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宫议事厅的烛火在穿堂风里晃悠,把众人的影子扯得忽长忽短。千手柱间离世的消息被封锁着,木叶村还维持着平静。大家都知道,这平静就像薄冰,指不定哪天就裂了。
第二天一大早,千手扉间沉着脸和千手晟一前一后走进大厅。“今天把各位请来,就一件事!”千手扉间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天翼是分脉出身,分脉拿着家族封印传承,当上了族长,这不合规矩!”这些年哥哥傻傻的做决定,他来处理后续事宜。
这话一出口,厅里瞬间炸开了锅。前排的白发老者“嚯”地站起来,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千年来都是宗家继承,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
另一边,年轻些的家主拍着桌子就嚷:“柱间大人临终托付,咱们能当耳旁风?天家这些年为村子拼出多少产业,睁眼看看啊!”有人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有人急得来回踱步,袍角扫过地面沙沙响。
千手保平蜷在角落的椅子里,瘦得像片枯叶。他咳嗽着用帕子掩住嘴,浑浊的眼睛半睁半闭,不知道是在听还是在打盹。漩涡水户端坐在首位,双手交叠在膝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可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天翼站在人群中央,喉结动了动。他深吸一口气,向前半步张开双臂,试图让嘈杂声小些:“各位长辈!”他的声音有些低落,“再吵下去,亲族都要生分了。不如投票决定,愿赌服输,行么?”
当最后一张选票被翻开时,火影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天翼盯着桌面上两票的差距,心中有些失落。千手扉间面无表情地收回选票,心想大哥我还是觉得族长之位得宗家人来,晟是最合适的人选。千手晟则难掩眼底的狂喜,身体前倾的姿势几乎要扑到令牌和卷轴上。
“我......”天翼开口时声音沙哑得自己都吓一跳。他缓缓捧起族长令牌,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仿佛还残留着师父的体温。令牌边缘刻着的千手族徽刺得他眼眶发烫,恍惚间又看见柱间临终前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可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将他拉回现实,有人跺脚叹气,有人窃窃私语,还有支持者冲上前试图拦住他递出令牌的手。
“族长不能交!柱间大人明明......”千手无冥抓住天翼的手腕,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滑落。天翼反手轻轻拍了拍外公布满老茧的手背,喉间发紧:“外公,放手吧。”他挺直脊背,却感觉千斤重担压在肩头,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抽走身体里的一丝力气,“我天家早就是商人了,我能被师父看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族长不是过家家,半数族人摇头,说明我确实还不够格。”
千手晟迫不及待地伸手来夺,袖口扫过桌面发出“哗啦”声响。天翼却突然握紧卷轴,目光扫过众人:“扉间师叔,晟师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还年轻,千手族的未来,拜托了。”这句话说得极慢,松开手的瞬间,他感觉心里释然了。
支持者们围在周围不肯散去,有人抹着眼泪指责投票不公,有人激动地挥舞手臂要去找其他分脉理论。天翼后退半步,对着众人深深鞠躬,额角几乎要触到地面:“各位的心意,小翼记下了。但硬赖着不走,才是真的辜负师父。”他直起腰时,嘴角挂着如释重负的笑,
天翼对着漩涡水户深深鞠躬,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直起身时,他的目光与师母短暂交汇,却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读到了复杂的情绪——有遗憾,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
千手晟攥着令牌,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从今日起......”他的话被漩涡水户突然起身的动静打断。这位向来沉稳的夫人深深看了天翼离去的背影一眼,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千手扉间望着手中的卷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封印符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也有隐隐的不安。
天翼转身走向千手保平时,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上前扶住老人的手肘。“爷爷,咱们回家。”他的声音放得很柔。
两人沿着林荫小道慢慢走着,鞋底碾碎落叶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千手保平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着斑驳的树影轻笑:“小翼,没不开心吧?”
天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您看我像是会不开心的人吗?”他的目光越过树林,望向远处火影宫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悲悯,“我只是心疼族人们,扉间师叔和晟师兄......迟早要把大家拖进战场。”
千手保平直起身子,用拐杖戳了戳地面,枯叶被震得簌簌落下:“你能看开,爷爷高兴。”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可你不懂,咱们这些忍者的血里就烧着一把火。年轻人学了忍术,不打仗浑身难受;我们这些老骨头,也盼着能死在战场上,总好过在床上咽气。”说到这里,老人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荣耀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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