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红豆听了并未多想,以为他们在抱怨,便随口说道,“干爹年纪大了,也需要留些养老钱。”
说完,她警觉地看着两人:“你们该不会打干爹养老钱的主意吧?”
随即,她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中充满疑虑。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怎么会是那种人?”阿海立刻一本正经地反驳。
“就是啊,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阿占也急忙说道。
“没事就好。”红豆犹犹豫豫地说完后又叮嘱道,“别让我发现你们动干爹养老钱的心思,否则我绝饶不了你们。”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丫头……”看着红豆走远,阿海无奈地望向阿占。
“看来是没辙了。”阿占摊了摊手。
“说实话,我可不是为了打干爹养老钱的主意。”阿海稳了稳情绪,正色对阿占说道。
话音未落,语气一转,“不过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蹊跷?怎么个蹊跷法?”
阿占疑惑地看向阿海,追问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偷的那幅画?”阿海凝视着阿占,认真发问。
“当然记得。”
阿占点点头,“那次偷画够悬的,差点就被城堡里的人抓个正着。”
“好记就好。”阿海点头继续道,“干爹跟咱们说那画值两百万美元,可我最近听说它的实际价值大约在五六百万美元。”
“你是想说……”
阿海停顿,他知道阿占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干爹是不是在骗我们的钱?”
阿占立刻神情凝重。
他们每次完成一笔交易,虽非直接得手,但都要仔细核算。
一幅价值五六百万美元的画,干爹却只告诉他们是两百多万,这差距太大了。
“我也不能确定。”阿海摇摇头,“画这种东西水分太多,碰上识货的买家,千万元都卖得掉,若遇不上,甚至一百美元都没人要。”
不然他也不会让阿占去找红豆试探。
假如红豆当时答应了,这次回香江见干爹时,他们可以顺便提下这件事。
但红豆拒绝了。
“要是这样,也许干爹当初卖画时没卖到理想价位。”阿占迟疑片刻后开口。
其实他也清楚这话站不住脚,毕竟养育他们几十年的干爹,情分还在。
即便是真的,他也宁愿它是个谎言。
“但愿如此。”阿海低声回应,随后缓缓摇头,“若非必要,我也不会较真。”
毕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为干爹出面了。未来若是有需求,他们完全可以自行行动,再将所得据为己有,不必再分给干爹一分一毫。
“哦,对了!”阿海忽然想起什么,瞥了一眼手表后说道,“今天我结识了一位新朋友,还邀他过来,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就能到。”
“什么朋友?就是因为他,你才浪费了时间?”红豆转身回来,目光落在阿海身上,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
“嗯。”阿海点头承认,“正是因他。”
接着,他简略讲述了与那位朋友相识的过程。
“我觉得那人挺有意思。”阿海笑着评价,这也是他对沈文的第一印象。
“他叫什么名字?”红豆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追问。
阿占也表示关注。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大家都知道阿海性格开朗、爱交友,然而能被他带到众人面前的友人却寥寥无几。
“他叫沈文。”阿海回答,脸上隐约浮现出犹豫之色,“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恐怕不是他的本名。”
“哦?”阿占与红豆同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不用真名,就意味着对方必定有所隐瞒。
“这个嘛……”阿海苦笑着摇摇头,“我也说不准,总觉得这不是他的真实姓名,却又无法确定……”
“对我们这种人而言,直觉往往是最可靠的指引。”阿占在一旁附和,显然深表赞同。
在他们这样的行当里,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除了需要丰富的经验,最重要的就是敏锐的直觉。
以往,他们正是凭借这种直觉多次避开针对自己的陷阱。
“你的意思是,今天认识的这个人是国际刑警?”红发思索片刻后,转向阿海问道。
近年来,他们三人名声渐盛,自然引起国际刑警的注意。
国际刑警曾为他们设下数次圈套,但每次都能被阿海和阿占的直觉察觉并避开。
每当任务即将开始时,两人总感到事情不对劲,便果断放弃行动。事后证实果然如此。
因此,他们对直觉的信任远超常人。
“不是。”阿海立即摇头,“虽然直觉告诉我‘沈文’可能不是他的真名,但那并不意味着他是国际刑警。”
这一点,他确信无疑。除了直觉,还有多年的经验支撑。
“不然的话,我怎么会邀请他来这里?”否则以阿海的谨慎,怎会轻易暴露行踪?
“只要不是就好。”红发闻言松了一口气,接着漫不经心地问:“你这位朋友人如何?帅不帅?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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