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雷电即将劈落,叶良眼疾手快,瞬间收嘴。
他转身朝药王挑眉,眼中满是促狭:“师父可有兴趣?”
“快教我,怎么个引法?”药王盯着渐渐消散的乌云,掌心微微发痒,跃跃欲试地说着。
“诀窍简单,心里把她狠狠骂一顿就行。骂得越狠,天雷来得越凶。”
叶良瞥了眼屋内专注炼丹的左清清,压低声音凑过去。
他半信半疑,可方才叶良的 “表演” 还历历在目,便决定再尝试下。
“左清清你个没出息的!
仗着脸蛋水灵就想一辈子傍大腿,真给修士丢脸!”
他深吸口气,仰头在心底破口大骂。
“...”
可是晴空依旧,别说天雷,连朵乌云都没翻涌。
“没反应啊。”
他一脸无奈地转头看向叶良,摊了摊手。
叶良挠了挠头:“您具体咋骂了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刚才心里骂的话,叶良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或许是骂得还不够狠吧,您必须得下点猛药,骂得再毒舌些。”
药王听了,又仰起头对着天空狠狠骂了好一阵,可天空依旧一片平静。
他眼神质疑地盯着叶良:“靠不靠谱?我都骂得这么难听了,脏话也用上了,还是没动静。”
叶良迟疑了片刻,提议道:“师父,要不您别在心里骂了,大声骂出来看看”
“行!”
药王沉吟片刻,点头应道。
他一手狠狠叉在腰间,另一只手直直指向苍穹,扯开嗓子嘶吼道:
”左清清!你那脑子要是没用就赶紧扔了,拿去做脑花都嫌腥!
你这到底是屁股长反了还是脑子长歪了?
简直是榆木脑袋配上锈钝铁锁,一块石头都比你通透。
好歹石头还能雕琢,你却油盐不进,任谁点拨都白搭!
成事不足的蠹虫,活着浪费空气的害虫!
“有毛病就去看大夫,别在这儿瞎晃悠!”
“...”
“师父,做什么呢?”
刚跨出院门准备采撷药材的左清清猛地顿住脚步,柳眉倒竖。
叶良和药王如同被点了穴,一个杵在原地直冒冷汗,一个手还维持着指天骂地的姿势。
“在骂我嘛?”左清清大步逼近,目光像冰锥般扫过二人。
叶良瞬间矮了半截,脑袋摇得飞快:“天地良心!我连嘴都没张,就是看师父骂你…… 啊不是,看师父练嗓子!”
左清清目光如霜,直直盯向药王:“是弟子眼拙了,竟不知惹得师父如此厌烦。往后您老人家的灵泉水,还是自个儿去取吧。”
话音未落,她已甩袖转身,脚步声渐远。
这丫头,说翻脸就翻脸?
叶良缩着脖子往前凑,干笑道:“师父消消气!取灵泉水的活儿,弟子包圆儿了!”
“少来!” 药王猛地转身,“你小子故意挖坑让我跳?”
“冤枉啊!” 叶良急得直跺脚,“我真有引雷的本事,每次骂她 屡试不爽啊!”
“现场演示!” 药王双臂抱胸,语气冷得能结冰,“当着我的面,大声骂!”
叶良偷瞄了眼屋内正在捣鼓丹炉的左清清,压低声音嘟囔:
“左清清你表面装得冰清玉洁,实则满心算计,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
心肠比锅底灰还黑!
整天裹得严严实实,身材好也白瞎,简直一个铁石心肠的木头人!”
话音刚落,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卷着沙砾呼啸而起。
不行,快闭...
哗啦!
啪!~
杵在一旁的药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天雷结结实实劈了个正着。
电光闪烁间,只听 “滋啦” 一声,焦糊味弥漫开来。
云消雾散后,两人灰头土脸地杵在原地。
“厉害!”
确认了引雷的奇特能力后,药王立刻开始筹划左清清灵根淬炼的具体安排。
这次意外让叶良发现,仅有他辱骂左清清时才会招来天雷。
或许这就是专门针对他这个外来人,而书里的原住民完全没有影响。
得到息壤承认后,药王郑重地把自己珍藏的灵种尽数交到叶良手中,神色严肃地告诫道:
“这些灵种都是世间罕有,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千万不能贸然播种。”
自那之后,叶良的生活变得规律而恬淡,每日不是在田间照料药植,就是忙着给息壤补充养分,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时光悄然流淌,叶良侍弄灵植的手艺愈发精湛,指尖拂过药田,幼苗便舒展新叶。
而左清清丹炉中终于凝出首颗八级丹药,幽蓝丹芒刺破云层的瞬间,也让他们意识到 。
归期将至。
左清清仍整日将自己锁在丹房,丹火昼夜不熄。
叶良却莫名生出几分惆怅。
他不再埋头田间,而是将大半时光花在药王身侧。
天未亮便踏着晨露去汲灵泉,他亲手烹煮带着药香的清茶;即便药王絮叨过往事迹,他也不再打趣,只是静静聆听,偶尔应和两句,任由老人将那些尘封的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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