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停云没深思,点点头。
沈培和沈从灵却听明白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沈枢一眼。
沈枢见沈停云不太明白,便将话点透。
“日后不要缠着你嫂嫂,男女有别。”
沈停云一怔,面上露出失落,随后不情不愿地点头。
沈枢达到了目的,便让三个人走了。
沈停云走了。
沈培和沈从灵没动。
“有事?”
沈从灵壮着胆子,“长兄,你不会在吃停云的醋吧?”
沈枢眉头拧了拧。
紧接着,沈培问:“长兄是对嫂嫂动情了吗?”
沈枢眉头紧拧。
动情?
这两个字陌生到让沈枢觉得有些好笑。
他反问,“在你看起来,我是?”
沈培没说话。
他也说不好,所以有此一问。
沈枢道:“于氏先前便有流言缠身,若是再从府里传出与你或者停云关系过密,她会很艰难。”
沈从灵不满地嘀咕,“停云还小呢,要不然嫂嫂也不会那么纵着他。”
“他自己都说是男子汉你还觉得他小?”
沈从灵不说话了。
反正,一向都是长兄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的。她说了也没有用。
沈枢又问:“今日出去可发生了什么?”
问到这个沈从灵来劲了,把赵建的搭讪和解鸣过来要张晨亮的事情全都跟沈枢说了。
“那个赵建明显是看着嫂嫂长得漂亮故意搭讪!不就是和长公主有点关系嘛,他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还有那个解鸣,区区伯爵府,也敢抢我们的人?!”
沈枢听完,眼底凝了一层寒霜。
“赵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从灵一怔,“就是嫂嫂带张晨亮回来那日,那个赵建看上了张晨亮的妹妹,被嫂嫂遇上了,嫂嫂就顺带解决了,没想到赵建这么无赖,色胆包天,还敢纠缠我们侯府的人!”
沈枢眼底的阴鸷一点都没消散,甚至眼神越来越冷。
看到张晨亮那日,他的关注点都在张晨亮是个唱曲儿的身上,下人没说赵建的事情,他以为没发生什么。
可下人不说,于皎为何不告诉他?
她那样聪明,不可能没察觉到赵建的不怀好意。
沈枢当即回了院子,问于皎。
于皎就没把赵建当回事。
“我不常出门,况且今日弟弟妹妹们都护着我,还有护卫们,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既然不能把我怎么样,何必说出来让郎君烦忧?”
沈枢有一瞬间的哑然。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错,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那你也该告诉我一声。”
于皎想了想,想到了沈枢如此异常的答案。
“是会影响到郎君的公务?是我疏忽了,下次若他再来,我定告知郎君。”
沈枢眉头皱得很紧。
他现在得到了他要的结果。
于皎以后会告诉他。
可是她的话让他觉得不舒服。
“倒不是为了公务,你为何……”沈枢想了想,“为何不同我撒娇?”
于皎听到“撒娇”两个字,差点一口茶水全喷到沈枢的脸上,缓了一缓,大概明白沈枢这句话的意思应当是问她为何不寻求他的帮助。
“我不怕他,自然不会请求郎君为我做主。”
沈枢接受了这个答案,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垂眸,视线落在于皎手腕上的镯子上,伸手直接取了下来,将于皎细细的腕子握在手心。
又白又嫩又细。
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
“这个镯子不够精巧,我叫人给你备一个好些的,这个就别戴了。”
“好,那我留着给映春,让她防身。”
沈枢将镯子放在桌子上,“也好。”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平静。
于皎见沈枢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放开她的手,凑近了,轻声问:“郎君要不要留下来歇息?”
“也好。”
于皎嘴角噙着笑意,双手环过沈枢的腰,为他解下腰带。
手指在腰腹只轻轻蹭过,沈枢便觉得有些受不了。
他低头,吻住于皎的唇,一把将腰带扯落,将人压进床铺当中。
红被翻浪。
-
只隔一日,新的镯子就放在了于皎的案头。里头可以弹出双刃,一头淬毒,另一头无毒,防止于皎割伤自己。
于皎拿到便戴上,又将张晨亮送的那一个转赠给了映春。
侯夫人陶氏叫人递来消息,过几日打算将在乡下庄子养病的沈韵接回侯府。沈韵的院子虽然一直有人打扫,但还是要布置一下。
这位体弱多病的侯府二小姐,于皎还未见过。
陶氏没多说什么,倒是沈从灵听到消息,跑到于皎的院子,支支吾吾半天给于皎透了个信。
除了在庄子养病的沈韵,庄子上还有一位表小姐。
原先是来侯府探亲的。
探着探着,舍不得走了,就主动提出要陪沈韵去庄子休养。
于皎问沈从灵,“你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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