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煌浴场,这是本市最大的洗浴中心,内部装修得金碧辉煌,仿若国王的宫殿,宠儿和许依依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这些没多少兴趣,带她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欣赏这些,主要是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
洗完澡我换上店里睡衣和短裤,现在是夏天,又是中午洗浴的人不多,我和她俩约好在大厅的茶吧集合,离着茶吧还远,就看见到茶吧中央的桌子前围坐着几个人,宠儿和许依依也站在一旁围观,见我过来,两人冲我使劲的招手,然后又转头盯着桌子上面看。
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我还以为是有人在下棋,因为围坐在桌子前的是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最小的估计也有六十多,虽然都穿着同样的睡衣,但几个人脸上的气质不像是普通的老头,特别是其中一个人,花白的胡须足有半尺长,头发也留得很长,自然卷着披在脑后。
几人围坐在八仙桌前,每个人身前都有放着一杯沏好的茶水,桌子的中间放着一只白底蓝花的盖着的陶瓷罐子,罐子不大直径二十厘米左右,高也差不多这个尺寸,几个老头眼睛盯着罐子一言不发,有的眉头紧皱,有的左右端详着罐子。
我悄悄的来到宠儿身边问道:
“你们这么快就洗好了?”
宠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没有,我穿内裤进去被赶出来了,进去要一丝不挂,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冲她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都是女的你怕啥?她也被赶出来了?”
我看了看许依依,此时许依依还聚精会神的盯着桌子上的瓷罐。
“她比我强,她是脱光了进去的!”
好吧,再往下就不能再问了,我又问道:
“这几个人在干嘛?斗蛐蛐吗?”
茶吧虽然开在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厅,但这个大厅实在太大了,我粗看了一下差不多七八千平米,茶吧选在靠墙的一个角落,三面用钢化玻璃围起来,隔音效果很好,此时茶吧除了我们三个,只有这几个老头和两个美女服务员。
宠儿摇了摇头,我有些无语。
“不知道,你俩看得这么认真!我真是服了。”
许依依这时说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好奇,我们来的时候几个大爷就在盯着罐子看!”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瘦小的老头忽然说道:
“打火机?”
说完坐直身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美女服务员,其中一个女服务员回答道:
“不是!”
听到服务员的回答,瘦老头又缩坐了椅子上,继续盯着陶瓷罐子。
“哦!原来在玩射覆!”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轻声的嘀咕了一句,说完正要找个桌子坐下来,许依依刚刚看得最出神,听到我的呢喃,抓着我的胳膊问道:
“射覆是什么?”
我声音有些没控制住说道:
“白瓷罐子里放了一样东西,让几个老先生猜,猜中了估计是有什么奖励,简单说就是瞎蒙,看谁先蒙对谁就赢了!”
“你这个年轻人,不懂别瞎说,什么叫蒙,这是易学,你懂不懂!”
“就是!年轻不懂就学着点,怎么出口就伤人呢?这叫射覆,听过吗你?”
几个老头七嘴八舌把我说了一通了,我赶紧给几位大爷道歉,这几位爷可惹不起,有一个老头要让我气躺下,我裤衩子都得赔进去。
“不好意思,几位大爷,我多嘴了,对不住各位,你们慢慢玩!”
原本几位大爷都把头转过去不看我了,宠儿这时也不管什么声音大小了,不屑的语气说道:
“这么半天都猜不中,还说别人不懂,我师父连你姓啥都能算出来!就这破玩意,他都不稀罕玩!”
说完故意扭着腰朝我和许依依一招手。
“走,咱们喝茶去!”
“站住!”
那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师父也会,那你也应该懂一点吧?要不然你也来玩玩?”
“我师父没教我,我不会!”
宠儿头都没回,很干脆的回绝了老头的邀请。
“那你师父叫什么,是学哪一门的?”
宠儿这时已经选好了一张桌子,用手指了指我说道:
“那,他就是我师父!”
白胡子的老头脸上带着震惊的神情,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其余的几个老头也转头看向我,我心里这个叫苦,没事惹着几个老头干嘛!
几个老头看了看,又看向宠儿,见从而不像是开玩笑,这才说道:
“小友,小师弟,你也会射覆?”
射覆,起源于汉武帝时期,当时有个大臣叫东方朔,此人精通占卜,汉武帝将一物置锦盒,东方朔以周围环境或时辰占卜起卦,推衍锦盒内所藏之物,每次必中,自此从汉朝开始,这类游便在文人术士之间流行起来,后人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射覆。
不过我觉得这里有夸大的意思,东方朔肯定是开了透视外挂,不然不可能每次必中,这东西我也研究过,我个人觉得,这玩意压根不符合推衍的基本理论,推衍指的是推衍规律,按照事物现有的轨迹预测将来的结果,这个是有根据的,但是射覆不一样,你随便放个东西,然后自己起卦,每次都算得出来,那不成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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