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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两人来到一片荒芜的山谷。惨白的月光洒在地上,给四周的景物蒙上一层诡异的蓝纱。山谷中寂静得可怕,没有虫鸣,没有风声,仿佛所有的生命都刻意避开了这里。
"到了。" 张清羽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看那里。"
陈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起初只看见一片空地。但当他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时,一座破旧的二层木楼凭空出现在眼前。木楼的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上面用朱砂写着 "阴阳客栈" 四个大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客栈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绿色灯光,像是腐烂的萤火虫发出的光。门前挂着两盏白灯笼,灯笼上画着诡异的符文,随着阴风轻轻摇晃,灯笼表面泛起阵阵涟漪,仿佛活过来一般。
"记住,进去后不要吃喝任何东西。" 张清羽严肃地叮嘱,"也不要随便答应任何人的请求。这里的东西都不是活人,它们最擅长迷惑人心。"
陈生点点头,两人刚走到客栈门前,那扇看起来腐朽不堪的木门突然 "吱呀" 一声自动打开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霉味和某种说不出的腥气,令陈生胃部一阵翻涌。
客栈内部比外表看起来要宽敞得多。大堂里摆着七八张方桌,每张桌子旁都坐着几个 "人"。他们有的穿着古装,有的穿着现代的衣物,但都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动作迟缓得像是提线木偶。他们机械地重复着吃饭、喝茶的动作,却不见任何食物进入口中。
柜台后面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身着清朝长衫,头戴瓜皮帽。他的脸狭长如刀,眼睛细得像两条缝,嘴角永远挂着诡异的微笑,笑容中透着一丝不怀好意。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掌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回声,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回荡。
张清羽上前一步:"我们来找人。"
掌柜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客官说笑了,这里只有鬼,哪来的人?"
陈生注意到,当张清羽说话时,大堂里所有的 "客人" 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他们。那些眼神冰冷而贪婪,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令陈生背后泛起一阵寒意。
"三天前,有一队阴差带着七个游魂来过。" 张清羽不为所动,继续道,"他们去了哪里?"
掌柜的细长眼睛眯得更小了:"客官问这个做什么?阴差行事,岂是我等能过问的?"
张清羽冷笑一声,突然将身后桃木剑,"啪" 地拍在柜台上。桃木剑深深嵌入木头,发出 "滋滋" 的声响,冒出一缕青烟,柜台上瞬间焦黑一片。
"我再问一遍," 张清羽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眼神中透着一股威压,"他们去了哪里?"
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凝固。那些 "客人" 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这一幕。掌柜的脸色变得铁青,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二...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他结结巴巴地说,"但客官最好别去,那里现在..."
张清羽没等他说完,已经大步走向楼梯。陈生赶紧跟上,心跳如擂鼓。他能感觉到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些目光如有实质,刺得他后背发凉。
楼梯年久失修,每踏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 "吱呀" 声,仿佛随时会断裂。二楼走廊幽深狭长,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与其他不同 —— 门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字迹已经变成了黑色,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张清羽在门前停下,从包里取出一把香点燃。香烟笔直上升,却在接近门框时突然转向,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果然在这里。" 张清羽低声道,示意陈生准备好剪刀,"小心点,里面的东西可能不太友好。"
他刚伸手要推门,门却自己开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熏得陈生差点呕吐。房间内一片漆黑,但隐约能看见几个黑影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张清羽将手中的香往前一送,香火的光芒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 墙角站着七个模糊的人影,应该就是被押送的游魂,但他们现在看起来不太对劲,身体扭曲变形,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嘻嘻嘻..." 一阵尖锐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昨天的老朋友。"
随着这声音,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 正是昨天那只黄皮子,但此刻它已经半人半兽,穿着人类的衣服,直立行走,只有那张尖嘴和绿眼睛还保留着野兽的特征。它的嘴角上扬,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恶意。
"黄天策让你干的吧!" 陈生冷冷地说,"敢害我家人,看我今天不把你收了!"
那黄皮子咧开嘴,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不过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替死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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