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龙脉归藏
第一节 双鱼现世
晨雾诡影
1995年秋,三星堆遗址笼罩在破晓前的浓雾中。陆远单膝跪在探方边缘,军用手电的光束切开潮湿的空气,铜锈斑驳的青铜残片半埋在泥泞里,像一截从地府探出的鬼爪。
“老孙,洛阳铲!”他扯下防毒面具,露出口鼻间交错的旧伤疤。
孙广财的肥腰卡在探方外,蒜头鼻上沾着泥星子:“陆老板,这土腥味不对!”他甩出的洛阳铲扎进淤泥,带出的膏泥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掺了朱砂和犀角粉...底下埋的怕是大祭坑!”
吴青崖的缺指手突然按住陆远肩膀,靛青布衫被雾气洇成墨色:“坎水位有东西!”
罗盘天池里的磁针疯狂震颤,指向水潭方向。浑浊的潭水在晨风中泛起涟漪,倒影中的青铜神树残骸忽然扭曲——两条首尾相衔的青铜鱼纹,正随着波纹逐渐清晰。
“双鱼玉佩...是楚巫的阴阳司南!”方晴的镊子夹起块陶片,断口处的饕餮纹与潭底倒影严丝合缝,“《华阳国志》记载,古蜀人以双鱼定地脉...”
潭底杀机
对岸山脊的望远镜反光刺破雾气。郑一鸣的义肢弹出热成像镜头,金属关节发出轻微嗡鸣:“九点钟方向,两人,带五六冲。”
“灰狼的尾巴。”陆远给五四式手枪上膛,弹匣里压着钢芯穿甲弹,“老孙封退路,老吴测方位,方晴盯辐射值!”
孙广财的洛阳铲劈开荆棘,铲头勾住截登山绳。绳结是灰狼惯用的“三环套月”,绳芯却掺着金丝——这分明是日本正仓院藏品才用的唐代工艺!
“东洋龟孙子也掺和进来了!”他啐了口唾沫,工装靴碾碎枯枝。
三十米外的岩缝里,穿冲锋衣的男人正用尼康相机拍摄潭底。镜头突然被钢芯弹击碎,飞溅的玻璃渣在晨雾中划出银线。
“京都大学考古队?”方晴的镊子挑开对方证件,内页夹着张泛黄照片——1939年的广汉县城,日军士兵正将青铜器装箱。穿长衫的年轻男子立在箱旁,手中的罗盘刻着“陆”字!
铁梯迷踪
潭水在爆炸声中急速退去。郑一鸣掷出的微型雷管炸开淤泥,露出锈成红褐色的铸铁闸门。门轴处卡着半截中正式步枪,枪托上的刀刻字迹力透木纹:“川军127师王德彪 民国二十八年七月七日”。
“川军在这打过阻击战...”吴青崖的桃木剑刮开门上铜锈,露出阴刻的二十八宿图,“看!奎宿位有弹痕!”
陆远的手电扫过门缝,光束被某种晶体折射成七彩光斑。方晴的盖格计数器突然尖叫:“铀-238辐射值300毫西弗!这下面有天然铀矿!”
孙广财的洛阳铲撬开闸门,腐臭气息裹着硝烟味扑面而来。铁梯延伸向黑暗深处,梯阶上散落着昭和十四年的弹壳,弹底铭文“大阪造兵厂”清晰可辨。
“当年川军在这和鬼子抢矿洞!”郑一鸣的义肢扫描铁梯结构,“梯子用的是汉阳铁厂1903年产钢轨!”
楚棺疑云
矿洞转角处,五具川军遗骸呈战斗姿态倒地。为首的老兵怀里抱着炸药箱,导火索用日军的旭日旗搓成。方晴的镊子翻开焦黑的笔记本,内页钢笔字遒劲:
“民国二十八年七月初七,倭寇强开古蜀祭坛。吾等决意炸毁矿脉,护我华夏龙...”
最后半页被血渍浸透,隐约可见速写图案:双鱼玉佩嵌在青铜神树顶端,树根缠绕着柱状矿石。
“龙眼是铀矿!”郑一鸣的义肢弹出盖革管,“小鬼子当年在找核原料!”
陆远的军靴碾碎半块日军骷髅,钢芯弹突然上膛——暗处传来齿轮咬合声,穿防化服的灰狼残党正将起爆器接入矿脉!
“兑金克木!”吴青崖甩出五帝钱布阵,“陆兄弟,炸矿脉!”
孙广财已扑向炸药箱,洛阳铲劈开尘封的蜡纸。TNT的苦杏仁味在矿洞弥漫,他咬着火折子咧嘴一笑:“龟儿子们,尝尝老子的重庆火锅!”
第二节 铀光裂魄
地脉惊雷
孙广财手中的火折子还未触到导火索,整条矿脉突然震颤。岩壁上渗出靛蓝色荧光,铀矿石在震动中发出低频嗡鸣,像千万只青铜编钟在地心共振。郑一鸣的钛合金义肢弹出辐射仪,表盘指针在500毫西弗刻度线上崩断:“铀-238被激化了!这是链式反应前兆!”
吴青崖的五帝钱阵突然浮空,铜钱在辐射场中熔成铜汁。他撕开靛青布衫,露出后背纹刻的二十八宿图:“地脉龙气逆行!陆兄弟,炸东南巽位!”
陆远甩出军用登山绳缠住钟乳石,钢芯弹连续点射。弹头在岩壁上凿出北斗七星状弹孔,硝烟中竟显出一道青铜暗门——门扉阴刻着楚式云雷纹,中央双鱼玉佩的凹槽正与潭底倒影吻合。
昭和鬼兵
三名灰狼残党的防毒面具突然炸裂,露出溃烂的面孔。他们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频嘶吼,手中起爆器线路已接入岩层裂缝。“是辐射病晚期!”方晴的防护镜映出对方脖颈溃烂的皮肤,“他们在用自己当人肉中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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