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左右为难,心里一阵悲凉。
女儿进了侍郎府,就是进了狼窝。
郡主就是个地位又高又难缠的,姚氏母子是又狠又毒的,傅璋母子是又没心又贪婪的。
女儿一定被吃得骨头渣子不剩。
梁幼仪等了一会子,夏夫人也没有动手,暗自冷笑,纸老虎罢了!
“傅二少爷,对世子夫人不敬,掌嘴二十,打!”
芳苓一脚把傅南凯踢跪下,抽出笞板,左右开弓打他二十个嘴巴子。
傅南凯不服,跳起来和芳苓对打。
芳苓兴致起来,一脚踩住他的腿,看着他的眼睛,小声讥讽地说:“今儿姑奶奶就会会你这个被几十人轮睡的小、倌、儿!”
这句话一出,傅南凯暴怒,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打芳苓。
傅修恩和傅桑榆也冲上来一起帮他。
夏夫人吓坏了:“这怎么还敢反抗打郡主的人?”
顾若虚不干了:“缺少管教的东西,看郡主人少是吗?老夫人,你这侍郎府真是没有规矩,傅大人就是这么治理府宅的?”
他和芳苓,一人打两个,把姚素衣母子四个都踩在脚下。
“姚氏,你被侍郎大人逐出府,既是侍郎大人的意思,也是遵照太后旨意。你们私自回府,便是抗旨!”梁幼仪说道,“来人,捆了,送官府。”
傅老夫人急忙喊道:“别打了。凯儿、姚氏,你们赶紧认错。要是敢对郡主动手,就都离开侍郎府,永远别回来。”
抗旨?报官?那不是叫他们去死吗?
这边正要去报官,忽然外面一阵嘈杂。
喜鹊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道:“不好了,白管家忽然发疯。青天白日的,把送菜丫鬟的脖子都快咬断了。”
梁幼仪对府里的小厮们说:“先把这几人绑起来,堵上他们的嘴,押去前院。”
到前院,便看见白管家步履不稳,双目赤红,披头散发,嘴里不断地有呕吐物流出。
身上血糊糊的,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咬的别人的血。踉踉跄跄像个无头苍蝇,谁靠近他,就呜呜地撕咬谁。
白管家意识淡漠,完全靠着本能,看到院子里的太平缸,一头钻进去。
来拜年的官眷都惊得失了颜色。
“芳苓,把他敲晕,别死了。”
芳苓把白管家敲晕,从水缸里提出来,唤来府医。
这时候,梁幼仪看到秋枫居衣角一闪,便叫道:“傅鹤晨,出来!”
傅鹤晨无奈,只好尴尬地出来,身边还跟着姚素衣的弟弟、弟媳妇和父母。
姚素衣母亲看到自己女儿和外孙、外孙女都被绑着,哭着扑上来,说道:“你们为什么绑着我闺女?”
姚素衣的弟弟姚立秋,愤怒地看着梁幼仪,说道:“您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也不能这样折辱我姐。”
唯有姚父站着皱眉没动。
自从入京这几天,傅鹤晨就把他们安置在客房院子里,告诉他们,姚素衣母子几人都住在庄子上,如今府里是云裳郡主做主。
他也能理解,云裳郡主位高权重,他的女儿不过是个寡妇,住在府里确实不合适。
腊月二十九,姚素衣母子就都回来了,团圆饭都吃了,他从没怀疑过傅鹤晨的话。
可如今,郡主把姚素衣绑出来,还说什么被驱逐出府?进侍郎府是抗旨?
难道女儿在庄子上不是避嫌,而是犯错被罚出府去?
姚父给梁幼仪行了一礼,说道:“郡主,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梁幼仪看了一眼傅鹤晨,问道:“你确定本郡主现在给你外祖父说缘由吗?“
傅鹤晨脸红脖子粗,拉着外祖父外祖母拼命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别问,走......”他没有脸在人前提前那些事。
傅老夫人正要说话,梁幼仪打断了她,说:“叙旧的话抽空说吧,当务之急,查一下,白管家为什么好端端地疯了?”
府医给白管家号脉,又拿银针测试。
又仔细问了被咬伤的丫鬟,白管家发疯的症状,仔细验了呕吐物。
在众人忐忑不安的目光里,府医对梁幼仪毕恭毕敬地说:“回郡主,白管家系服了大量乌头、罂子桐,还有砒石。在下确定这是耗子药中毒之症。”
“啊,耗子药?”众人一片惊讶。
傅老夫人大吃一惊,傅鹤晨也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看向姚大嫂。
姚大嫂惊得张大嘴,怎么回事?
耗子药怎么吃到白管家肚子里了?该疯的不应是梁幼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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