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的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县长高飞雄和局长李国辉都是一个腔调,王国恩消停了就行,至于他被不被骗他们不关心。
我这才明白一个道理,当官的更多的是想着自己的官帽,至于什么正义良知和百姓的福祉,在他们那里一点也不重要。
李国辉局长和我说了一件事,这让我感到王朝死有余辜,王国恩也该着倒霉。
一个猪倌放猪,没看住一头猪进了王国恩家的地,吃了几颗小苗,正好被王朝撞见了,他端起大枪就想打猪。
小猪倌急忙阻拦,王朝一不小心把猪倌给打死了。猪倌家要报案,还没等报案,晚上他家就招胡子了,把好端端的一个家砸得稀巴烂。
胡子扬言,如果去报案,就灭了他们全家。这家人吓得连夜就都跑了,后来听说王朝被抓了,才敢回来报案。
“这也太可恨了,这王家也真不是东西,王朝该死。”安察丽骂道。
倒是李国辉对法院这个袁尚礼有点疑惑。他觉得不可能是袁尚礼亲自去骗人,如果他亲自去骗,院长帮助遮掩也容易露馅。他端午节值没值班门卫还有其他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骗子的家里有照片,那这个骗子和法院肯定有关系,生人没地方去弄照片,也不一定知道有照片。
另外一个细节也引起李国辉的怀疑,就是骗子带着王国恩在法院门口,骗子进去,然后王国恩看到骗子和院长一起上车出去,这说明骗子一定了解法院的情况。
关键是骗子和袁尚礼长得一模一样。
高飞雄县长听了李国辉局长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但也没必要再深究下去,也不一定整明白,就该王国恩倒霉吧!
李国辉局长和县长还有事商量。我和安察丽出了县长办公室,韩冬在大门外等着我们,不远处我看到安察丽的随从李淑琴和赵芳。他们都是便衣,老百姓打扮,除了我们谁也认不出来。
“刚才局长分析案情你好像在微笑?”我问安察丽。
“没有啊!我干嘛要微笑?哎,唐科长,你不与领导好好研究案情,你看我干嘛?”安察丽质问我说。
“你长得美!”我立即回答安察丽。
安察丽听了瞪大眼睛问我说:“真的假的?”
“真的,你真的很美!”我重复道。
“那你请我吃饭!”
“可以,正好我也饿了。”说完,我们看到前边不远有家酒馆儿,我们便走了过去。
开门进去,店小二非常热情,把我们让到靠里边的桌子坐下。韩冬他们三人也走了进来,他们靠门口一张桌子坐下,有意无意地隔着窗户看着外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小二又去招待他们。
酒菜上来,我和安察丽一边吃喝一边聊。我看着窗外说:“现在的治安好多了?”
“这么忙活能不好吗!你没看县长和局长多器重你啊!”
我笑笑没再往下说,我突然问安察丽说:“你在法院实习过?”
“嗯!三个半月。”安察丽回答我说。
“认识袁尚礼?”
“认识,你没注意他看我吗?”
“但他没和你说话,为啥?”我问道。
“法官还不懂这点道理吗!我是调查他的,他要和我保持距离——避嫌!”安察丽解释说。
“知法犯法!”我刚说完,安察丽就接茬说道:“罪加一等!”
安察丽说完抬头看着我问:“你说这些干嘛?”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安察丽说。
“什么怎么做到的?你在说什么?”安察丽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照片是怎么弄到的?怎么找到和袁尚礼长得一样的人,这两件事整明白了,别的我就全清楚了。”我看着淡然地说道。
这回安察丽也不问我了,而是低头吃菜。过了很长时间她才说:“我的人一直监视王国恩的一举一动,我发现他要用钱把他儿子王朝捞出来,他甚至想通过绺子的关系救王朝。我把这件事和金河说了,于是我们就设了这么个骗局。”
“既让王家捞不出王朝,又让王家伤财。”我接着说道。
“对,他全指望这个法官袁尚礼了,就不去找别的门路了。”
接着安察丽告诉了我他们骗王国恩钱财的全过程。安察丽在法院实习的时候,一天去鞋摊修鞋,她惊讶地发现修鞋师傅和袁尚礼长得一模一样。他也没往心里去,世界上长得一样的人很多很多。
那张照片是一个法官维修房屋,不小心照片被水润湿了,腐烂变质了,他借同事的照片重新洗一张。正好安察丽去街上,他让安察丽顺手去照相馆给冲洗一张。
安察丽就多洗出一张,预备挂在自己家里好看,也显示自己和法院的院长法官们都熟悉,说白了就是想装装门面。
安察丽一直派人监视王国恩家里的情况,当安察丽知道王国恩要用钱捞王朝的时候,她先和金河说了。
金河恨透了王国恩,再加上王朝这小子也确实坏透了。金河就对安察丽说要派人化装抢了王家。
安察丽觉得那样太冒险,不如想办法骗他。安察丽就想到了那个和袁尚礼长得一模一样的修鞋匠,她让金河化装带人去找他。
一顿恩威并施,胡萝卜加大棒,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修鞋师傅就范,租好了屋子,就差法院的车。开始金河和安察丽想用一辆普通的轿车就行,唬住王国恩也容易。
后来,安察丽发现法院的车,什么时候去修理,修理多长时间,法院的领导不管也不问,全是司机一个人说了算。
于是,安察丽让金河买通司机,用法院的车充当诈骗工具,可信度非常高。清酒红人面,财宝动人心,有钱能使磨推鬼。
世界上的人都是见钱眼开,何况司机了,他也要养家糊口。
安察丽本来和法院的法官们就熟悉,她为了实施诈骗,还经常去法院,那天她得知院长要和袁尚礼一同出去,便让修鞋师傅带着王国恩去法院,并且,让王国恩在大门看着。
进去的是修鞋师傅,和院长一同出来上车走的是袁尚礼。
我听了安察丽说了整个过程,不由得轻声赞叹道:“高啊!实在是高啊!”安察丽微笑着说:“也活该王国恩被骗,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具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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