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太太去年因为脑血管疾病,昏迷了一个多月了,在医院就靠着呼吸机维持着,医院的意思是,昏迷这么久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有的大面积脑梗死,醒来的概率太小太小了。
之后,老韩夫妻俩不想让老太太再多受罪,而且家里条件也一般般,他自己腿不好,只靠他在外面跑跑出租挣一点钱,家里媳妇还得照顾孩子,也不能工作。种种原因之下,就放弃了治疗。
老韩边哭边道:“妈,你要是感觉闷了,等我把帅帅养大成人了,我就去陪你,你别怪罪小慧啊。…….”
我安慰道:“你别多想了,你妈说了,她一点都不怪你们,知道你媳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这人还是很顾家的。”
老韩听着这话,眼泪止不住的落。
我看看老太太,点了点头,又道:“你妈说她也该走了,今天能跟你说上话,也算是上辈子积的德,她让你记得好好吃饭,别再犯胃病了。”
我看着老太太的身形渐淡,推了推老韩,低声道:“你妈要走了,你想看看她吗?”
老韩此时抽泣着,边擦眼泪边微微摇了一下头,说道:“我。。。我。。。有点害怕。”
哎,可怜老太太一片舐犊之情,人死了,还依然关心自己儿子,老韩的那种害怕,也许应该是他感觉愧对于自己母亲吧。。。
我不太清楚他的想法,只是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果把他母亲换成他儿子,那又会是什么样?
当然啦,我并没有想站在任何角度去批判一个人。不身处其中,谁也没法随意去评论别人。
而且,做为亲人,几十年如一日的相互关怀与照顾,我认为不能因为一时的决定,就去评价一个人的德行。。
等他送我到家门口后,,他把一叠钱塞给了我,我拿着这个钱,感觉有点特别不好意思,他开出租挣不太多,而我今天好像没太出什么力。
我就给他扔进了车了,他一看急了,说这事一码归一码,说好了给的钱,怎么能不给,不能让我白帮忙。
然后他坐在车上,把钱直接扔给了我,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还留了句话,说以后用车就找他,只要有时间,那就免费接送。
看着手里的钱,我倒是有点难为情了。。。。
翌日,上学之后,我把这件事跟大雄说了一遍。。
“你难为情个屁!你个傻货!”
大雄那个‘屁’字,口水喷了我一脸,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大雄又数落道:“拿钱办事儿,天经地义,拿他的钱,办他的事,怎么的,他哭两声,你就不好意思要钱啦?整整一千块钱啊!”
我委屈道:“不是,主要是感觉这个事太简单了嘛,就传了传话,就给这么多,拿着不好意思!”
大雄张大嘴吃惊的看着我道:“我艹,非得每次都搞的要死要活,凶险恐怖,你才好意思拿钱啊。以后有这种事,还得我跟着你,要不然你就出去给人做义务工作去了!”
“喂喂喂,大雄,你那几个题做完了没有呀?”
黄可盈最近每个星期周六日,都会在刘小茜家二楼给我们仨补习功课,此时听到我俩在客厅说话,她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大雄听到问他,抓耳挠腮 “呃。。。这几个数学图形,我好像没见过啊。。。你见过吗?”
我看了看,摇了摇头“我也不懂啊。。。”
黄可盈从卧室出来,后面跟着刘小茜面色凄惨的拿着作业本,她拿起题道:“这你们不知道啊?这初中的时候都学过了!”
“啊?”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黄可盈见我们一副无知的表情,眼睛一翻,无奈道:“好吧,来,我给你们讲讲!”
就这样,半个多小时过去后。。。。。
黄可盈仰天长啸,悲愤的说道:“啊。。。。这还要我怎么讲?我都从小学数学开始给你们讲起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明白?!!”
这时候,我才突然明白什么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原来我们数学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从小学起就没跟上大部队,导致现在连部队的影子都追不上了。
但毕竟是自己亲口做的承诺,黄可盈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努力平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开始慢慢给我们普及小学数学知识。。
一直到晚上,刘小茜妈妈端着饭菜上来的时候,我们的数学作业才勉勉强强算是可以交差了。
除了最后一道题黄可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我们讲了,直接把答案写了出来,其它的题,直到做完,也只能算是个半懂。
晚饭过后临分别,大雄还特意叮嘱她俩,记得明天的庙会,要早点来。
黄可盈疲惫的点了点头“我得赶紧回去睡觉了,头疼”
我们知道她今天累死的脑细胞,估计比她上学这么久以来累死的脑细胞都多,所以赶紧让她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刘小茜跟黄可盈来了,拎着两大袋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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