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惊呼声此起彼伏,随后爆发出一阵更大的笑声。
几秒钟后,两个湿漉漉的脑袋从水面冒出来,吐着水,抹着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我们……我们真的翻船了!"方青青一边笑一边咳嗽,头发上还挂着几根水草。
林晓晓抓住漂浮的小船,试图把它翻正,"把它翻回去。"
方青青游过去帮忙,两人合力将小船翻转过来。
爬回船上的过程又是一番笑料百出的挣扎,引得岸边观众阵阵喝彩。
当她们终于精疲力尽地瘫坐在恢复平衡的小船上时,太阳已经微微西斜。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头发滴着水,但两人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下次,"林晓晓喘着气说,"我们租脚踏船。"
方青青点点头,突然指向远处的湖面:“看!又是那条鱼!”
林晓晓条件反射地跳起来,随即意识到被骗,伸手就挠向方青青的痒痒肉。
“哈哈哈……我错了……”
“让你吓我!”
小船再次危险地摇晃起来,岸边又响起一片惊呼和笑声。
在那个炎热的夏日午后,玉带滩的湖面上,回荡着两个女孩无忧无虑的笑声,和岸边游客此起彼伏的惊呼。
这或许不是她们预想中的宁静游湖,但绝对是一次难忘的冒险。
日头西斜,游人们渐渐散了。
沙滩上脚印凌乱,不久便被潮水抚平。玉带滩还是那条玉带滩,海仍旧是海,河仍旧是河。
这奇观存在了千万年,人的来去,于它不过是一瞬罢了。
两人湿漉漉地回到岸上,像两只落汤鸡。
方青青的波浪长发变成了海草般的一绺一绺,而林晓晓精心打理的蛋卷头则彻底塌方,像被压扁的泡面。
"这是我度过的最丢人的一天。"方青青拧着裤子上的水。
林晓晓却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肩膀:"但也是最开心的一天,不是吗?"她从湿透的"我爱南仙岛"文化衫口袋里神奇地掏出一个完好无损的椰子糖,"来,补充点能量。"
方青青看着那颗糖,再看看林晓晓灿烂的笑容,终于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她接过糖,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好吧,看在这颗糖的份上,原谅你了。"
回程的车上,两人精疲力尽地靠在一起。
方青青的灯笼裤还没完全干透,在座位上留下一个滑稽的水印。
林晓晓的蛋卷头已经变成了奇怪的形状,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鸟窝。
"其实……"方青青突然小声说,"虽然今天出了这么多糗,但真的挺开心的。"
林晓晓假装惊讶地瞪大眼睛:"哇,方大小姐居然承认玩得开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方青青轻轻推了她一下:"闭嘴啦你。"
小军导游从前排回过头来:"两位,今晚酒店有生日宴,是专门为今天过生日的游客准备的。"
他神秘地眨眨眼,"我听说有人的生日就在这几天?"
方青青和林晓晓惊讶地对视一眼——她们确实都在这周过生日,但没想到导游会知道……
方青青拧着湿漉漉的波浪长发走进更衣室时,水晶灯在她发梢折射出细碎星光。
林晓晓正对着镜子拧自己蓬松的蛋卷头,发丝间渗出的海水在波斯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
"这是本季最新款。"酒店管家捧着两套礼服适时出现,真丝衬里擦过方青青裸露的肩头时泛起薄荷凉意。
当她系好粉色鱼尾裙腰后的珍珠扣,镜中倒影已从落汤鸡化作波光粼粼的人鱼公主。
林晓晓的樱桃红蓬蓬裙摆随着转身绽开三十六个精确的褶,像颗刚剥开的石榴籽。
宴会厅穹顶垂落的十万颗施华洛世奇水晶正在苏醒。
她们踩着云朵般的长绒地毯前行,空气里浮动着白松露与香槟交织的分子。
穿燕尾服的侍者托着银盘掠过,黑鱼子酱在贝母勺上颤动如星云,金箔包裹的鹅肝慕斯被雕成迷你埃菲尔铁塔。
"请为今夜寿星点亮星辰!"司仪的声音让十二扇鎏金门訇然中开。
交响乐团突然奏响生日歌变奏曲,第一小提琴手的弓弦上跃出巧克力色的音符。
方青青看见三层高的蛋糕塔正在旋转,糖霜瀑布从覆盆子云朵间倾泻而下,白巧克力天鹅在焦糖镜面湖面交颈。
林晓晓的指尖抚过甜品长桌,玛德琳贝壳蛋糕还带着烤箱余温,抹茶马卡龙在舌面爆开初春的竹林。
当她用银叉切开歌剧院蛋糕,咖啡奶油与巧克力甘纳许在二十三道夹层里上演巴黎午夜剧。
突然有侍者推来液氮冷柜,玫瑰形状的雪芭在零下196度绽放,冻干的草莓碎像落在雪地的胭脂。
"晓晓,试试这个。"方青青修长白嫩的右手递来盛着琉璃盏的分子料理。
芒果胶囊在口腔炸开的瞬间,她看见林晓晓的瞳孔里映出整个甜品宇宙——柚子啫喱是悬浮的琥珀星云,黑芝麻慕斯化作旋转的黑洞,跳跳糖在味蕾上模拟超新星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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