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面具人发出怒吼,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化作一条巨大的蛇形怪物。但唐鹤童的残魂已经与玉佩、与丹噬本源融为一体,紫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怪物的心脏。九幽之眼在光芒中开始崩解,墨绿色的力量反噬向祭坛。
“不!我不甘心!”青铜面具人在爆炸中嘶吼。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九幽之眼的碎片中,一颗更小的眼睛正在缓缓成型。那是比九幽之眼更恐怖的存在——传说中能吞噬天地的“混沌之瞳”。而在混沌之瞳的深处,隐约可见一个更加庞大的身影在苏醒......
混沌之瞳的幽光刺破云层,西域荒漠的沙砾瞬间化作齑粉。张灵玉的拂尘在强光中寸寸碎裂,他踉跄着护住胸前玉佩,却见符文上渗出细密的血珠。唐鹤童的残魂在光芒中剧烈震颤,紫金色火焰被墨绿色瘴气层层包裹,发出濒临熄灭前的呜咽。
"快走!这不是我们能对抗的力量!"龙虎山天师的道袍被气浪撕碎,他奋力抛出的铜钱在半空扭曲成废铁。然而,青铜面具人残骸中突然伸出无数触手,将众人退路死死缠住。触手表面布满人脸状的吸盘,每一张面孔都在发出凄厉的惨叫——那赫然是被吞噬的异人魂魄。
湘西巫蛊教圣女咬破舌尖,将本命蛊虫喷向触手。七彩蛊虫如潮水般涌去,却在接触到墨绿色黏液的瞬间通体发黑,化作毒雾反袭而来。杨烈挥舞八卦镗劈开毒雾,镗刃上的倒刺却被腐蚀得千疮百孔:"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唐鹤童的残魂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的意识如同一把钥匙,强行打开了玉佩深处的禁制。初代掌门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众人识海——三千年前那场封印之战,实则是道门叛徒与相柳的交易,而所谓的"九幽之眼",不过是为最终兵器"混沌之瞳"做铺垫的祭品。
"原来......这才是丹噬的真正使命。"张灵玉握紧染血的玉佩,终于读懂初代掌门刻在符文里的遗言。丹噬本源并非单纯的毁灭之力,而是天地初开时用于平衡阴阳的"熵灭之种",唯有集齐九州龙脉的力量,才能唤醒其真正威能。
他猛地撕开道袍,将玉佩按在胸口:"武当弟子听令!以我为阵眼,施展'周天星斗大阵'!"七名武当弟子立刻围绕他站定,掌心结印,七道金光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勾勒出北斗七星的轮廓。与此同时,龙虎山天师咬破指尖,用血在地面画出巨大的八卦图;湘西巫蛊教圣女将蛊笛插入沙中,万千蛊虫组成阴阳鱼图案;唐门众人则以暗器为引,在四周布下三百六十个丹噬阵眼。
混沌之瞳的注视下,联合大阵的光芒显得如此渺小。但当唐鹤童的残魂融入阵眼,紫金色火焰突然暴涨。火焰所到之处,墨绿色瘴气开始逆流,触手被烧得发出焦臭。青铜面具人的声音从混沌中传来:"愚蠢!混沌之瞳是连天道都要避让的存在,你们以为......"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九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中升起九根盘龙柱,每一根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龙脉之力——赤色的火焰龙、青色的木灵龙、白色的冰霜龙......这些被相柳污染千年的龙脉,此刻竟在丹噬本源的感召下开始苏醒。
"九州龙脉,归位!"张灵玉大喝一声。九条龙脉冲天而起,在天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锁链,朝着混沌之瞳缠去。然而,混沌之瞳突然睁开,一道黑光射出,瞬间斩断三根龙脉。联合大阵的光芒黯淡下去,不少弟子口吐鲜血,摇摇欲坠。
唐鹤童的残魂在此时化作紫金色的光点,融入每一位阵眼。众人的脑海中响起他最后的声音:"还记得天机阁的壁画吗?大禹治水时,并非单纯依靠武力......"张灵玉浑身一震,他终于明白初代掌门留下的真正线索——大禹当年是用疏导之法,将相柳的力量引入地脉,化为滋养万物的生机。
"逆转大阵!将力量引入地脉!"张灵玉强提最后一口气,改变阵图运转方向。龙虎山天师心领神会,将八卦图阴阳逆转;湘西巫蛊教圣女吹奏起镇魂之曲,安抚躁动的龙脉;唐门众人则以丹噬之力为引,在地面开凿出巨大的导流渠。
混沌之瞳似乎察觉到危机,疯狂发射黑光。但这一次,黑光被丹噬本源转化为纯净的力量,顺着导流渠注入地脉。九根盘龙柱上的锁链越缠越紧,将混沌之瞳缓缓拉入地底。青铜面具人的惨叫声从深渊传来:"你们以为封印就结束了?真正的......"声音戛然而止,被彻底埋葬在龙脉之下。
当最后一丝墨绿色光芒消散,联合队伍已是死伤惨重。张灵玉跪在滚烫的沙地上,手中的玉佩碎成齑粉,唯有唐鹤童的一缕残魂,化作紫金色的种子,深深埋入地底。远处的楼兰古城正在迅速风化,露出地下更古老的祭坛——那上面刻着的,竟是下一个混沌之瞳的苏醒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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