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零星趁机欺身而上,灵剑闪烁寒光,直刺魔兽胸口。
魔兽吃痛,愤怒地甩动身躯,粗壮的尾巴如钢鞭般横扫过来。宴零星侧身躲避,尾巴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劲风。
着战斗的持续,宴零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体力与灵力飞速消耗。
魔兽却越战越勇,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道黑色火焰,火焰所触之处,土地焦黑,树木瞬间化为飞灰。
宴零星在火焰中辗转腾挪,依靠精妙剑技与强大灵力,一次次惊险避开攻击。
可他的衣衫已被火焰烧焦多处,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鲜血缓缓渗出。
关键时刻,宴零星咬牙聚起全身灵力,施展出压箱底绝技‘光木归一’。
刹那间,木系与光系灵力完美交融,形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向着魔兽席卷而去。光芒耀眼,似乎都快让整个月桂迷踪都亮如白昼。魔兽感受到致命威胁,疯狂咆哮挣扎,试图抵挡这股力量。
但在宴零星的全力一击下,它的身躯晃了晃,最终轰然倒地,扬起大片尘土。
宴零星虽打败魔兽,却也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双腿发软,靠在山洞边缓缓坐下歇息。
他的衣衫破碎不堪,像风中的败叶,身上布满交错纵横的伤口,鲜血不断渗出,将白衣染得通红,在这阴森之地格外刺目。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手中灵剑无力垂地,眼神满是疲惫与放松。
可那短暂的宁静,恰似易碎的琉璃,转瞬便消逝得干干净净。
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从月桂迷踪那幽邃的深处传来,犹如无数隐匿在黑暗中的凶兽正步步紧逼。
宴零星的心猛地一揪,心跳陡然加快,胸腔里像揣了只疯狂扑腾的困兽。
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与疲惫,每一块肌肉都因之前的战斗而痉挛抽搐,仿佛被千万根钢针深深刺入;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痛苦的抗议,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着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站起身来。
他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像狂风中孤立无援、即将折断的枯木,却依旧顽强地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目光警惕且锐利,死死地望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只见一群马妖与鹿妖如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潮水般迅速逼近。
那些马妖身形高大壮硕得超乎想象,肌肉高高隆起,紧绷的皮肤下蕴藏着爆炸般的力量,好似仅凭蛮力就能将巍峨山峦瞬间崩裂。
他们手中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棒子上凝结着暗红色的血块,血块在朦胧日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作呕、刺鼻至极的血腥味。
那味道仿佛是从地狱最底层弥漫升腾而出,熏得人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几欲昏厥。
鹿妖们则鹿角尖锐无比,犹如寒夜中闪烁着森冷寒光的致命利刃,仅仅看上一眼,便能让人脊背发凉。
他们周身萦绕着诡异而冰冷的气息,幽绿色的眼睛仿若鬼火般闪烁跳跃,恰似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每一道目光都仿佛带着蚀骨的寒意,似要将人的灵魂瞬间灼烧、吞噬殆尽。
宴零星心中暗自叫苦,刚经历与魔兽的那场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恶战,他的灵力几近枯竭,体内的灵力之海仿若干涸已久的死寂湖泊,只剩寥寥无几的几滴水渍,随时都会彻底干涸。
身体也疲惫到了极点,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量,绵软得如同失去筋骨的软体动物,毫无生气。
此刻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穷凶极恶的妖族,无疑是雪上加霜,情况已然岌岌可危,命悬一线。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残酷无情的世界里,一旦退缩,等待他的便只有死路一条,绝无半点生机可言。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从这弥漫着腐朽气息的空气中汲取一丝力量,调动体内仅存的那一丝灵力。
这灵力微弱得仿若狂风中的残烛,摇曳不定,随时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
他缓缓举起灵剑,灵剑在他颤抖得如同筛糠的手中微微晃动,剑身的光芒也黯淡无光,犹如垂死之人的最后一丝气息,仿佛也在诉说着主人的力竭与绝望。
然而,宴零星的眼神中却透着令人动容的坚定与不屈,哪怕身处这仿佛永无尽头的绝境,四周黑暗如墨、无边无际,他也绝不轻易放弃。
那眼神中的光芒,犹如漆黑夜幕中最璀璨耀眼的星辰,倔强地散发着最后的希望之光。
马妖与鹿妖瞬间将他团团围住,包围圈密不透风,如一张无形且坚韧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不留一丝逃脱的缝隙。
为首的马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若雷霆炸裂,滚滚而来,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剧烈震荡,树叶如同雪花般簌簌掉落,就连地面都似乎微微颤抖。
它挥舞着狼牙棒,率先攻向宴零星,狼牙棒带起呼呼的风声,速度之快犹如黑色闪电划破长空,直逼宴零星的头顶。
宴零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拼尽全力身形一闪,动作狼狈却又险之又险地勉强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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