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彻底停了，夜色却还沉。楚夜捧着那杯热茶，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也不舍得放开。
茶香氤氲间，他偷瞄着傅星沅被水汽熏得泛红的眼尾，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膛。
"茶...好喝吗？"他干巴巴地问，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傅星沅挑眉，故意将茶杯往他那边倾斜："尝尝？"
楚夜盯着杯沿上那抹淡淡的唇印，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被傅星沅躲开。
"想喝自己倒。"傅星沅笑得像只狐狸，眼尾泪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楚夜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慌乱地放下杯子，却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小摆件。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他手忙脚乱地去接，整个人几乎扑进傅星沅怀里。
"投怀送抱？"傅星沅顺势搂住他的腰，声音里带着揶揄。
楚夜僵住了。傅星沅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他整个人都像被点着了似的发烫。他下意识想退开，却被搂得更紧。
"怕什么？"傅星沅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刚才亲我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
楚夜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声音闷闷的："我...我没经验..."
傅星沅轻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巧了，我也没有。"
这个谎言说得面不改色。楚夜却当了真，灰蒙蒙的右眼都亮了几分："真的？"
"嗯。"傅星沅面不改色地点头，心想时空管理局那些任务记录应该不算，"所以..."
他故意拖长音调，"楚少爷要温柔点。"
楚夜紧张得手心冒汗，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他试探性地碰了碰傅星沅的衣角，像个第一次拆礼物的小孩，既期待又害怕。
"可以...吗？"
傅星沅没回答，只是仰头吻住了他。这个吻比之前的要温柔许多，带着淡淡的茶香和无限的纵容。楚夜生涩地回应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傅星沅的腰，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窗外，第一缕晨光悄悄爬上了窗台。
楚夜的动作始终很轻，时不时就要停下来确认傅星沅的表情。每当傅星沅微微蹙眉，他就会立刻僵住，慌慌张张地问："疼吗？我是不是..."
"不疼。"傅星沅总是这样回答，然后伸手将他拉得更近。
阳光渐渐漫进来的时候，楚夜才发现傅星沅白皙的肩头留下了几道红痕。他愧疚地想去碰，又怕弄疼对方，最后只是轻轻吻了吻那些痕迹。
"对不起..."
傅星沅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长发散了一身："道什么歉？"
他故意用脚尖蹭了蹭楚夜的小腿，"不是挺厉害的嘛，楚少爷。"
楚夜的脸又红了。他偷偷瞄着傅星沅凌乱的衣襟和泛红的眼尾，突然觉得喉咙发干。原来这个人动情的时候，眼尾的泪痣会变得更红，像滴血似的艳。
"还...还能再来一次吗？"他小声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被角。
傅星沅笑了，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你说呢？"
晨光彻底洒满房间时，楚夜终于食髓知味。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一遍遍地确认傅星沅的每一个反应，将那些细微的颤抖和喘息都牢牢记在心里。
而傅星沅始终纵容着他，只有在楚夜太过分的时候，才会轻轻咬一下他的耳垂作为警告。
"傅星沅..."楚夜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我好喜欢你..."
傅星沅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没有回答。但在楚夜看不见的角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尾的泪痣在晨光中温柔得不可思议。
窗外，新的一天刚刚开始。
（不敢写太明显的了，怕又被打回来，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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