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玄空子盯着他,一字一顿:“好好想想,为什么那些上了封神榜的神仙……那么听话?”
......
回到长途汽车上,陈生坐在最后一排眉头紧锁,汽车已经恢复道了正常的状态,满满登登的人,唯独少了那个叫王凯的保安,看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车厢,陈生不禁感叹玄空子那一伙人的神通广大,最后的时候,陈生还是被玄空子说服了。
这件事儿他管不了,也别说什么见死不救,这次谈话下来,陈生最起码确认了一件事儿,就是玄空子和黄天策他们不是一伙的,那就必须保证玄空子活着,因为陈生知道,凭借他自己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对抗不了黄天策和胡天祖的。
且先不论王凯一家人究竟是怎样的人,是好是坏,陈生已然不再关心这些了。他心中唯一挂念的,便是玄空子的转生是否能够成功。因为只有玄空子转生成功,陈生才能够最大限度地确保自身的安全。
在这紧要关头,陈生选择了妥协。或许正如黑妈妈所言,从骨子里来看,陈生和玄空子可能真的是同一类人。毕竟,有谁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生死,而甘愿断送自己生的机会呢?
本来回江城是救人去的,现在人不救了,那正好回家看看,最近跑的陈生也实在疲惫,回家也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
......
汽车碾过乡间土路上的深坑,剧烈的颠簸让陈生的脊梁重重撞在硬邦邦的座椅靠背上,这是陈生换乘的第二辆车了。窗外,熟悉的景色飞快倒退,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烦躁。远处山坡上那片白桦林,曾经是他和小伙伴们的乐园,如今却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萧瑟。
村口少了往日聚集的老人。往常这个时候,总能听见他们爽朗的谈笑声,夹杂着象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可今日,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落叶在微风中打着旋儿,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祥之事。
陈生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丝异样,但很快又自我安慰道,这些没事儿干的,没准儿是去谁家里打牌了!毕竟农村的夏夜,大家总爱找些乐子消遣。
怀着这样的想法,陈生加快了脚步。当推开自家院门的刹那,一股刺鼻的香灰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眉头紧锁,心中警铃大作。正屋的门大敞着,堂屋的景象更是让他瞳孔骤缩:地上散落着打翻的茶碗,碎片四溅,几枚铜钱凌乱地躺在茶水之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陈生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里屋,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窖。父母并排躺在炕上,脸色铁青,毫无血色,胸口几乎没有起伏,仿佛已经没了气息。
更诡异的是,他们额头上都贴着一张黄纸符,朱砂绘制的扭曲符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祟。
“爸!妈!” 陈生肝胆俱裂,声音都变了调。他伸手去揭那符纸,指尖刚触碰到纸面,“刺啦” 一声,符纸竟自行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就在这一刹那,陈生的父母突然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们的肌肉紧绷,四肢不受控制地抽动着,仿佛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更可怕的是,父母的口中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出白色的泡沫,这些泡沫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浸湿了他们的衣领和床铺。那泡沫看起来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陈生见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他急忙冲上前去,想要扶住父母。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父母的身体时,却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这股寒意透过他的指尖,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 “咯咯” 的怪笑,尖锐刺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陈生猛地回头,只见窗棂上蹲着个黄鼠狼模样的黑影,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死死地盯着他,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助。
“黄天策!” 陈生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可那黑影只是戏谑地晃了晃脑袋,“嗖” 地一下窜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陈生不顾一切地追到院中,四下却寂静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走了声音,连平日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院角的柴火垛后,隐约露出半截黄色的东西。陈生小心翼翼地靠近,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那是一只死鸡。鸡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周围一圈焦黑的灼痕,正是被黄皮子吸干精血的典型特征。鸡爪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百妖谱换命”。
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凄厉而悠长,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哀鸣。暮色中的院子,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座被诅咒的鬼屋。
突然间,寂静的院子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生心中不禁一紧,他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推门看去,那人也正好来到了陈生近前,那人见是陈生,脸上一喜,当即上前拉着陈生的手说道:“你个杀千刀的,死哪去了,自己家都被嚯嚯成这样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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