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爷子,你该不会以为,这还是在林府,你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兵部侍郎吧?”
若在刚流放时,张姨娘是断不敢如此挑衅的。
只是,见识到林夕月怒忿林文山后,他们突然发现,这座压在他们头上的大山,也并非那么坚不可摧。
不过,碍于金氏手里的物资,大家还是不愿轻易招惹他们。
谁知,金氏自银子被盗后,对手里物资看的极重,轻易不分给他们两房。
这几日,林文山这个老东西,甚至变本加厉。
不光强迫两个庶子推车,还克扣他们两房食物。
每顿才一个窝窝头,就要分一半出去,这谁能忍?
流放路上,粮食那就是命呀。
不如学学林夕月,直接撕破脸皮算了。
这老头如今没权没势,人还躺在板车上动不了,就是个没牙老虎,怕他做甚?
林文山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张姨娘,居然敢顶撞他,顿时勃然大怒。
他动不了,但金氏可以呀。
“大胆!金氏,去给我掌嘴。”
金氏正生气女儿被嘲讽,听了公公话立即上前,扬起手臂就要扇去,却被林三爷一把推开。
她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刚要发作,就见三房四房的人,全都挡在张姨娘面前,对她怒目而视。
“反了,反了,你们这群逆子,你们这是忤逆长辈。”
林文山气的吹胡子瞪眼,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几人,脸色涨的通红,眼瞅着就要撅过去。
“老爷子,咱们今日干脆把话挑明。
从现在起,我们两房单过,你跟着大房过,你也别再妄图指挥我儿子做事了,没的自讨没趣。”
张姨娘说完,就和王姨娘他们收拾好各自的包裹,在距离大房稍远的地方坐下,表现出泾渭分明,再无瓜葛的决心。
林文山终于两眼一翻,撅过去了。
“爹,爹,你怎么了?”
林鹏飞见父亲晕过去,急的大喊起来。
大房其他人都围了过去。
张姨娘几人听了,只微微抬眼看了下,就低下头去,置若罔闻。
“不孝啊不孝,真是世风日下。”
许之荣旁观了一切,忍不住出口指责。
“爹,你就别说了,这几日林家之事,你又不是没看到,这哪里是不孝,这分明是长辈不慈。”
许书言叹口气,他爹自己愚孝,难道还要求人家和他一样不成?
他倒是挺羡慕那家的,一家子齐心协力,勇于反抗。
林文山别看年纪大了,身体倒是不错,没一会儿便悠悠转醒。
只是,不论他如何威逼利诱,那几人都不予理会。
自此,大房推车重担,便全落在林川松一人身上了。
只是,他才推了一天没到,就罢工不干了。
没辙,金氏和林颖儿只能也轮番上阵。
短短几日下来,大房几人便憔悴不堪,精疲力尽。
*
随后的日子,风平浪静,只天气一日赛过一日炎热。
流放队伍渐渐远离京城。
为能快些到达目的地,有时大家不得不放弃官道,走一些人迹稀少,更为艰难些的小道。
这也导致路上无法及时补给,常常会面临食物缺少的困境。
前几日流放队伍路过一个县城,几乎所有人都去补充了物资。
林夕月购买了一架推车,找机会将空间许多物资偷渡了出来,算是过了明路。
“妹妹,这是什么,野菜吗?”
林川柏好奇看着林夕月手里的草。
今日,他们又要宿在野外,刘海南给了大家半个时辰,可以去寻些野菜野果。
林夕月本想去深山,可林川柏这个跟屁虫一直跟着,她便只能在周边随便逛逛,顺便采些草药。
“不是,这是赤苋草,是一种中药,主要用于快速止血,还可以促进肌肉生长愈合,效果极佳。”
林夕月一边采摘,一边介绍。
“那这可是好东西呀,咱们多摘些,也许用的到。
书言,你也多摘点,有备无患嘛。”
林川柏一听,立刻加快手上动作,恨不得将这片赤苋草全部摘完。
许书言也跟着摘了不少。
“这草药,还需晾晒,炮制才能效果更佳。
当然,如果条件不允许,也不必强求,只是效果差些罢了。”
林夕月接着补充道。
许书言闻言,赶忙记在心上。
林姑娘懂的可真多呀!
这些日子,跟着林姑娘,他见识到了什么是高超的捕猎技术。
林姑娘仅从动物粪便,脚印,就可以判断出它们的窝在哪里。
他们已端掉好几处兔子窝,还捉到过几只野鸡,跟着林姑娘出来,几乎次次都有收获。
当然,林大哥塞他野物时,他可是坚决不收的,自己并未出力,怎好不劳而获。
更何况,就算拿回去,也是便宜别人。
现在,林夕月在许书言心中,已上升到女神位置,因为她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许书言那崇拜的小眼神,看的林夕月有些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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