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打仗,宋连长他们比我都在行。眼看胡子都没有抵抗力了,但宋连长他们一点都不敢大意。
他们端着枪,瞄着那群东倒西歪的胡子,一步一步朝他们靠近。右手的食指一刻也不离开扳机,随时都准备扣动扳机。
突然,一个倒地负伤的胡子拿起身边的大枪就要搂火,一名士兵看到了,他都没有瞄准直接开枪,第一颗子弹打在那个胡子的手腕子上,第二颗子弹就打在了他的额头上,那个胡子连枪都没有端起来就蹬腿了。
其他还有反抗能力的胡子都吓得一动不动。
我手提双匣子,走近一个坐在地上哎吆哎吆叫的胡子,用脚踢了踢他问道:“你们谁是头儿?”
那个胡子一边叫唤一边指着一个躺在地上装死的胡子说:“就是他,他死了。”
我走近一看他趴着的姿势,就知道他没死,是在装死。我抬脚照着他的大腿狠狠地踩了下去。
疼得他嗷的一声大叫,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你在小青山绺子里是干啥吃的?”
“我,我,我就是一个码线(侦察)的,最近绺子里有人受伤后,伤口一直不好。”他哆哆嗦嗦地说道。
“咋个不好?”我大声地问道。
他还是磕磕巴巴地说:“伤口发黑,总也不封口。”
“咋回事儿啊?”我问他。
“不知道,以前也有过。过一段时间伤口溃烂就死了。”听了他的话,我心情更加沉重,金河和陈光,我不敢想下去。
突然,树丛中有响动,高排长端起枪喊道:“举起手!出来!”
“别,别,别开枪!我出去!”随着说话的声音,叶蔫巴举着双手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我对高排长说:“自己人!”
高排长放下枪,看着叶蔫巴问我:“他是谁啊?”
“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郎中,叫叶蔫巴。”
这时,宋连长走了过来对我说:“我们现在应该打扫战场,看看有多少活的,从他们嘴里能不能问出有价值的东西。”
“对!”我对宋连长说道。
我刚想给瓜小辫介绍叶蔫巴,因为他们俩年龄相仿,体型还都是那么瘦小。可我刚要开口。
瓜小辫对我喊道:“唐剑!快跑!”
我愣住了,看着瓜小辫没有动。瓜小辫接着又喊:“宋连长,让大家快跑!”
喊完,他掉头先跑了。
我一看马上对宋连长说:“我们也跑,快!”
说完,宋连长就喊道:“快,跟着我们快跑。”我当时就想,不管怎么说,先跑出去再说,瓜小辫虽然有时癫狂,但他不是乱来的人。
再说了,他让跑总不会是坏事。
我们跑出来大约有三四百米吧,瓜小辫停了下来,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
然后对我说:“都跟来了吗?”
我回头看看,我们总共才九个人,加上我拉着的叶蔫巴十个人都在。叶蔫巴是我拉着,跟头把式的强跟上。
我们十个人也就瓜小辫和叶蔫巴觉得累够呛,宋连长带的那几个当兵的根本就没啥事儿,因为也就跑出了几百米。
宋连长此时没有问瓜小辫为啥跑,而是回头看着刚才的战场。他觉得瓜小辫让我们跑就是因为那里的问题。
“哎!你们看!那里都是啥人?”听他这么一喊,我们都回头看去。刚才的战场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几个人。
接着,我们看到从树林里往外冲出很多人,树梢上也跳下一些人。
“走!上那个山坡!”宋连长一边指着附近的小山坡,一边说道。
他在前边,我们都跟着,登上了那处山坡。山坡长着茂密的树林,我们躲到里边,借着树林的掩护,又往前走了走。
这回看得更清楚了,一群野人聚集到那些胡子身边。他们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指指点点。
他们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手里拿着什么的都有。有的拿着长枪,有的拿着扎枪,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拿着破洋炮。
还有很多人拿着的是细木棍,那细木棍好像是硬杂木修理过的,有锋利的尖头。
一个野人拿着木棍,把锋利尖头插进了一个胡子的肚子,就听到那个胡子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
“哎呀我的娘啊!这他娘的也太凶狠了!”赵家树骂道。
“小点声!”瓜小辫说道。
我们离那里很近,极容易被那些野人听到。
突然,我们看到野人里好像有个头领模样的人,他走近一个坐在地上的胡子,好像问了啥,只见那个胡子跪在地上给他磕头。
他却一挥手,过来好几个野人把那个胡子扒了精光,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接着,把他绑在了树上。
只听被绑的胡子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木棍的尖头刺进了他的胸膛,疼得他大叫道:“是我,是我干的,我再也不敢了。”
哪还有再次,无数的带尖的木棍刺进他的胸膛,刺进他的肚子。乌血、肠子从前胸和肚子流了出来,肠子从肚子一直耷拉到地上。
“这他娘的也太狠了!”高排长骂道。
“如果不跑我们就交火儿了。”宋连长说道。
“交火我们倒是不一定吃亏,你看他们手里的家伙什儿,但我们不能得罪他们,我们的目的是找解药。”瓜小辫说完看着我。
“对!看来跑是对的,一时说不清楚,打,得罪他们;不打,他们打我们。”
“扒衣服呢!”叶蔫巴指着那些野人说道。
可不是,那些野人在扒胡子的衣服,不管死活一律全部扒了下来。满地都是光腚的胡子。
有的还有一口气,也被乱棍刺死。
那些躲过我们枪口的胡子,此时全部把命交代给了这些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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