点亲戚关系,之前换过地,但是,只有口头协议,没有字据,现在当事人陈大庚已经死了,刘贤杰刚好可以把这块地要回来,能从陈嘉航手里捞点钱。只要您出面,让镇里处理这事儿的时候偏向刘贤杰,陈嘉航肯定得破财消灾。”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既然是没有纸质的证据,陈家将坟埋在刘贤杰的地里,这可以说不过去,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也要安排几个人当场进行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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