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轻柔地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刘昆等人临时休憩的村庄之中。
刘昆悠悠地睁开了双眼,怀中的佳人已经不见了影踪。
体内曾经那痛彻心扉的剧痛,此刻竟已消散了大半。
他试着运转体内气息察看伤势,惊喜地发现断裂的经脉已基本愈合,运行无阻了。
虽然尚未完全恢复如初,但已不妨碍他轻松自在地起身活动。
更让人称奇的是黄叙这小子,昨日受了那么重的内伤,简直有些惨不忍睹。
同样经过一夜运功疗伤,伤势竟有了极大的改善。
黄叙运功调息了一番,只觉气血顺畅了许多。
虽然不能做到活蹦乱跳,但起码也能走动了。
这时,黄叙忽然想起昨日师父刘昆严重伤势,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在一名亲卫的引领下,就去找刘昆了。
刚出房门,黄叙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圣女张宁。
“张姑娘,我师父他没事吧?”黄叙急切地问道。
张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黄将军,恢复得不错嘛!放心吧,你师父如今伤势已无大碍。”
黄叙和众亲卫听到这个好消息,都欣喜不已。
张宁微微一笑,带着他们见到了正在与张牛角喝茶聊天的刘昆。
“师父,您没事就好!真的没事就好!”黄叙原本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步履蹒跚地一头扑进刘昆怀里,这么大的人了,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满含热泪地哽咽着。
刘昆心中也满是感动,伸出大手,摩挲着黄叙的脑袋。
昨日一战,是他这些年来最凶险的一次。
南华老道不愧是汉末最牛逼的世外异人,一身武道修为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他和黄叙师徒联手,才堪堪挡住了此人的强势镇压。
尤其是他最后那个大招,体内内力尽去,而南华老道却还有余力。
若不是黄叙拼死一搏,惊走了南华老道,他恐怕早已命丧其手了。
虽说这次身受重伤,但刘昆却因祸得福。
张宁从道家典籍中找到一种借助阴阳之力重塑经脉的疗伤方法,甚是神妙。
经过阴阳之力的治疗,他体内的经脉竟然得到了再一次拓宽。
而且,拓宽的经脉借助炼体秘术中的双修,已经成功稳固了下来。
相信只要再给他足够的时间休养,伤势必定能完全痊愈。
哼哼,南华老道如果敢再来,他刘昆一个人都能将他轻松打出屎来。
然而,此刻的刘昆并不知道,昨日南华老道已经在山门悄然坐化了。
黄叙一直对刘昆十分依赖,这不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
数年的师徒情谊在黄叙心中,刘昆就如同父亲黄忠那般让他敬重。
更何况,刘昆可还是他老姐的男人,自己的姐夫呢!
这次黄叙像个孩子般的真情流露,至于是不是担心日后老姐黄蝶舞怪他守护刘昆不力而找他算账,这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刘昆和黄叙的伤势大有好转,但还不适合长途跋涉,于是他们决定继续在这个废弃村庄休整。
三天后,刘昆在张宁的悉心帮助下,炼体秘术的双修之术大放异彩,让他成功稳住了伤势。
然而,局势紧迫,容不得刘昆和黄叙等到完全康复的那一天,还是启程赶往了瘿陶。
数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瘿陶太平道教众的聚居地。
张牛角和张宁马上召集了教中的各个头领,准备坐下来一起商议将百万教众迁徙到雁门的大事。
一开始,事情并不顺利。
汉人有着很深的故土情结,谁都不想背井离乡。
所以,很多人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生活安稳,为什么要放弃一切,去那不知情况的雁门?”一位年长的太平道头领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就是啊,雁门山高路远,还得翻越那高高的太行山。咱们这么多老老少少,拖家带口的,怎么走得了这么远的路?”另一个头领也附和道。
“而且,这一路上要吃要喝的,这些用度可不是个小数目,谁能解决得了?”又有一个头领担忧地说道。
一时间,反对声此起彼伏,不少头领都面露难色。
眼见局势愈发混乱,刘昆、张宁与张牛角三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张牛角深知,若不尽快统一教众思想,等朝廷大军一到,就一切都迟了。
那这次的救援计划就要失败了,上百万的太平道教众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张牛角神色凝重地站了起来,目光深沉地扫视着众人。
他无奈地说:“诸位头领,想必各位都知道,如今虽然朝廷腐败,但仍然比我们强大许多倍。朝廷对我们太平道早有打压之心,如今更是不断调集军队,疯狂围剿我们。天公将军与朝廷大军在广宗激战,形势对我方极为不利。如今朝廷一心想要将我们太平道斩尽杀绝,不留后患。如果朝廷大军压境瘿陶,我们这百万教众将毫无抵抗之力,必定会遭受惨重的灾难。到时候,家园被毁,无数教众惨遭屠戮,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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