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核心的温度让机械臂发出警报。张涛不断重组着液态金属形态，每一次与极光接触都有大量纳米机器人试图入侵。姜凡的数据体在他周围形成保护屏障，蓝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
"左侧三十度，能量薄弱点。"姜凡的声音直接在神经回路中响起，比平时多了几分电流杂音。
张涛挥动光刃劈开一条通道，突然感到机械臂内部传来异常的颤动。一段被加密的记忆自动解锁——那是姜凡在实验室最后时刻的画面。年轻的科学家将额头抵在机械臂原型上，眼睫上挂着泪滴凝结的冰晶。
"如果必须有人成为武器，"记忆中的姜凡轻声说，"至少让我成为保护你的那种。"
现实中的张涛猛地转头，看到姜凡的数据体正在分解成无数发光粒子。那些蓝光不是消散，而是主动流向极光怪物的核心节点！
"你干什么？"张涛想抓住那些逃逸的数据流，机械臂却穿透了半透明的蓝光。
姜凡剩余的数据体突然凝聚成近乎实体的形态。他捧住张涛的脸，拇指擦过对方颧骨上的灼伤。这个触感如此真实，连掌心的温度都完美复现。
"火种协议的最终阶段..."姜凡的睫毛在极光中投下蝶翼般的阴影，"需要有人打开量子通道。"
张涛的机械臂突然发出刺眼金光，液态金属不受控制地流向姜凡的数据体。他惊恐地发现这是在上传程序——姜凡正在把自己转化为纯能量形态！
"不，我们可以一起..."张涛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因为姜凡的唇贴上了他颤抖的嘴角。这个吻带着数据流特有的酥麻感，像被星河轻轻擦过。
姜凡彻底分解的瞬间，无数发光粒子在空中组成他们初遇的场景：军校训练场上，年轻的工程师弯腰捡起被撞落的眼镜，而机械系新生红着脸递来摔坏的镜片。
"回家见。"数据洪流中传来最后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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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的水晶心脏突然剧烈震颤。他转头看见薛珅跪在极光中，龙纹已经蔓延到左眼下方，皮肤下的芯片发出不祥的红光。
"最终指令启动了..."薛珅的军装早已化为灰烬，裸露的胸膛上浮现出发光的文字——那是龙族古老的誓约符文，"别哭啊，小水晶。"
陈希扑过去时，水晶心脏突然裂成两半。他将其中一半按进薛珅胸口，龙血与水晶立刻融合成发光的经络。无数记忆画面在两人之间流转——三百二十六次轮回里，每次都是薛珅最先想起一切，每次都会在重逢的第一天给他带一株水晶兰。
"这次换我记住你。"陈希的犬齿刺入薛珅的颈动脉，将水晶能量注入血液。极光在他们周围形成漩涡，却无法靠近交融的能量场。
薛珅突然大笑起来，染血的牙齿在蓝光中白得惊人。他抓住陈希的后颈吻上去，龙渊剑自动飞入手中："那就陪我杀穿这鬼东西！"
剑身上的符文全部亮起，与陈希胸口的半颗水晶心脏共振。当薛珅挥剑斩向极光核心时，剑气竟带着水晶特有的棱镜效应，将攻击折射成无数道光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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