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刀立即道:“我现在就去准备出发的东西,这次六爷和世子爷还要一起吗?”
祁慕和周玉刚要回答,外头便传来李怀霖的声音: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可愿带我一个?”
祁慕和周玉惊呼:
“怀霖?你怎么来了?”
顾战和顾凌霜立即行礼:
“见过三皇子!”
陆宝儿和林刀相视一眼。
都行礼了,那就陪一个吧!
“见过三皇子!”
“免礼吧!”
李怀霖笑着看向陆宝儿和林刀:
“两位姑娘也在,林姑娘身体可真好,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这么快就痊愈了?”
林刀听出了李怀霖言语中的试探,便故作虚弱地咳嗽几声:
“多谢殿下关心,那三十鞭子哪是那么容易好的。
也多亏了我家宝宝认识鬼医风若谷,讨了些救命药傍身,否则奴家这条命怕是都保不住。”
“陆姑娘竟然认识鬼医风若谷!”李怀霖神色惊讶。
陆宝儿:“从前偶然相识罢了。”
“能与鬼医相识,想来陆姑娘也有几分本事,不知姑娘从前家在何处?”
祁慕脸色大变:
“怀霖,宝姑娘她……”
“羡之,本殿在问陆姑娘话!”李怀霖打断祁慕。
祁慕的心狠狠一紧,藏在袖子里的双手不由得攥起。
李怀霖虽然笑眯眯的,但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容置喙,还用上了本殿这样的自称,便是认真了。
平日里他在李怀霖面前虽然也没大没小,但心中一直记着尊卑有别。
李怀霖毕竟是皇子,而他身份再尊贵,也是臣。
气氛有些凝重,连周玉都只敢嘟囔:
“怀霖,你这是做什么啊!”
李怀霖笑道:“本殿只是好奇陆姑娘的身份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陆宝儿轻嗤一声:
“殿下,您早就将我的老底都查清楚了,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吓唬六爷和世子爷呢!”
“陆姑娘果然聪明!”
李怀霖一边说一边靠近陆宝儿。
林刀立即挡在前面,娇笑着勾起李怀霖胸前衣衫:
“殿下~说话就说话,离一个姑娘那么近,可不礼貌哦!”
李怀霖看出了林刀言语中的威胁,不由得笑了一声:
“别紧张,本殿不是冲她来的。”
“今日本殿是奉父皇旨意,视察疫病防控情况,并代为慰问顾家军。”
感觉到李怀霖身上的气息缓和下来,祁慕和周玉微微松了口气。
“顾老将军,不知军营情况如何?”李怀霖问。
顾战抱拳回答:
“回殿下,顾家军已有半数人感染,都被隔离在军营中救治,剩下还未感染的也都被隔离了起来。”
“军营附近十里已筑起防线,不许任何人进出,感染者接触过的物品已全都烧毁掩埋,绝不让疫病蔓延。”
李怀霖:“望都已有十年不曾有过大疫,可知此次疫病是如何出现的?”
“这……”顾战心虚,下意识看了陆宝儿一眼。
“军医还未查出来。”
李怀霖面色一沉,冷声道:
“顾老将军,本殿是奉皇命调查疫病源头,您若不告知实情,倘若疫病蔓延,殃及无辜,那你我都是罪人!”
顾战连忙跪下:“殿下恕罪,臣不敢欺瞒!”
顾凌霜也随之跪下道:
“殿下,不是臣等不愿意说,而是此事实在……”
见两人脸色难看,李怀霖愈发迫切:
“究竟是何原因,让你们如此难以启齿?”
顾战和顾凌霜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祁慕忽然出声问:
“宝大师,这事能告诉怀霖吗?”
陆宝儿:“你们若信他,说也无妨。”
“我们当然相信怀霖!”周玉连忙道。
祁慕也重重点头。
他们三人年幼时就认识,是过命的交情。
那时国子监特设弘文馆供皇子和朝中大员家的后代子孙启蒙。
祁慕五岁,周玉三岁,一起被送进去。
这时的狐朋狗友虽还是小崽子,但纨绔之色已初见端倪。
两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经常给授课的先生气得跳脚。
如果说第一名和第二名是死对头,那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就是刎颈之交。
狐朋狗友的缘分就此开启。
当时的三皇子李怀霖门门功课都第一,是太傅眼中的栋梁之材。
于是,太傅经常拿他做对比,教训祁慕和周玉。
次数多了,年幼的两人就看他很不爽。
李怀霖还整日板着脸,个子刚到接屁的海拔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每日他都是最早到弘文馆念书,最晚离开,衬得逃课斗蛐蛐的狐朋狗友更加不务正业。
后来有一次,狐朋狗友又因为逃课,被太傅罚打扫弘文馆到很晚。
正好碰上李怀霖刚写完功课离开。
负气的两人拦住了他,将他刚写完的功课全都撕了。
看着李怀霖嚎啕大哭,两人还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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