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知道啊!” 烂桃儿一脸委屈,双手摊开,“小闫子打电话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打听了一下。陈生,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那三个亡魂......”
话还没说完,包间门突然被推开,张总探进头来:“烂桃儿大师,这边准备好了,您看......”
烂桃儿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热情地回应道:“好好,马上来。” 等张总关上门,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塞给陈生:“这是楼上客房的钥匙,518。你先去休息,我应付完这两个老板就上去找你。”
陈生还想问什么,烂桃儿已经起身,快步去陪客户了。他只好拿着房卡,独自乘电梯上到五楼。
518 房间,宛如一座奢华的宫殿,宽敞且明亮,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极致的精美。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艺术画作,柔和的灯光从造型独特的水晶吊灯中倾泻而下,洒在柔软的地毯上,勾勒出一片温馨而又梦幻的氛围。陈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走进浴室。他伸手打开热水喷头,刹那间,温热的水流如细密的雨丝般喷洒而出,轻柔地冲刷着他的身体。在修配厂半个月的劳累,仿佛都随着这水流渐渐消散。陈生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紧绷的神经也逐渐舒缓下来。
洗完澡后,陈生换上一身舒适的浴袍,迈着闲适的步伐,来到落地窗前。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透过巨大的玻璃,望向窗外的城市夜景。整个城市宛如一片灯的海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交相辉映,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呈现出一片繁华喧嚣的景象。然而,陈生的内心却如同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不安并非无端而来,那辆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事故车,以及车上的三个亡魂,始终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思索片刻后,陈生在心中默默呼唤陈文武和常登台二人。这二人身为陈生的护法,与他心意相通,瞬间感受到了陈生的呼唤。眨眼间,二人的身影在房间中显现出来。常登台身形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铁塔,往那一站,气势十足。可他的表情却愈发阴冷,仿佛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而生畏。他双唇紧闭,不愿多说一句话,与之前那个因为受不了山上艰苦生活而被逼哭的彪形大汉,判若两人,实在是难以将二者联系到一起。
陈文武则抱着一袋薯片,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嘴里不时发出 “咔哧咔哧” 的声响。他一边吃,一边不满地看着陈生,开口问道:“我说,你就不能多消停几天?又出什么事儿了?好不容易能清闲会儿,你这又把我们叫出来。”
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将今天在修配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二人讲述了一遍。陈文武和常登台平日里大多时间都在玉牌中潜心修行,对陈生的日常生活并非时刻关注,所以并不知道他在修配厂遭遇的这些变故。
听完陈生的叙述,陈文武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他不是都把你辞退了吗?这事儿咱们还管?犯不着为了这事儿,给自己惹麻烦吧。”
陈生神情严肃,认真地说道:“既然遇着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何况小闫子之前对我还算不错,我原本想着,厂子里其他人阳气旺盛,即便我不在,应该也不会受到那些邪祟的影响。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准他们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了。我寻思着,你俩谁辛苦一趟,再回修配厂看看情况。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及时帮忙解决,这不又能积累一份功德吗?”
“那我去!” 常登台抢先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陈文武瞥了常登台一眼,反驳道:“还是我去吧,你没我脚力快,行动起来没我方便。” 说着,他又忍不住吐槽起陈生,“一天天的,我不光得给你当护法,还得给你当探马,四处跑腿。依我看,咱们也该拢点人马,立个堂子。这样一来,各种事务都能有专人负责,省得什么破活儿都得我一个人干!”
尽管嘴上不停地抱怨,但陈文武还是身形一闪,化作一缕黑烟,瞬间消失不见,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陈文武离开后没多久,陈生独自坐在房间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辆事故车的模样,以及车上三个亡魂空洞的眼神。就在陈生沉浸在思索之中时,房门突然被敲响,那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 陈生浑身一紧,警觉地发问,正神游的他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客房服务。” 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声音如同春日微风般轻柔,透着职业性的礼貌。陈生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暗忖,自己并未叫任何服务,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客房服务找上门来?他怀揣着疑惑,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来到门前,他缓缓弯下腰,眼睛对准猫眼向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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