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河呆呆地发愣,我便转身出去了。
我来到李局长的办公室,他也正好刚进来。他看到我问道:“他什么情况?”
“情况不好,他有点傻了。”
“是啊!本来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现在却成了敌人,放到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李局长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几口问我:“是鲁大海找的金河。那就说明鲁大海回到谭家镇就查找金河了,要不他不一定知道金河住哪儿,毕竟是过去这么多年了。”
“对!”我答道。
“也就是他们还没有见面的时候,金河的房子就被点着了,多亏你警觉提前跑出来了。而鲁大海跳进去救金河了,当然,他不一定知道你也在里。”
我肯定李局长的说法。
“那他见到金河很快就会认出来,而金河却不一定一下子把他认出来。”
“是这样的,鲁大海是事先知道的金河,而金河却不知道鲁大海的出现。很突然,所以他开始是没认出来鲁大海。后来是通过交谈,金河才确定他是鲁大海。”
李局长思索一会儿说道:“现在看鲁大海是真的。”
“我也确定鲁大海是真的!”
看我这么说,李局长问我:“你是怎么确定的?”
“金河说他们小时候的趣闻轶事,都说得一样;还有鲁大海右手弯曲的小指,金河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弯曲的。这个记号是不容易假冒的。”
李局长听了我的话,一边来回走着一边思索。“十几年了,从一个孩子变成了大小伙子,一般是不容易认出来的。如果没有你说的这些,金河也未必能认出他。”
“是!特别是鲁大海的北奉口音很浓很重。”
李局长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唐剑,现在我们要搞清楚的是这个鲁大海对谭家灭门这件事知道不知道内情。
“也就是他知道不知道幕后指使是日本人,如果知道他就是认贼作父,如果不知道,那他为了父仇就有可能反对日本人,和我们站在一起。”
“这就不好说了,据他说,谭家遭到灭门的第二天早上,他娘连他爹的尸体都没收,就带着全家走了,这也是他爹提前嘱咐的。他娘连内情都不一定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
我说完看着李局长,李局长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说法。
李局长看鲁大海的事情也理不出头绪,就问我金河怎么办。他的意思是金河总不能关在警察局。
我也知道金河不会有问题,关键是他把我们的情况都和鲁大海说了,这很不好,李局长也赞同我的观点。
所以,这次把他关在警察局,让他长长记性。
我和李局长说,金河和我走。他现在状态不好,为了他不出事儿,让他和我住在一起。
我也好开导开导他,让他以后能够长点记性,做事能够谨慎小心。现在这么危险的时刻,整不好会掉脑袋的。
李局长说这样最好,于是,我回到关押金河的房间。
金河看我回来了问道:“你去哪儿了?”
“找李局长了。”
金河听了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问我:“咋收拾我?”
“还能咋收拾,跟我走吧!”我说道。
金河听了有点小惊讶,他看着我问:“去哪儿?”
“今天先去医院和我住,过两天再说。”
听了这话,金河眼睛有些湿润,毕竟关在这里很难受,现在能出去了。他知道一定是我和李局长说的情。
来到圣约翰医院的后院,我们遇到了汤院长。她看到我带着金河便说道:“正好地下室有两张床。你一会儿再点一针,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好的,谢谢院长!”
汤院长走了,我和金河还有身后的警察一起进了地下室的房间。
我们刚进来,李敏带着一名护士就来了。
李敏看到金河,就知道金河会和我住在一起。于是便调侃道:“历史在重演啊!”
金河看着李敏嘴角动了动,但没有说啥,也没有笑,很尴尬。
我和金河其实都想起了去年冬天,我被黑熊伤了左臂,金河去医院看我,我们住在一起。
当时,李敏还很反感,她不喜欢金河,当时金河也是太脏了,穷搜搜的,还埋了吧太的。
而现在不一样了,金河比以前也干净了,是一名拿着丰厚薪水的警察。况且他现在就住在李敏的家里。
但李敏还是调侃他,讥讽他。金河也不在乎,但心里还是有点酸楚。
他坐在床上看着我说:“真像做梦一样,上次陪你在医院,好像是过去很多年了。”
我笑着说:“关键是变化大。那时,你和现在差多了。”
“是!那时啥也没有,连条狗都不如。现在咋说也能吃饱,还有薪水。都怪我,不应该和鲁大海啥都说。”
看到金河这么后悔我也感到难过,他太容易相信人,相信感情。
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人是最容易变的。
“但他真是鲁大海,也真是从前水边三结义时的三弟,我能感受到!”金河肯定地说着。
“十几年过去了,从七八岁的小孩变成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这要经历多少事情,经历多少艰难困苦,人能不变吗?现在就是你二弟活着,他也可能变!”
“那照你这么说,人就和牲口一样了呗。那老驴老马被杀了,或者累死了,它们崽子也不哭不闹,该吃吃,该喝喝,照样干活。是不是啊?”
这回该我傻了,金河的话句句在理,句句敲击着我的内心。其实,我是劝金河提高警惕,别随便相信人,但我说跑偏了。
“这个……这个……”
我无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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