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的训练比往常结束得更早。
多罗西娅坐在椅子上,后背汗湿,脸颊因为压力而通红,嘴唇干裂得也更厉害了,但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斯内普,一句话也不说,眼神幽怨。
“你刚刚那次,”斯内普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语气和表情都一样冷。
“一样的差劲对吧。”
多罗西娅抢先接话,而斯内普坑了半秒,重新说到。
“终于没有让我看见你母亲第一次送你去霍格沃茨的那一段。”
多罗西娅没说话,只是别开了眼。
“还不够。”他顿了顿,“但这确实是你第一次挡住我超过三秒。”
她嘴角微微一抽,可能是疼,也可能是忍着点什么别的情绪。
“你在害怕什么?”
斯内普忽然问,声音压得很低,“怕我看见你小时候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然后哭了一个小时?”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多罗西娅冷冷地回,“还不够吗?那我干脆不抵挡好了,你想看什么,我都叙述给你听好了。”
他没有回答,只把魔杖收回袖子。
“今天先到这里。”
她还是没有动,像不愿意让他以为是他让她停下的。
“你现在的防御只能挡住最浅层的探查,”他语气一如既往严厉,“如果我真要进入你的记忆,你还是撑不过五秒。”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是在尊重我的隐私吗?”她的声音低哑,像是咬着牙从喉咙里逼出来的。
斯内普看着她片刻,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训练室,只留下一句。
“晚饭别迟到。”
他没有再说一句鼓励,也没有说她做得不错。但多罗西娅自己知道,她成功了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靠着墙坐了一会儿,喉咙干得发涩,眼神却逐渐冷静下来。然后站起身,自己收拾掉地板上的水迹,换了衣服,去了厨房。
夜色沉沉,蜘蛛尾巷的厨房只点着一盏壁灯,昏黄光影将桌上的晚饭映得温热而沉静。
多罗西娅坐在靠炉火的那一侧,一言不发地吃着焖羊肉和面包,动作细致,却明显不够用力。她嘴唇破裂得厉害,每咬一下,细小的抽痛都写在她眼底。只是她仍不哼一声。
斯内普将勺子搁回碗里,打破寂静。
“嘴还在疼。”
多罗西娅淡淡地点头,语气轻轻,“习惯了。”
他没有说话,只从长袍口袋里拿出一瓶深绿色的小玻璃瓶,放到她手边。
“薄荷乳膏。止痛、修复组织。”
多罗西娅看了他一眼,语气中难掩几分别扭。
“谢谢。”然后拿起药瓶,饭也没有继续吃下去就回了房。
他没有阻止,只轻轻哼了一声。
十几分钟后,她重新走出房间,坐回桌边,装作要继续吃冷掉的面包。但斯内普看得出来,她仍在小心翼翼地避开嘴唇边缘,咬得比之前更慢,但让多罗西娅放弃食物还是有些不太容易。
他放下杯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语气平淡却不容抗拒:“把药瓶拿来。”
多罗西娅抬头:“我自己涂过了,想毒死我的话可以用毒药,而不是过量的药膏。”
“我看得出来,”他语气干脆,“你把它涂在嘴唇上缘三分之一的位置——而那部分你已经不小心全舔掉了。”
多罗西娅微微睁大眼睛,有点不甘心地低声嘟囔:“我房间里又没有镜子。”
“这就是你咬到失血也不肯求助的借口?”他站起身,“把药瓶拿来。”
她终于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指略有些不情愿地递上瓶子,嘴巴却抿得更紧,像在赌气,最后只能默默的吐出一句“并没失血。”
斯内普接过药瓶,从衣兜里摸出一块洁净纱布。然后,伸出手扶住她的下巴。
多罗西娅怔了一下,身子明显僵了僵。
“别动。”他低声说,声音里没有一点温柔,但也没有以往的锋利。
他的指节微凉,掌心干燥,控制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她睫毛抖了抖,却没有挣开,只是紧张得几乎屏住了呼吸。
斯内普俯下身,一点一点地将药膏抹在她嘴唇破损的边缘,力道极轻,像处理一块刚裂缝的瓷器。
“你下次再这样不吭声硬撑,”他忽然轻声,“我就让你的人生里再也出现不了一面镜子,专门嘲笑你这种‘强硬’。”
多罗西娅喉头轻轻动了动,像是要笑,但忍住了,只淡淡地说:“那幸好我有一张就算岁月如何更替都一样漂亮的脸。”
多罗西娅昂着脑袋看着斯内普,美貌是她从父母那里继承的最明白的东西,恃美扬威这种事,她做过太多次了。
他抬眼看她,眼神仍旧那样冷,却有一点掩不住的疲惫和……某种沉默的安慰。
“嘴闭上。别舔。”
“我才没有舔。”她反驳,却没有挣扎。
直到他最后一点药膏抹完,她才轻轻退后半步,小声嘀咕:“我下次涂好了才会出来。”
斯内普看着她没再多说,只将药瓶还给她。
多罗西娅接过药瓶,走回椅子前坐下。桌上的面包已经冷透,但她拿起来慢慢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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