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后,石管家来跟姜兰禀报说尚书府来人了,让她这两天有空的话就回去一趟。
祁无寒明天正好有空,打算陪她回一趟娘家。
翌日上午,侯府的马车停在了尚书府门口。
姜兰带着青儿和桂儿从马车里下来了,今天早上祁无寒又受到圣上急召往宫里去了,他把凌风留给了姜兰,又给她留了六名黑甲卫,让她别一个人先回去了,等他来接她。
进府后姜兰从管家口中得知姜瑶前天就回来了,跟裴谦吵架了不愿意回去。
姜成也不好管小两口拌嘴这样的私事,便让人去把姜兰请回来,想让她这个姐姐好好劝劝姜瑶,而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上朝去了。
姜兰又问了问姜慎,身体可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每天什么时辰睡觉,有没有出去交际应酬?……
管家一一答了,身体都好,三餐都按时吃,亥时左右歇息,不曾出去应酬……
说话间便到了姜瑶的住处。
一名小丫鬟进屋通传了一声,随后姜瑶身边的大丫鬟画儿从屋里出来将姜兰领了进去。
一进屋姜兰就听见了姜瑶娇滴滴的哭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姜瑶瞥见姜兰走过来,哭得更伤心了。
姜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也不打扰她,就静静看着她哭,等她哭够了就能好好说话了。
姜瑶见她也不安慰自己一下,越哭越觉得没意思,抽噎了两声后就断断续续地止住了哭声,用还带着点哭腔的鼻音说道,“二姐姐嫁进侯府后,心肠真是越来越硬了…”
“三妹妹嫁进国公府后,倒是越来越爱哭了。”姜兰微笑着说道。
一开口又落了下风。
姜瑶又捂着帕子像是要哭,用一副娇滴滴的哭腔道,“我都这样了,二姐姐还说这些话气我,要是把我气出个好歹,对二姐姐又有什么好处…”
画儿又给姜兰赔礼道:“小姐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还请二小姐多担待点。”
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姜兰心说。
姜兰瞄了一眼姜瑶隆起的肚子,已经有六七个月了,再过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她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三妹妹受什么委屈了?”
姜瑶又捂着帕子要哭,画儿连忙将裴谦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在养伤的这些日子里,裴谦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对姜瑶的态度也越来越差,说她是扫把星,他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她害的,扬言要一纸休书休了她。
国公夫人心里自然是更心疼裴谦这个儿子,让姜瑶多迁就他,少惹他生气。
虽然话说得委婉,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没事就少出现在他面前”的意思。
姜瑶心里的委屈也没地说,只能默默忍着。
等到裴谦的手好得差不多后,他说要给春纤一个名分就把人纳为了妾室,每天都去那边过夜,对她不管不问。
国公夫人让她安心养胎,又让她大度些,哪个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让她别跟一个妾室计较。
前天,春纤在裴谦面前告她黑状,裴谦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她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那小蹄子真是没良心,当初要不是小姐可怜她让她留在府里,她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如今当了姨娘就目中无人了,真是小人得志,呸!”画儿又恳求姜兰道,“二小姐可要为小姐做主,要不然那小蹄子还以为咱们尚书府好欺负。”
姜瑶也悄悄觑着姜兰的脸,看她有什么反应。
“三妹妹要是不想回去那就多住几天,等气消了再回去。”姜兰给了一个十分中肯的建议。
姜瑶觉得这个建议十分敷衍,觉得她压根就不想管自己的事,就是想看自己被人欺负,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二姐姐现在是侯府夫人了,也看不上我这个妹妹了。”
姜兰就知道她装不了多久,这不就现原形了吗。
“三妹妹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大哥。”
姜兰起身要走时,姜瑶突然问了一句,“他的手是不是侯爷打断的?”姜兰反问道,“你听谁说的?”
画儿扶着姜瑶起身,姜瑶挺着隆起的肚子,一只手扶着腰,拦在姜兰面前道,“二姐姐要是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姜兰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画儿又扶着姜瑶坐下了。
“你想知道什么?”
姜瑶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侯爷为什么要打断他的手,是不是跟你有关,你跟他干什么了?”
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姜兰只觉得好笑,她这三妹妹到现在还以为两人之间有私情,也太看不起她了。
“我跟你明说了吧,我对他已是厌恶至极,打断一只手那是他活该,他要是还要点脸,以后就不该再出现在我和侯爷面前。”
姜瑶越听脸色也越难看,正要张口,被姜兰一记眼神看过来,又把嘴闭上了。
“凭你还姓姜,还叫我一声二姐姐,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日后也喊我一声姨母,喊我家侯府一声姨父,你这次来找我撑腰,我就帮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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