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的神魂碎成星子时,叶蓁抓住了那根系着同心契的金线。
线头勒进掌心血肉,她借着混沌珠的神力回溯光阴——万年前南胥月跪在云端的画面清晰起来。天道降下的雷火灼穿他脊骨,而他攥着银簪的手始终未松,簪头桃枝纹路竟与如今她腕间金纹一模一样。
“原来你早把半条命刻进簪子里……”她喃喃着,任由金光吞噬自己的意识。
**烬痕·溯光**
再睁眼时,叶蓁站在一片桃花海中。
南胥月一袭素袍跪在树下,脚踝锁着陨铁镣铐。他正用匕首一点点剐去腕间旧疤,血水渗入泥土,滋养得满树桃花妖异如焚。
“住手!”叶蓁冲过去夺刀,指尖却穿透他的虚影。
“没用的。”身后传来少年音,她转头看见昭明神君残魂。他战甲残破,手中灼桃剑只剩半截,“这是阿月被困在天命书中的记忆,你只能看,不能碰。”
画面忽转,南胥月被金线吊在因果柱上。天道之音轰鸣如雷:“私藏混沌珠残魂,该当何罪?”
他咳着血笑:“不过是想尝尝……违逆天命是什么滋味。”
雷火劈落的瞬间,叶蓁腕间金纹突然暴起,竟凝成实体缠住因果柱。昭明残魂惊愕:“你竟能干涉往世因果?”
“因为他把选择权交给我了。”叶蓁扯断金线,南胥月应声坠入她怀中。虚影相触的刹那,现实与记忆的界限开始崩塌。
**叩心·烬**
现世的拥雪城正在湮灭。
暮悬铃抱着昏迷的谢雪臣,魔气织成茧抵御混沌珠的冲击。叶蓁悬在崩裂的苍穹下,怀中南胥月的白发缠着她指尖,发梢一点一点化作灰烬。
“你不是要赌吗?”她咬破舌尖,血珠滴入他心口空荡处,“我偏不按你的棋局走。”混沌珠神力逆流,十二瓣桃花轮骤然倒转。
昭明残魂的灼桃剑破空而来,剑柄红绸忽地缠住她手腕:“丫头,逆转因果需付代价!”
“那就付。”她引剑刺穿自己心窝,金纹顺着剑身爬满苍穹,“用混沌珠,换南胥月一线生机。”
剧痛中,她看见万年前南胥月藏在簪中的秘密——
少年天道使偷换天命书批注,将“昭明剔骨”改为“南胥月代刑”。雷劫落下时,他对着阿珠消散的方向轻声说:“你看,我也有勇气逆天而行。”
**烬雪·逢生**
混沌珠炸裂的光吞没天地。
叶蓁再醒来时,枕边落满桃花。她躺在昭明祠的冰榻上,腕间金纹褪成淡粉色,心口朱砂痣却灼如烙铁。
“你赌赢了。”
沙哑的嗓音从窗边传来。南胥月披着晨露倚在桃枝下,墨发重新生出,眉心血痣淡得几乎看不见。他指尖捏着那枚银簪,簪头桃花却被金纹补全了蕊心。
叶蓁抓起药碗砸过去:“怎么没死透?”
他偏头躲过,碎瓷溅起的水花沾湿衣摆:“舍不得你守寡。”说罢剧烈咳嗽,指缝渗出金线缠绕的血。
暮悬铃的银铃声由远及近。
“两个疯子。”她甩来一坛酒,腕间银铃缺了一角,“谢雪臣恢复记忆了,正满世界找昭明残魂算账。”魔女忽然凑近叶蓁耳畔,“顺便说,你男人剖心时喊的是你的名字。”
南胥月斟酒的手一颤。
叶蓁夺过酒坛浇在桃树根下:“听见没?他说你是我男人。”
“胡扯。”他耳尖泛红,指尖金线却悄悄缠上她尾指,“我分明是……”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
叶蓁揪着他衣领咬破他下唇,血腥气混着桃花香在齿间漫开:“再敢自作主张死在我前头,我就把天命书折成纸鸢烧了。”
檐角积雪簌簌而落,融化的雪水渗入泥土。枯死的桃树突然抽芽,枝头绽出千百朵重瓣桃花,每一瓣都生着与同心契相同的纹路。
南胥月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嗓音浸着桃花酿的醉意:“遵命,我的天道。”
(情劫暂缓:叶蓁以混沌珠为代价重塑南胥月神魂,两人共享天命书权柄;暮悬铃与谢雪臣的因果因混沌珠消散而改写;桃树复生暗示新因果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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