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
自己母亲的声音从外头响起,紧接着就是家中小厮打开门锁的声响的声响。
被关了一天一夜的江时叙当即就朝门外看去。
“唔…唔…放我…出去…”
门打开口,庄静娴步入房中,她看着地上江时叙狼狈的模样,也不着急,而是走进屋内,挑了个干净的椅子在不远处坐下。
江时叙昨日被关进屋后闹腾得厉害,江夫人便干脆将他浑身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块布。
本来他被丢在床榻上,做完一路挣扎,硬是从内室蛄蛹到了门口,他嘴被堵上发不了声,便用头撞门,一下又一下。
庄静娴昨晚听了下人禀告,大步流星地过来,一手抓起江时叙后脑就往墙上撞。
咚得一声,江时叙被撞得眼冒金星,瞬间昏厥,被随意丢在地上。
庄静娴独坐高台,她看着依旧挣扎的江时叙,冷哼一声。
当初父母给她取这名,是因为她既不静,也不娴,便想用名字来压一压她张扬的性子。
可惜父母忘了,她姓庄。
只能装作安静娴熟,这里子是一点改不了。
她冷哼一声,开口凌厉。
“将他嘴里的布拉开。”
下人立即领命。
堵着的布刚拉开,江时叙就朝着自己母亲的方向大喊。
“我要和江家断绝关系!我也去得罪圣上,和江昭一起秋后问斩!”
这话听得庄静娴头疼,她一只手扶额,一只手在半空挥了挥。
“堵上。”
“是。”
江时叙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就被堵上了嘴。
“唔唔唔!!”
他双目瞪大,在地上不断挣扎,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尘。
庄静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别费劲了,阿昭已经出了大理寺。”
她接过丫鬟恭敬递来的热茶,轻轻抿一口。
“阿昭在被江家收养前,是晏为卿晏少傅的弟弟,此事你可知晓?”
在地上翻滚的江时叙有一瞬间僵硬,他显然不知情。
庄静娴继续说道。
“昨夜晏少在养心殿外求了一晚上情,圣上消气了,当场赦免阿昭。”
江时叙的心彻底放松下来,下一刻,庄静娴话锋一转。
“从今往后阿昭便与江家再无瓜葛,这会晏家便派人来将阿昭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而后相见便不再是自家兄弟,别在不知分寸。”
“!”
“你不是说要与江家断绝关系吗?那好,从今日起我便让管家断了你的月钱,只供你在府上的吃喝,等你秋后考取功名,做了官,自己赚了俸禄,便搬出去住吧。”
庄静娴说完,也未再看江时叙一眼,起身便离开。
不听话的小崽子,有的是方法收拾。
她一路脚步未停,去了江凌言的院子。
江凌言不喜与人接触,喜好安静,当初他刚同事理,就自己选了一个极为偏僻的院子。
他与江时叙虽是亲兄弟,但性子天差地别。
庄静娴一直觉得,大儿子随了自己,小儿子随了夫君。
小儿子昨日一口鲜血,也是惊了她心中一跳,昨夜让大夫来看过,只说是气急攻心。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阿昭刚来府上那几年,她知晓两个儿子对阿昭不喜后,对他们俩是千防万防,都没防住阿昭被江时叙一脚踹入湖底。
气得庄静娴当场发飙。
这不过短短半月,一个两个和阿昭好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夫人。”
庄静娴刚要进屋,便有小厮上前,她心中忧心忡忡。
“二公子现下如何?”
“大夫来看过,说是已无大碍,只是现下人还未醒,大人现在正在屋里探望着呢。”
夫君也在?
庄静娴走进屋内,果真,江易便在床榻旁站立良久。
“夫君。”
江易见夫人来,脸上的担忧还未来得及收起,他下了早朝便匆匆赶,面脸疲惫。
“静娴,时叙如何?”
听他问起,庄静娴冷哼一句。
“那小子身子硬朗,我昨夜下手不轻,结果今早就醒了,还嚷嚷着要和江家断绝关系,这小兔崽子,老娘还治不了他了。”
江易抹了把脸,他讪讪陪笑。
“这般年岁的孩子都这样,性子张扬,想一出是一出。”
庄静娴不想谈及江时叙,她将视线转到江凌言身上。
他双目紧闭,安静躺在床榻,江凌言净挑着父母的优势长,五官无可挑剔,面容似玉,若非时常冷着张脸,说话不留情面,定是讨人喜欢的。
庄静娴叹了口气。
“你看这事闹得,谁都讨不得好,只怪那国师装神弄鬼,好好的阿昭非要说成是祸乱朝纲的祸害,我呸。”
四下无人,庄静娴也口无遮拦。
江易拍了拍她肩膀,连忙安慰。
“叶千机撑不了多久了,他当初贩卖官爵,泄露科举考题,令一众考生落榜,这事依然传开,只要证据确凿,圣上便能将他一举拿下。”
“那也不解气,阿昭好好的公主做不成,硬是吃了十几年苦,扮做男子被江时叙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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