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朱甍碧瓦掩刀兵,紫诏飞来祸欲萌。莫道佛门不谙世,玄机早定帝王行。
却说姚道衍自入燕王府,与朱棣密议已定,便着手筹备大计。王府后苑深处,有一废弃地窖,蛛网遍布,腐叶堆积。道衍亲率心腹,焚香祝祷,以青铜佛印镇于四角,口中念念有词:"迦叶威光,破幽开冥,掩形匿迹,万邪莫侵!"霎时间,地窖中白雾升腾,隐有梵音缭绕,寻常人至此,只见断壁残垣,不闻半点声响。
自此,每日子夜时分,燕王府便有黑影穿梭。道衍身披玄色袈裟,手持铜铃,往来督训。但见地窖之内,甲胄森然,刀枪如林,千余死士列成八卦阵图,随令而动。更有巧匠数十人,于密室中打造兵器,风箱声、锻造声交织,却被道衍以佛法结界隔绝,纵有惊雷炸响,亦传不出分毫。
一日,朱棣入地窖观练,见死士们进退有度,虎虎生风,不禁抚掌赞叹:"法师真乃神算!有此精兵,何惧朝廷?"道衍却神色凝重,取出罗盘细观,叹道:"殿下莫要轻敌。贫僧夜观天象,见荧惑守心,主有血光之灾。朝廷近日必有异动,需早作防备。"朱棣闻言,眉头紧锁,命细作加紧打探消息。
且说南京朝堂之上,建文帝朱允炆正与齐泰、黄子澄议事。黄子澄捧上密折,神色严峻:"启禀陛下,北平燕王近日广纳死士,私造兵器,恐有不臣之心!"建文帝面色骤变,拍案而起:"朕待皇叔不薄,何出此悖逆之举?"齐泰进言:"陛下勿忧。臣已拟好削藩密诏,可先夺其兵权,再行处置。"建文帝沉吟良久,终于点头:"速办!"
数日后,一道密诏如利箭般射向北平。燕王府内,细作飞报:"朝廷派张昺、谢贵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不日将到!"朱棣闻讯,急召道衍商议。道衍轻抚佛印,冷笑一声:"来得好!此二人必是来探虚实,臣有一计,可化险为夷。"遂附耳低言,朱棣听罢,抚掌大笑。
张昺、谢贵到任后,果然四处查访。一日,二人率衙役闯入燕王府,却见朱棣身着单衣,围着火炉瑟瑟发抖,口中喃喃自语:"好冷!好冷!"张昺上前试探:"王爷为何如此?"朱棣痴笑:"本官不知春夏秋冬,只觉浑身如坠冰窖!"二人面面相觑,又搜查府中,不见半点异常,只得怏怏而去。
待二人走后,朱棣褪去单衣,向道衍深施一礼:"若非法师妙计,险些中了奸计!"道衍却摇头道:"此乃权宜之计。贫僧夜观星象,见紫微黯淡,帝星将耀,然北斗第七星忽明忽暗,主有内患。殿下需小心身边之人。"朱棣闻言,眼神一凛,命亲信暗中监视府中众人。
此时的北平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道衍白天在庆寿寺讲经,夜间便入王府谋划。他广布眼线,将朝廷动静探听得一清二楚;又以佛法为引,收服江湖奇人异士。更令人在城外秘密囤积粮草,打造战船,只等时机成熟,便挥师南下。
却说建文帝听闻朱棣疯癫,半信半疑,又命锦衣卫暗中查访。一日,锦衣卫头目密报:"燕王之疯,似有蹊跷。庆寿寺道衍和尚,常出入王府,形迹可疑。"建文帝大怒:"好个妖僧!竟敢蛊惑皇叔!"当即下旨,命张昺、谢贵相机行事,务必将道衍缉拿归案。
一场腥风血雨,已在眼前。欲知姚道衍如何化解危机,朱棣又将何去何从?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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