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看得这么认真,是本咸湿杂志吧?给我看看。”西装革履的同伴走近,点完奶茶后拍了下眼镜男,调侃道。
“阿伟,是你啊!这不是咸湿杂志,是【东方周刊】!”眼镜男回过神来,笑着解释。
西装男疑惑道:“你刚刚到底在看什么?眼睛瞪得那么大。”
“赵雅之和黄元绅的绯闻!”眼镜男喝了一口茶,暧昧地笑着,“今天《东方周刊》详细披露了这桩绯闻的全过程。”
“哦?”西装男来了兴趣,探身问道,“上面有没有提到他们是如何牵扯在一起的?”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兴奋地说:“原来这只是个误会,全是黄元绅自作多情,一直纠缠赵雅之,还厚颜无耻地寄出了一封又一封的情书。
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情书和礼物竟然送到了别人丈夫手里。”
“真的假的?”
西装男半信半疑。
眼镜男拍胸脯保证:“千真万确,报纸上有不少证人可以作证。
《东方周刊》还表示,如果报道失实,欢迎黄元绅提出申诉。”
西装男挠了挠头,猛拍桌子:“我就说嘛,阿芝扮演的冯程程那么温婉善良,怎么可能背叛丈夫。
这个黄元绅真是该死!”
……
《东方日报》接连两天发文,不仅详细叙述绯闻的来龙去脉,还列举诸多证据,为赵雅之正名,同时将所有责任推给黄元绅和黄瀚伟。
首日的报道便吸引了众多读者,次日的关注度更高,绯闻迅速在全城流传开来。
短短两天,《东方日报》凭借两篇文章成功重塑了赵雅之的形象,而黄元绅则遭到全面抹黑,黄瀚伟也被牵连成欺妻之人。
不过,仍有人对报道持怀疑态度,毕竟《东方日报》素有“粉报”之称,若报道出自《明报》,可信度无疑会更高。
然而,接下来几天,当事双方均未作出回应,黄元绅更是闭门不出,似乎默认了报道中的部分内容。
黄元绅的沉默,最终让公众普遍认可了《东方日报》的报道。
当然,黄元绅无话可说,事实如此,【东方日报】的报道几乎八九不离十。
赵雅之的丈夫黄瀚伟在接连不断的报道后,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男人确实很贱,之前两人未发生争执时,黄瀚伟整天担心赵雅之在外抛头露面。
冷静几天后,黄瀚伟看到报道,又想挽回赵雅之,毕竟有这样的妻子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接着是【东方日报】的持续攻势,每日一篇檄文,逐一讨伐那些批评赵雅之的媒体。
他们指责这些报纸极不专业,仅凭捕风捉影便抹黑善良女性,给当事人造成极大困扰,纯粹为了销量而不顾办报原则。
业内人对此只能苦笑——【东方日报】自己不也是只重销量、不顾底线吗?
但不可否认,【东方日报】连续一周的报道吸引了无数读者,销量从15份激增至17万份,接近香江报纸最高销量记录——18万份。
一系列报道让公众的关注焦点转移,从绯闻批判转向女星嫁入豪门的讨论,以及对黄元绅和黄瀚伟这两个“坏男人”的指责,最终变成【东方日报】单挑其他十几家媒体展开笔战。
一时之间,香江媒体界热闹非凡,卷入战局的报纸和杂志销量大增,旁观者也不甘寂寞,纷纷加入阵营开始互相攻讦。
就在香江媒体混战之际,一本名为【时尚东方】的杂志悄然问世。
港岛半山区一栋豪华别墅中,潘笛生洗漱完毕来到饭厅,见父亲潘锦溪正埋首看报。
潘锦溪放下石楠木烟斗敲敲烟灰,对儿子说:“这次回来,该到公司上班了吧?”
潘家经营钟表生意,潘锦溪年事已高,自然希望儿子早日接手,积累经验,待时机成熟再将毕生心血交予他管理。
潘笛生并不领情。
这位公子哥去年自美利坚留学归国,竟选择到家族的钟表店担任售货员半年,随后又转至一家名牌钟表珠宝店当学徒。
历经一年半学徒生涯,潘笛生已能独立组装钟表。
返港后,他频繁往来于各大钟表及珠宝商店间,却始终未提及加入家族企业之事。
面对潘锦溪的询问,潘笛生坦露心声:“父亲,我想向您借六百万港币,创立一家自己的钟表珠宝店。”
潘锦溪闻言,怒目圆睁,不满地说:“我经营钟表生意,家中多间店铺闲置,你不帮忙打理,反而要另起炉灶?你是真糊涂了,还是认为只有自主创业才能展现才华?作为我的儿子,那些店铺本就是你的!”
潘笛生调整措辞,平静回应:“父亲,我要开的并非寻常钟表店,而是高端品牌店。”
潘锦溪轻笑:“又是这‘高端’理论。
如今香江十万人才中,能找到一个钟情名牌的都属不易。
若开了这家店,不出一个月必关门大吉,绝不会有顾客光顾。”
潘锦溪所言句句属实。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香江崇尚名牌者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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