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荷塘浮着细碎的金光,叶蓁跪坐在慕家偏院的青石阶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绣的银线缠枝纹。这是她穿越的第三日,系统“浮光”仍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断断续续播报着任务——
“修复剧情点:阻止慕声在荷花宴失控。”
她低头看向水中倒影。这张脸与原主记忆里分毫不差:江南叶氏旁支孤女,因父母双亡被慕家收养,名义上是慕声的远房表妹。可她知道,这身份不过是系统硬塞的漏洞产物,连慕声本人都对她毫无印象。
荷花宴开席前,叶蓁被慕瑶唤去送茶。回廊转角处,她猝不及防撞见慕声。少年斜倚朱栏,乌发未束,雪色衣袂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腕间缠绕的玄色丝绦——那是封印妖力的法器。
“表妹?”他挑眉望来,眼底浮着层薄冰似的疏离。
叶蓁攥紧托盘,系统突然尖啸:“检测到妖力波动!”她还未及反应,慕声已逼近一步,指尖擦过她耳畔,拈下一片被风卷来的柳叶。
“你身上有股味道……”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颈侧,“像寒潭底浸了百年的沉水香。”
叶蓁后脊发凉。这香气是系统为压制她“通灵之体”外泄的灵力所设,却意外触动了慕声体内蛰伏的妖性。
宴席上,凌妙妙正按原剧情节与柳拂衣搭话,端阳帝姬的嗤笑却戛然而止——慕声手中茶盏突然炸裂,妖气如黑雾般从他袖口溢出。
叶蓁指尖猛地掐进掌心。系统强制启动了她的通灵之体,她踉跄扑向宴厅角落的桐木琴,弦音裹挟灵力倾泻而出。那是《安魂引》的残谱,她在原世界学过的唯一古曲。
慕声瞳孔骤缩。暴走的妖力被琴声织成的网一寸寸压回体内,他踉跄着撞翻案几,在众人惊呼声中攥住叶蓁手腕:“你究竟是谁?”
凌妙妙提着裙摆跑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慕声半跪在地,额角青筋暴起,却将叶蓁的手腕掐得发白;而柳拂衣的剑尖已悄然抵住叶蓁后心。
“慕公子怕是魇着了。”叶蓁忍着腕骨剧痛,朝柳拂衣扯出个虚浮的笑,“这曲子……是幼时母亲哄我安眠用的。”
柳拂衣收剑入鞘,目光却带着审视:“叶姑娘琴艺了得,倒让我想起一位故人。”他说的故人,是慕声早逝的生母慕容儿——那个被慕家诛杀的大妖。
凌妙妙蹲下身递帕子,杏眼里闪着好奇:“妹妹也懂音律?改日教教我呀!”她袖中的系统却在疯狂警报:【检测到未知变量介入!攻略对象慕声好感度波动异常!】
当凌妙妙按原着将编好的草蚱蜢塞给柳拂衣时,叶蓁正躲在假山后咳血。强行催动灵力的反噬让她经脉灼痛,而慕声的窥视比伤痛更令人窒息——自荷花宴后,他总在她煎药时突然出现,默不作声地拭去她唇边血渍。
“表妹这病,像从胎里带的。”某日他忽然开口,指尖抚过药罐上凝结的水珠,“和我母亲当年一样。”
叶蓁手一抖,药勺撞在罐沿发出脆响。慕容儿被炼成妖丹的往事,此刻正化作记忆碎片在她脑中闪回。她终于明白,慕声对她的探究,源自对身世真相本能的饥渴。
暮色四合时,柳拂衣叩响了偏院的门。他拎着盏琉璃灯,光影在眉宇间流转:“叶姑娘可听说过‘共魂术’?施术者需以心头血为引,共担对方命数。”
叶蓁捏着绣绷的手顿了顿——这是镜妖副本的关键。原剧里慕声为救凌妙妙险些丧命,而此刻柳拂衣的话,分明在暗示另一种可能。
“柳公子说笑了。”她咬断绣线,将未完成的平安符藏进袖中,“我这身子,怕是担不起谁的命数。”
窗外竹影摇曳,慕声攥着准备送来的蜜饯罐子,将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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