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从李青云的异常中回神,腕间龙鳞纹路便开始发烫。只见穹顶光芒闪烁,二十八宿似被激活。李青云令牌上的九头蛇刺青诡异蜕皮,血蛇游入地砖。守阵人已然出招,我在危险逼近时本能地向石柱躲避。
我还未从李青云的异常中回神,腕间龙鳞纹路便开始发烫。只见穹顶光芒闪烁,二十八宿似被激活。李青云令牌上的九头蛇刺青诡异蜕皮,血蛇游入地砖。守阵人已然出招,我在危险逼近时本能地向石柱躲避。
我腕间的龙鳞纹路烫得惊人,星砂凝成的守阵人抬起星晷时,穹顶二十八宿同时亮起青芒。
李青云玄铁令牌上的九头蛇刺青正在蜕皮,血珠凝成的蛇影顺着他的裤脚爬进地砖缝隙。
"请指教。"守阵人沙哑的嗓音裹着星砂摩擦声,青铜星晷突然倒转。
后颈汗毛倒竖的刹那,我狼狈地滚向左侧石柱。
原先站立的位置炸开碗口大的坑洞,坑底凝结的星砂居然呈现出暗红色——这分明是二十年前星宫叛乱时,被血祭过的凶煞之砂。
"顾道友连滚都滚得这么别致。"李青云抚掌大笑,指尖却死死掐着腰间玉坠。
他每说一个字,守阵人星晷转动的速度就快一分。
穹顶星宿投下的光束化作锁链,将我困在直径三丈的杀阵中。
右肩突然传来灼痛,星砂凝成的光束擦过时,我闻到自己皮肉烧焦的焦糖味。
混沌灵识在剧痛中不受控制地颤动,那些悬浮在记忆里的九宫格碎片突然重叠——白素素胎记泛光的瞬间,她脖颈后同样闪过蛇形暗纹。
"铛!"
星晷重重砸在青玉砖上,三百六十道星芒如暴雨倾泻。
我借着翻滚的惯性撞向阵眼石柱,掌心触到柱面浮雕的瞬间,昨夜地牢墙壁上的血污星图突然在视网膜上重现。
柱体内部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李青云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动了什么手脚?"他玄铁令牌上的蛇瞳渗出黑血,守阵人动作突然凝滞半息。
就是现在!
我扯下束发的银丝带甩向阵眼,丝带末端系着的测灵盘残片精准卡进柱体凹槽。
整个迷宫的地脉震动突然停滞,守阵人星晷上的十二时辰刻度开始逆流。
"雕虫小技。"李青云并指抹过眉心,一滴精血坠地成符。
守阵人空洞的眼窝燃起鬼火,星砂凝成的手臂突然暴涨三倍,晷针直刺我眉心命宫。
混沌灵识在死亡威胁下疯狂运转,九宫格碎片在意识海里拼出骇人真相——天机子倒转的青铜罗盘、白素素脖颈后与李青云令牌同源的蛇纹、还有测灵盘上那个本该属于星宫叛徒的鬼面图腾...
"破!"
晷针离额心仅剩半寸时,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
染血的测灵盘残片突然浮空旋转,鬼面图腾竟与守阵人胸口的星纹严丝合缝。
本该刺穿颅骨的晷针诡异地弯折,在皮肤上划出蜈蚣状的血痕。
李青云突然闷哼着倒退两步,他腰间令牌上的九头蛇竟然断了一首。
守阵人发出非人的嘶吼,星砂身躯开始崩解,却在即将消散的瞬间突然炸开成漫天星芒。
"小心!"白素素的惊呼从阵外传来。
三百六十颗星砂化作淬毒银针,我勉强挥袖格挡的手腕瞬间扎满血点。
更为致命的是灵台深处翻涌的眩晕感——强行催动混沌灵识的代价开始反噬,那些本该属于元婴修士才能驾驭的天地法则,正在撕扯我脆弱的识海。
"这就撑不住了?"李青云踩着满地星砂逼近,他断首的九头蛇正在疯狂吞噬守阵人溃散的灵力,"还以为你能让我尽兴呢,赘、婿。"
最后两个字被他用腹语术送进耳膜,裹挟着摧心裂肺的阴毒劲气。
我踉跄着撞上石壁,后脑勺磕到凸起的星纹浮雕,血腥味混着某种古老香料的气息冲入鼻腔——和地牢女子袖中星砂的味道一模一样。
识海突然掀起惊涛骇浪,混沌灵识不受控制地侵入石壁星纹。
那些本该坚不可摧的阵纹在意识中化作流动的星河,而星河深处...赫然浮动着天机阁历代阁主的面容!
"游戏该结束了。"李青云的玄铁令牌抵住我咽喉,九头蛇断首处新生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
他袖中滑出一枚刻着白氏家纹的玉珏,正是今晨白素素说要送给母亲的生辰礼。
暴怒混着识海剧痛炸开万千金芒,我望着他映在令牌上的扭曲倒影,突然看清那滴挂在蛇牙上的血珠里,浮动着二十年前星宫血祭的惨烈画面。
混沌灵识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但我已经触碰到那个致命关窍——当李青云令牌上的第九颗蛇首彻底成型时,他后颈浮现的星宫叛徒印记,与天机子罗盘底部的烙印完全重合。
"原来如此..."
我任由灵识裂痕蔓延至瞳孔,在彻底坠入黑暗前,对着他惊疑不定的扭曲面孔勾起嘴角。
星砂在地面拼出的残缺卦象突然补全最后一爻,整个试炼场的灵气流向开始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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