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冒头,沈默轩就听见空间里传来“咯咯哒”的欢叫。他摸着黑掀开地窖石板,玉佩发烫的瞬间,意识已坠入雾蒙蒙的空间——五只母鸡围成圈,正对着新下的蛋引吭高歌,其中一只羽毛泛着金属光泽的母鸡,爪子底下竟踩着三枚带褐色斑点的蛋,比普通鸡蛋大出两圈。
“二哥,二哥!”巧儿的 whisper 从地窖口传来,“东厢房的三姑又晕过去了!”
沈默轩慌忙收了鸡蛋,舀了半碗灵泉水揣在怀里。回到现实,只见三姑沈张氏趴在炕边,脸色青白如纸,大姑正用破布蘸雪水给她擦额头。他蹲下身,撬开三姑的牙关,将灵泉水缓缓灌下:“姑,喝了这水,后山的野泉眼接的,您尝尝,甜。”
三姑喝了半口,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明了些:“怪了,比去年喝的红糖水还甜,浑身像晒了日头似的暖和。”她摸着沈默轩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空间的黑土,“小轩,你实话告诉姑,这水是不是从玉佩里来的?你爹走前说,那是老沈家的‘活命泉’……”
沈默轩心头一震,原主记忆里,父亲临终前确实对三姑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回光返照。他点点头,低声道:“姑,这水治百病,但千万不能说出去。您看二姑,喝了半个月,咳嗽全好了,现在能帮着纺线了。”
东厢房的帘子被掀开,二姑沈李氏端着陶碗进来,碗里是灵泉水煮的红薯粥,香气勾得巧儿直咽口水:“妹子,喝了这粥,比吃仙丹还管用。咱爹娘在天之灵,到底没忘了咱们。”
正说着,院外传来赵铁柱的叫骂声:“沈默诚!公社发的鸡崽该打防疫针了,别藏着掖着!”
沈默诚擦着汗从田里回来,手里攥着半把苜蓿——这是从空间里带出的,叶子肥厚油亮,比普通苜蓿多出三倍叶片。他低声对沈默轩说:“赵铁柱带了公社兽医来,要给各家的鸡抽血检查,怕是盯上咱的‘野鸡蛋’了。”
沈默轩心头一紧,空间里的母鸡因灵泉喂养,羽毛光滑如缎,下的蛋更是与众不同,若被兽医发现异常,必将招致大祸。他迅速从空间里抓出三只普通母鸡,故意拔了些羽毛,让它们看起来病恹恹的,又在鸡爪子上抹了层泥巴:“哥,把这三只交出去,就说咱在后山捡的野鸡,野性大,不好养活。”
兽医进村时,沈家院子里挤满了人。赵铁柱叉着腰,盯着沈默诚捧出的竹筐:“老诚,你家的鸡咋比别人家的肥?莫不是偷喂了集体的麦麸?”
沈默诚赔着笑:“铁柱兄弟说笑了,就这几只野鸡,吃的都是后山的草籽,瘦得皮包骨头,您看这毛,稀拉拉的。”
兽医翻开鸡翅膀,果然看见稀疏的羽毛下,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这是沈默轩用槐叶汁染的,特意制造“营养不良”的假象。兽医皱皱眉,随便抽了点血,便去了下一家。
等人群散去,沈秀兰从西厢房抱出真正的空间母鸡,用布裹得严严实实:“小轩,我数过了,五只鸡每天下四个蛋,比生产队的高产鸡还多一倍。咱把蛋攒起来,让老陈带去县城,能换不少西药呢。”
沈默轩点头,看着二姐手腕上的勒痕——为了纺线,她每天要在空间里待三个时辰,棉花产量虽高,可纺车太旧,常常卡住棉线。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布票,决定明天去镇上换个新纺车,再买些烧碱,试试空间里的棉花能不能染出鲜艳的颜色。
晌午,他带着巧儿去镇上,特意绕到后山的土地庙——这是新的黑市交易点。老陈的独眼在阴影里发亮,看见沈默轩怀里的竹筐,立刻关紧庙门:“沈小哥,你这鸡蛋……”他敲开一枚,金黄的蛋液像蜂蜜般浓稠,香气在狭小的空间里散开,“县医院的张大夫说了,这蛋能治小儿惊风,给的价码比上次高一倍,一两粮票换一枚!”
沈默轩不动声色:“老陈叔,我不要粮票,给我换半瓶磺胺粉,两包火柴,再弄本《齐民要术》。”他压低声音,“另外,帮我打听下,镇上有没有人会做木工纺车?要带雕花的,结实耐用的。”
老陈眯起眼:“你小子,莫不是要开纺织铺?”他从怀里掏出药瓶和书,又塞给沈默轩一块肥皂,“最近供销社在查‘资本主义尾巴’,你行事当心,赵铁柱那小子,昨儿在公社说你家‘后山有宝’,怕是要往上捅。”
回程路上,巧儿突然指着远处的牛车惊呼:“二哥,是公社的收购队!”
沈默轩望去,见六辆牛车停在村口,车辕上挂着“县供销社农产品收购处”的木牌。他心念一动,摸出两枚空间鸡蛋,追上带队的王主任:“主任,尝尝咱后山的野鸡蛋,比家养的香。”
王主任接过鸡蛋,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睛登时亮了:“好小子,藏得够深!这蛋,我给你记在‘特殊农产品’账上,一斤蛋换五尺布票,比普通蛋高三倍。但有个条件——”他凑近,“以后每月给我家送两斤,别让外人知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