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的月光被树冠滤成碎银,沈默诚的手电筒光在树干上连闪三下——这是“安全通行”的暗号。他蹲在三号伐木道旁,听着远处传来的梆子声,知道是张老汉在替他“巡逻”,梆子节奏比赵铁柱的更慢三分,正是沈家与工人约定的“放行信号”。
“老诚,”张老汉的旱烟袋明灭的火光靠近,声音压得极低,“李富贵的狗在鹰嘴岩打转,我撒了把你给的‘抗虫玉米粒’,狗啃了直甩头。”他的袖口露出半截灵泉棉袖套,针脚里的麦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沈默诚立刻递过个布袋,里面装着五颗空间玉米,表皮的金斑被槐叶汁染成普通的土黄色:“张叔,给您家虎娃熬粥,”他压低声音,“陈科长说,这玉米须煮水,能治孩子的夜尿症。”
张老汉的手在布袋上顿住,想起上周虎娃喝了沈家送的玉米粥,夜里竟没尿床:“老诚,你放心走,”他拍了拍腰间的砍柴刀,“今晚轮我值夜,看见黑影就当是‘山神爷巡山’。”他忽然指向远处的灌木丛,“王师傅把食堂的剩菜倒在那边,狗闻见油水味,比割尾队的手电还亮。”
沈默诚点头,扛起伪装成柴捆的空间松木,木材表面的金斑年轮被松针覆盖,只露出极浅的麦穗状纹路。他猫腰钻进灌木丛,脚底的枯枝发出轻响,却被张老汉故意弄出的咳嗽声盖过——这是他们反复演练的“自然掩护”。
“站住!”前方突然传来低喝,沈默诚立刻伏地,却听见对方用只有沈家人才懂的节奏跺脚——三长两短,正是林场工人老陈的暗号。
“老陈,是我,”沈默诚压低声音,“给后山的‘抗虫松林’送养料。”
老陈的身影从树后转出,肩上扛着和沈默诚一模一样的柴捆:“巧了,我也去,”他眨眨眼,“王师傅说,食堂的蒸笼缺根松木,我瞅着后山的‘岩松’合适。”他的柴捆里,隐约露出半截带金斑的松针——当然,是沈默诚提前塞的“集体标记”。
两人在山林里穿行,沈默诚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狗吠,老陈立刻掏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灵泉水泡的辣椒面:“李富贵的狗,”他往地上撒了两把,“闻见这味,比见了公社的打狗队还怕。”
当他们抵达鹰嘴岩的暗渠入口,沈秀兰的身影从岩缝里闪出,竹篮里装着用槐叶包裹的灵泉红薯:“哥,老周的货车在土地庙等,”她指向篮底,“红薯表面的霉斑,我用野漆树汁点的,比公社的‘坏粮’还逼真。”
老陈的目光在竹篮上停留,看见篮沿绣着的麦穗纹,忽然想起上个月沈家送他的灵泉酒,治好了多年的风湿痛:“秀兰妹子,”他压低声音,“我婆娘在供销社,听说李富贵明天要查‘林场副业’,”他指向自己的柴捆,“咱这柴,就说是‘集体备用材’,盖着张场长的公章呢。”
沈默诚立刻从怀里掏出张盖着林场公章的《木材领用单》,张场长的签名歪歪斜斜,却正好遮住“空间松木”的字样:“老陈哥,您走主干道,”他指向另一条小径,“我和秀兰走暗渠,狗鼻子再灵,也嗅不出岩缝里的水味。”
更深露重时,三人在土地庙后巷碰头,老周的货车引擎声轻得像夜风。沈默诚迅速将松木和红薯搬进夹层,表面盖着印着“农业学大寨”的红旗,老陈则掏出本皱巴巴的工分簿,上面记着“夜间巡逻:沈默诚、老陈,各记2分”。
“沈大哥,”老周压低声音,“县商业局的检查站,我用您家的‘神泉辣菜’打点过,”他指向方向盘套,“秀兰妹子织的麦穗纹,比介绍信还管用。”
沈秀兰忽然轻笑,从篮子里取出个搪瓷缸,里面是灵泉泡的野山椒:“周老板,给检查站的同志捎的,”她压低声音,“就说‘林场工人的革命辣菜’,吃了能抗寒。”
货车驶离时,老陈忽然拽住沈默诚,从口袋里摸出个布包:“老诚,这是张场长让我给你的,”他打开布包,里面是张县木材厂的招工表,“场长说,只要你每月保证十方‘岩松’,年底能转正式工人。”
沈默诚的指尖在招工表上停顿,看见“家庭成分:贫农”的评语,想起沈秀兰连夜绣的麦穗纹补丁。他忽然指向老陈的柴刀,刀柄上刻着与沈家鸡窝相同的麦穗纹:“老陈哥,您这刀,该换刀柄了,”他从空间取出段松木,“后山的‘抗虫松’,比普通木耐用三倍。”
五更天,沈家三兄妹在地窖里清点物资,沈默诚摸着新得的招工表,松木刀柄上的麦穗纹在油灯下泛着微光:“小轩,老陈他们,为啥肯帮咱?”
沈默轩正在给空间红薯重新染色,金斑在槐叶汁中渐渐淡化:“哥,您忘了?”他举起片烤焦的土豆皮,“上个月张老汉的娃喝了灵泉粥,王师傅的老伴用灵泉松针茶治好了咳嗽,”他望向二姐,“二姐给每个工人家庭都送了‘抗虫棉袜’,针脚里藏着麦穗纹,他们知道,咱的‘资本主义尾巴’,能给全家换‘社会主义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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