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
他闻声回头,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滚动。褪去浮肿的面庞轮廓如古希腊雕塑般锋利,下颚线没入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锁骨凹陷处盛着晃动的光影。
曾经被肥肉挤压成缝的眼睛完全舒展开来,琥珀色瞳孔像是融化的枫糖,眼尾微微下垂的弧度被浓密睫毛染出几分慵懒。
傅星沅将冰镇柠檬水递过去时,水珠顺着玻璃壁滑落,正巧坠在赵清宇凸起的腕骨。曾经被药物摧残得蜡黄的皮肤如今泛着健康光泽,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杯壁时,手背淡青色血管随着动作微微隆起,这双手去年还颤抖着打碎过药瓶,此刻却稳稳托着两人份的悸动。
"订婚宴要迟到了。"傅星沅伸手拨开他额前微卷的黑发,指尖蹭过那道曾被皮带抽出的旧疤。如今这道伤痕隐在碎发下,倒像是刻意修剪出的造型。
赵清宇顺势将脸埋进他掌心,高挺的鼻梁抵着生命线:"那些人当年说我像注水猪肉的胖子说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你,现在每天在健身房对着我的照片增肌发誓要把我比下去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傅星沅:“可我最终还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赵清宇:“以爱为囚,囚住你这位从天而降唯一怜悯我的神明。”
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震动着傅星沅的掌纹,曾经因自卑而含混的发音如今清朗如泉水流过鹅卵石。
更衣镜映出他套上西装马甲的身影。剪裁精良的面料裹住宽肩窄腰,后腰凹陷处别着玫瑰金怀表链,随着转身在臀线处晃出细碎流光。
停车场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当赵清宇推开车门时,阳光正巧掠过他滚动的喉结,在解开两颗纽扣的领口投下菱形光斑。
曾经用围巾死死缠住的脖颈完全舒展,后颈处淡粉的疤痕被纹成缠绕的常春藤——那是被他父亲关在地下室接收电击治疗留下的印记,此刻藤蔓末端开出朵小小的星形花。
"你猜他们在看什么?"傅星沅把玩着他的袖扣,银质四叶草在腕间折射冷光。
赵清宇俯身为他系安全带,檀木香混着剃须水的味道笼罩下来:"在看某个驯兽师最完美的作品。"
温热的唇擦过耳垂,曾经需要束缚带固定的疯子在爱人颈侧留下克制的轻吻。
宴厅水晶灯下,当年嘲笑他最狠的男生正摸着啤酒肚后退。赵清宇单手插兜斜倚罗马柱,长腿交叠的姿势让西装裤绷出紧实的大腿线条。
他晃着香槟杯听对方结结巴巴道歉,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惊起女宾们压低的惊呼。
洗手间传来重物倒地声。傅星沅推门时,正看见赵清宇将昔日一同参与霸凌的亲戚的脑袋按进洗手池。
水花溅湿的衬衫贴在胸肌上,暴起的青筋从手背蜿蜒至小臂,可当他抬眼望来时,暴戾瞬间融化成春水:"他竟敢觊觎你!"
傅星沅用拇指抹掉他颧骨上的水渍:"药带了吗?"
"早扔了。"赵清宇抓着他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平稳有力,"上次发病是你去学术交流的那周。"
他低头蹭着傅星沅的鼻尖,像大型犬确认主人气息,"现在你就是我的氟西汀,我的碳酸锂,我永远不过期的镇静剂。"
月光漫过别墅露台时,赵清宇正在给玫瑰丛修枝。挽起的袖口露出小臂肌肉,剪刀开合间花枝纷纷坠落。
傅星沅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指尖触到后背手术留下的凸起疤痕——那是十二岁被同学用钢笔扎穿肩胛骨留下的。
"明天该去扫墓了。"赵清宇转身将他抱上花架,沾着夜露的玫瑰蹭过雪白脚踝。
月光描摹着他深邃的眉眼,曾经被诊断为遗传性精神病的琥珀色眼眸,此刻盛着的温柔能溺死整个盛夏的星群。
傅星沅咬开他领口的纽扣,在锁骨咬出新痕:"你母亲会高兴的。"
"她终于不用在基因诅咒里挣扎了。"赵清宇仰头任唇瓣游走过喉结,突出的软骨在月光下像块冷玉。
当他抱起爱人走向卧室时,敞开的衬衫下八块腹肌随着呼吸起伏,人鱼线没入皮带扣下方,每一寸肌肉都记录着从深渊爬回人间的三百次日升月落。
晨光爬上凌乱床单时,赵清宇正用素描本捕捉傅星沅的睡颜。曾经被心理医生判定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手,此刻稳定地勾出流畅线条。
他腕间的玫瑰金手链与傅星沅脚踝的银链缠在一起,在阳光下折射出同心圆的光晕——以爱为经纬编织的牢笼,囚着两只重生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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