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他的横刀劈落半截敌旗,"今日血祭玉门关!"陌刀手应声变阵,次排刀手平斩腰腹,末排刀手高劈头颈,三段斩的刀光连成铁幕,将狼卫的冲锋绞成血雾。宇文述的弯刀在他左臂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却在看到他肩窝胎记时猛然怔住——那蝶形朱砂印,竟与宇文氏祖传的"浑天蝶"图腾分毫不差。
"你以为是天策府的遗孤?"宇文述的狼首弯刀泛起蓝光,"当年杨妃抱走的,是宇文家的骨血!"话音未落,沙地突然震颤,上官婉儿提前埋下的流沙雷被磁砂引爆。混合着火油的磁砂炸成火龙卷,将宇文氏的中军驼阵卷入漩涡。阿黛尔在归墟驭使的水汽云团恰好抵达,倾盆暴雨浇灭希腊火的瞬间,李琰的龙渊剑已贯穿宇文述的心脏。
敌酋倒地前扯开衣领,胸口的狼头刺青正在吸收他的鲜血,狼眸位置赫然是与李琰相同的蝶形胎记。"浑天阵......永镇归墟......"他的声音被冰蝶振翅声淹没,慕容雪留下的冰晶突然在战场上空组成北斗,十二道冰棱从天而降,将宇文述的魂魄钉在玉门关汉阙之下。
残阳为汉阙上的"玉门"二字镀血时,李琰握着慕容雪遗留的虎符,发现符身内侧刻着极小的星图——正是骊山的方位。上官婉儿跪坐在沙地上,《山河社稷图》已残破不堪,图上原本空白的骊山处,此刻浮现出打开的地宫门扉,门后影影绰绰立着十二具玄甲。
"佛诞日还有七日。"她擦去唇角血迹,璇玑印已淡如薄纱,"宇文氏要在白马寺血祭的,是三千新科进士的文运......"话未说完,裴九娘的快马从敦煌方向驰来,怀中抱着昏迷的王焕之,袖中掉出半封带血的信笺,封口印着今科进士的关防,却在火漆下藏着狼头暗纹。
李琰接过信笺的瞬间,肩窝胎记突然灼痛。他望向东方,洛阳方向的天际线泛着异样的紫芒,那是浑天磁阵即将成型的征兆。玉门关的风沙掠过他染血的甲胄,带着慕容雪最后那片冰蝶飞向骊山,那里沉睡着天策府最大的秘密,也沉睡着属于他的,真正的命运。
当玄甲军收拾残甲准备启程时,敦煌地窖的暗渠传来潺潺水声——那是昆仑冰髓融化的声音,带着慕容雪未说完的半句话,渗入陇右的土地。远处的驼铃声中,李琰轻抚虎符上的星图,忽然想起母亲杨妃常说的话:"每个玄甲军的归宿,从来不是坟茔,而是下一场战役。"
玉门关的烽烟尚未散尽,新的星轨已在天际流转。骊山地宫的青铜门扉,正等着双生子的血来叩响;白马寺的佛钟,即将为血祭而鸣;而长安朱雀街的梧桐树下,裴九娘新改良的连弩正在装车,弩机上刻着的,不再是"永徽四年",而是"玉门血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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