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多少?”
“这是清单,你的收音机换了多少元件,元件多少钱的单价,这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师傅将一张清单摆在江景涛面前,“小伙子,我们这是公家的柜台,收费合理,童叟无欺。”
“怎么这么贵?”江景涛拿起清单,看着上面一排的元件名称,以及最后汇总的数字,心在滴血。
老师傅似乎这种人见多了,并没生气,而是耐心解释道:“前天你送收音机过来的时候,我就大概估摸了价格,当时你可还是能接受的。我在维修过程中,已经是尽量帮你节省了,你看总价才四十五块五毛钱,比当初预估的还少了四块五毛。”
江景涛此时欲哭无泪,开机试了一下收音机,确实修好了,“那个,师傅,你们这里回收旧收音机吗?”
“?”
老师傅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你想把这收音机卖给我?”
江景涛点头,瞥了眼旁边‘回收电器’四个大字:“对,你这里回收吗?”
老师傅盯着柜台上的清单,忙不迭地摇头:“我们只回收旧收音机,你这种维修过的不修。”
江景涛付完钱,拿着收音机临走时,不甘心地问道:“你真不收?”
老师傅还是摇头。
“如果是你要买这台收音机,最多你会出多少钱?”
老师傅轻咳一声,不得不提醒他:“小伙子,私人严禁买卖。”
这是拒绝出价。
......
冷卉起床后,打了一遍拳,便走到石灰池子边查看了一下情况,发现昨天倒的水,石灰已经都吸收掉了。
她提着桶又压了几桶水倒进池子里,直到水没过石灰表面,如此石灰便可继续吸收水分,一直要等石灰吸足了水,差不多就可以用来粉刷墙壁了。
“吃饭啦。”
院子里,屋檐下摆了张桌子,唐琳把做好的早餐端了出来。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唐琳把盛好的粥摆在冷卉面前问道。
冷卉洗了手坐在桌子旁,看着桌上的早餐,粥配韭菜饼外加酱菜,“等会儿吃完饭,我准备去趟冷家。”
“你去冷家干嘛?舍不得你爸去看他?”
“去问冷永康同志要抚养费。”
唐琳夹了一些酱菜放入粥里拌了拌,听了她的话,抬起头略诧异地看向她:“你现在已经工作了,你还真打算去问他要抚养费?”
冷卉笑了笑:“我工作是工作了,但他的抚养费还是得出,就冷家那个情况,冷永康同志就算上班一百年,他自己也存不下几个钱。以后,老了没人管他,还不得赖上我,现在每月交的抚养费就当我帮他存的养老钱。”
唐琳轻笑:“你想得还挺远的,以后,万一你嫁得远,他冷永康也拿捏不了你。”
“他现在也拿捏不了我,我只不过是喜欢未雨筹谋,给他留一条后路罢了。”
冷卉说罢,咬了一口韭菜饼,“唔,味道不错。”
“味道不错吧,昨天秦大妈去菜市场捡了不少韭菜根,送了我一些,我把它栽种在菜地里。今天早上催生了一茬,全割了做成这个韭菜饼,如今看来味道还不错。”
“味道确实不错,下次想吃了就叫你催生一茬。”
母女俩惬意地坐在院子里,闲聊中将早餐吃完。
如今她们母女俩的生活算是真正稳定下来,有工作有收入,住房修缮的差不多了,如果心中的欲望不滋长,基本上吃穿住都不用发愁。
这是她们在末世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吃完饭,冷卉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假期街上闲逛的人不少,其中就有不少青年三五成群,或许是不用上班加上天气暖和了,不少女同志换上短袖和长裙。
冷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蓝色工装裤配上次做的黄色短袖,也很好看,就是没有穿上裙子时的飘逸灵动。
街上的热闹景象,让冷卉一时想得有点多,一时不察,被从巷子里冲出来的一个人影冲撞到了。
自行车倒了,好在冷卉反应快脚先着地,没有跟着自行车倒下去。
冷卉有些恼怒,转身准备看看是哪个冒失鬼这么横冲直撞,却惊讶地发现从地上爬起来的人鼻青脸肿,仔细一辨认,发现还是熟人。
可不就是前几天和她闹别扭的江景涛。
江景涛神色慌张,嘴角还带着血迹,衣服也破了好几个口子,模样要有多儿狼狈就有多狼狈。
“哟,江景涛,你这是怎么了?打群架了还是被群殴了?”
江景涛没管冷卉脸上的幸灾乐祸,而是转身看向巷子里面。
他震惊地发现刚才拼命追他的人,现在全都不见了人影,似乎刚才一场惊险追逐戏码,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可他不知道的是,刚才还凶狠誓要将他就地正法的混子们,这会儿心有余悸地窜过两条巷子才停下。
靠在墙上大喘气。
其中一个个子不足一米七,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还好我们跑得快,要是被那姑奶奶发现又是我们作案,不得不把我们真送进局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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