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让金河带着赵家树去镇里溜达。观察镇里的各行各业的人们,特别是悦来车店。
而赵柱的主要任务就是站岗,保证铁匠铺子以及我们的自身安全。
其它时间我就教赵家树和陈光打枪,说是练打枪。但开始是不能打的,子弹很贵,配备子弹的数量是有规定的。
主要是先练习他们握枪,特别是匣枪;大枪就练习端枪。赵家树练了这么多年的打铁,腕力和臂力都很强。练习起来也容易,因为端枪或者握枪稳,打得就准。
而陈光枪法本来就很好,但没使用过这种快枪。
当把大枪拿到手里陈光乐得合不拢嘴。仔细看着;翻来覆去地摆弄着。
再有时间就强调纪律,也就是我们应该干啥,不应该干啥。
而我还是在铺子里打铁,主要是不能耽误铁匠铺子的生意,得给李师傅赚钱,同时也是为了教刘锁子手艺。
这小子太喜欢铁匠这个行当了,好像他就是为了铁匠这门技艺而生的。
刘锁子看着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他一刻也不闲着,不打铁就归拢铁匠炉里的工具和物品。
早上他是第一个起来的,开开铁匠铺子的门,他就生火。以前这些活儿都是师傅干的,现在让刘锁子给包圆儿了。
这天活儿不多,我在院子里练了两趟拳脚,我打的是少林拳里的伏虎拳。这种拳讲究闪展腾挪,跳跃俯卧,刚劲有力,虎虎生风。
我刚一收势,气沉丹田。
就听到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我抬头一看,好几个人正在看着我打拳。一辆四挂马车停在铁匠铺子院里。
有两匹马已经从车上卸了下来,一匹牵到了拴马桩上。
只听师傅喊道:“锁子,拿马掌!”
这时,我看到刘锁子正在东边不远处和一个中年人说话,他们的声音不大,听不清楚说啥。
只见那个中年人抹眼泪。
我想可能是刘锁子家人来了,我便进铺子拿出装有掌钉和马掌的木盒子。来到外边,我把盒子放到了地上对师傅说:“师傅,我来吧!”
师傅正在用刀修理马蹄子,他说道:“我来吧!我都待懒了,手都生了。”
我只好看着师傅忙活,这时,刘锁子回来了。而那个中年人也跟过来了。
我问刘锁子:“你的家人?”
“是我爹。”刘锁子说完,急忙进屋去拿烙铁。
出来后他把烧红的烙铁递给师傅,师傅把烙铁摁在马蹄子上,马蹄子立即冒出蓝烟和刺鼻的焦糊味儿,像烧家雀儿一样的味道。
这些活刘锁子干起来也很熟练,他学得快,也可能是干过一年的原因。
这时,我打量刘锁子的爹,他皮肤粗糙,脸色黑红,手也干裂,衣服破烂。
当两匹马的马掌都挂好后,我把刘锁子叫到旁边问:“你爹找你有事啊?”
刘锁子为难地说:“也没啥事。”
“别骗师傅,骗我以后就不教你了。”
这下子刘锁子害怕了,他喃喃地说:“爷爷有病,天天吐血,没钱看。刚才我问我爹,他说的。”
“站这儿!等我!”说完,我就进屋。很快我就出来了,我把五块大洋递给刘锁子说:“先拿着,不够我再给你拿!”
刘锁子看到五块大洋,他吓得连连后退,并且摆手说道:“师傅,这不行,我还没有工钱,不能平白无故地拿你钱!”
“不拿就跟你爹回去吧!”我说道。
“那,那,那我就拿着?”我说让他回去,他可害怕了。
“算我借你的,以后你有工钱了再还我,行吧?”
“行,那行。”刘锁子高兴地收下了,他乐颠地跑到他爹跟前儿,把大洋给了他爹。
也不知道和他爹说了啥,反正是他爹拿着大洋朝我走来。
他走到我的跟前儿举着大洋说:“唐师傅,这不好吧?孩子还没有工钱。”
“拿着吧!先用着,不够再来拿。我们铺子也不差这点钱。”
“那,那,那我就先收着,算我们借的。”
然后,他就抹眼泪,我劝他说:“你有个好儿子,刘锁子很勤快,也懂事,你不用担心。”
“是,孩子交给你们了,他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尽管说,揍他也行!没关系的。”刘锁子的爹对我是千恩万谢。
突然,人们都朝大道看去,我也抬头看向大路。
原来,一队军车开来,前边的是三轮摩托车,接着是卡车。卡车的驾驶室上边架着机关枪,车上是全副武装的军人。
卡车后边是三辆轿车,轿车后边是三辆卡车,车上也都是武装的士兵。
师傅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他抬头看着路上浩浩荡荡的车队,说:“这是谁啊?这么大的阵势!”
转眼间,车队就进了镇子,我们也看不到了。
两匹马挂完掌,套上车,他们准备走。这时,刘锁子的老爹又对李师傅点头感谢。说了很多的感谢话,才坐上马车走了。
刘锁子看着我说:“师傅,这钱我一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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