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东海深处,一座被海水包围的神秘岛屿上,青铜面具人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望着手中的蛇目残片,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唐鹤童,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相柳的魂魄,不过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当九窍全部苏醒时,整个世界都将匍匐在真正的主宰脚下......”他的身后,巨大的祭坛上,八颗蛇目宝石正在缓缓转动,散发着比之前更加强大的邪恶气息。而在祭坛中央,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成型,那是比相柳更加恐怖的存在......
张灵玉将玉佩贴身收好时,昆仑山脉的紫金色星斗突然剧烈震颤。星斗所组成的阵图扭曲变形,化作无数流光没入地底。各大门派弟子脚下的土地传来阵阵轰鸣,仿佛有巨兽在冰层下苏醒。湘西巫蛊教圣女的七彩蛊虫突然集体躁动,疯狂啃噬她的衣袖,示警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不好!相柳魂魄虽灭,但封印出现异动!”龙虎山天师手中的铜钱如受磁石牵引,全部竖立起来,“这股力量......竟与甲申之乱时的炁乱如出一辙!”话音未落,雪山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脆响,九座青铜祭坛同时炸开,墨绿色的瘴气裹挟着白骨直冲云霄,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蛇形虚影。
唐鹤童遗留的紫金色火焰开始黯淡,星斗阵图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张灵玉当机立断,挥动拂尘划出太极图:“各位道友,结阵护持封印!”武当七侠脚踏北斗七星位,龙虎山弟子抛出刻满符文的桃木剑,湘西巫蛊教则放出万蛊组成屏障。然而,相柳虚影的蛇尾扫过,所有防御如纸糊般破碎。
“这样下去不行!”王道长的桃木剑被瘴气腐蚀出孔洞,“必须找到封印的阵眼!”他的目光突然锁定在祭坛废墟中若隐若现的青铜圆盘——那上面刻着与唐鹤童玉佩相同的甲骨文,此刻正渗出墨绿色的液体。就在全真教弟子试图靠近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青铜圆盘瞬间消失。
“是黑衣人!”张灵玉的拂尘卷起狂风,却只抓住半块破碎的黑布。布面上的金线蛇形刺青泛着诡异的紫光,与相柳虚影产生共鸣。更可怕的是,随着圆盘的消失,紫金色星斗阵图彻底崩解,墨绿色瘴气如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山谷。
三日后,中原大地异象频生。黄河水一夜之间变成墨绿色,河面浮起无数白骨;江南地区的桃花突然全部凋零,取而代之的是散发腐臭的黑色花苞;就连平日里清净无为的终南山,也传来阵阵阴森的号角声。各大门派的传讯符几乎被挤爆,所有情报都指向同一件事:神秘黑衣人的活动愈发猖獗,而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收集散落在各地的上古法器。
在唐门临时搭建的议事厅里,幸存的唐门弟子们面色凝重。许新展开泛黄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记了数十个红点:“这些地方都出现了蛇形刺青的标记,与黑衣人有关。更奇怪的是,每次他们出现后,当地的天地炁运都会发生紊乱。”他的手指停留在巴蜀地区的一个红点上,“就在昨夜,青城山的镇山之宝‘混元鼎’被盗,守山弟子描述,盗贼身上散发着与昆仑山脉相同的腐臭味。”
杨烈猛地拍案而起,八卦镗的铁环撞击声震得烛火摇曳:“这群鼠辈!定是伊势神宫的余孽!”但张灵玉却摇头否决:“从黑衣人的行事手段来看,他们对华夏异人的传承极为熟悉,甚至懂得破解上古禁制。伊势神宫不过是被推到台前的棋子,背后定有更可怕的势力。”他取出唐鹤童遗留的玉佩,符文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我总觉得,初代掌门留下的线索,还未完全解开。”
与此同时,在西域荒漠深处,一座被黄沙掩埋的古城悄然复苏。青铜面具人站在金字塔形的祭坛顶端,脚下整齐排列着从各地掠夺而来的法器。混元鼎中沸腾着墨绿色的液体,旁边的青铜圆盘与七颗蛇目宝石组成奇异的阵法。巫女首领浑身缠满绷带跪在一旁,她的蛇翼被新生的肉芽覆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相柳的第七个魂魄虽灭,但它的死反而唤醒了沉睡的‘九幽之眼’。”青铜面具人的声音混着风沙,“当我们集齐九件上古法器,激活剩下的两颗魂魄,那个存在将真正降临。”他的手指划过蛇目宝石,阵法中突然浮现出唐鹤童的影像——少年的身体虽然消散,但一缕残魂却附着在玉佩上,在虚空中闪烁。
巫女首领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大人,那唐鹤童的残魂......是否会成为变数?”
青铜面具人发出阴冷的笑声:“变数?不,他是最好的祭品。”他抬手结印,阵法中的唐鹤童残魂发出痛苦的嘶吼,“等‘九幽之眼’睁开,整个异人界都将成为我们的养料。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祭坛深处传来低沉的轰鸣,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
而在千里之外的武当山,张灵玉突然感受到玉佩传来的剧烈震动。残魂发出的悲鸣在他识海中回荡,画面一闪而过:黄沙掩埋的古城、金字塔形的祭坛、还有那即将睁开的巨大眼睛。他猛地站起身,拂尘扫落案上的茶杯:“我知道黑衣人下一步的目标了!通知各大门派,西域荒漠!一场真正的生死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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