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瞳孔..."Shirley杨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我的眼睛,"变成完全的竖瞳了。"
我摸出小镜子,镜中的我已经不太像人类——双眼完全变成爬行动物般的竖瞳,泛着幽幽蓝光,面部轮廓似乎也有所改变,更加...棱角分明。
"越来越像献王壁画上那些祭司了,"我苦笑道,"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会变成怪物?"
Shirley杨握住我的手:"不会的。我们一定能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前方树林突然变得稀疏,水潭出现在视野中。月光下,潭水泛着诡异的银蓝色,岸边散落着几个背包和装备,却不见人影。
我们小心靠近,发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延伸到水边。更令人不安的是,岸边岩石上有几道深深的爪痕,像是某种大型爬行动物留下的。
"胖子!"我低声呼唤,没有回应。
突然,Shirley杨拉住我,指向水面:"看!"
潭水中央泛起涟漪,接着一个黑影浮出水面——是个人!那人脸朝下漂浮着,黑色冲锋衣在月光下泛着水光。从体型看,正是那个疤脸男。
"死了?"我眯起眼睛,异变的视力让我能清晰看到疤脸男后颈处有几个血洞,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刺穿的。
还没等我们细看,岸边树丛中突然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我们循声找去,发现那个短发女子靠坐在树下,腹部一片血红,呼吸微弱。
她看到我们,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变成诡异的笑意:"太...迟了...守护者已经...觉醒..."
"我朋友在哪?"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
女子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水潭:"下面...它把他带下去了..."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蓝色液体,"你们...都会死...血咒...无法解除..."
话音未落,她的瞳孔突然扩散,头一歪断了气。我松开手,发现她脖颈处也有蓝色纹路在蔓延,只是比我浅得多。
"她也中了毒,"Shirley杨检查后说,"但没扛过去。"
我站起身,望向平静的水面,心如刀绞。胖子被拖下水了,凶多吉少。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要下去,"我咬牙道,"你在这等着。"
Shirley杨坚决摇头:"不行!你现在状态异常,下水太危险!"
"正因为异常,才可能有机会,"我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能水下视物,而且..."我抬起手腕,蓝色纹路已经覆盖整个手臂,"我感觉...和那东西有某种联系。"
Shirley杨还想劝阻,水面突然炸开一道巨大水花!一个庞然大物破水而出,月光下,那是一条巨蟒——但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条。这条更加庞大,头顶有骨质的冠,全身鳞片泛着金属般的蓝光。而最令人震惊的是,它口中叼着一个人影——是胖子!
胖子一动不动,像是昏迷了,但胸口还有微弱起伏。巨蟒浮在水面,冰冷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既没有攻击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它...在等什么?"Shirley杨声音发颤。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应,仿佛能读懂巨蟒的意图。不,不是读懂,更像是...某种血脉上的共鸣。
"它在等我,"我喃喃道,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它认出了献王血脉。"
Shirley杨想拉住我,但我已经踏入水中。奇怪的是,潭水在我周围自动分开,像是被无形力量隔开。巨蟒见我靠近,缓缓低下头,将胖子放在岸边一块平坦的岩石上,然后退后几米,依然注视着我。
我检查胖子的状况,除了几处擦伤外没有明显外伤,但皮肤上也有淡淡的蓝色纹路,脉搏微弱但稳定。
"还活着!"我向Shirley杨喊道,"快给他注射解毒剂!"
Shirley杨跑过来给胖子处理伤口,我则转身面对巨蟒。近距离看,它更加令人震撼——体长超过十米,鳞片上有复杂的纹路,眼睛是和我一样的蓝色竖瞳。更诡异的是,我能感觉到它体内流动着与我同源的力量。
"守护者..."我恍然大悟,"它是在保护献王墓,也是在...保护我?"
巨蟒突然张开嘴,吐出一个金属物件——是雮尘珠!珠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内部液体疯狂流动。我这才发现,自己贴身藏的那颗珠子不知何时不见了。
"你拿走了它?"我难以置信地问。巨蟒竟然能理解人言,微微点头。
Shirley杨扶着苏醒过来的胖子走过来,三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胖子虚弱地说:"老胡...这大长虫是你家养的?"
我没回答,伸手接过雮尘珠。珠子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强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我看到昆仑山脉深处的某个洞窟,看到洞中祭坛上摆放的青铜器,看到器皿中盛放的蓝色液体...最后,我看到一个戴着献王面具的身影站在祭坛前,缓缓摘下面具——那竟是我的脸!
"啊!"我痛呼一声,松开珠子。幻象立刻消失,但那个画面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中。
巨蟒突然躁动起来,转头看向树林方向。我也感应到了——有人靠近,而且不少。
"那伙人的同伙来了,"我沉声道,"得赶紧离开。"
巨蟒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突然潜入水中,片刻后又浮出,用头轻轻推了推胖子的背,像是在催促我们快走。
"它让我们骑上去?"胖子瞪大眼睛。
没时间多想,远处已经传来脚步声和喊叫声。我们四人爬上巨蟒宽阔的背部,它立刻游向水潭另一侧。冰冷的潭水在两侧分开,月光下,我看到水底散落着许多白骨——都是擅闯者的下场。
巨蟒将我们送到对岸一处隐蔽的洞口,用头指了指里面,然后转身潜入水中消失不见。我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刚才的经历。
"老胡,"胖子虚弱地拍拍我肩膀,"下次你再认亲戚,能不能找个正常点的?"
我没接话,因为手腕上的蓝色纹路突然剧烈疼痛起来,雮尘珠在我手中发出刺目的光芒,照亮了幽深的洞口。在洞壁上映出的光影中,我看到一个戴着献王面具的身影缓缓向我伸出手...
而那个身影,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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