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神色严肃地说道:“关于‘三只眼’,我们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一下。”
“你问。”女法医似乎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顺势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陆城心里有些发怵,不太敢过于靠近女法医,但又担心自己的异样被她察觉,无奈之下,只得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坐到女法医的旁边。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开口问道:“那天你和实习警察小煜去处理‘三只手’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地方?”
女法医微微抬头,瞳孔上斜,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缓缓说道:“尸体吗?看着不太像完全死亡的样子,我感觉他好像还活着,不过像是遭受了某种强烈的刺激,整个人变得痴傻,就跟植物人差不多。”
“就只有这样?”陆城皱了皱眉,不死心地追问,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女法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突然一把握起陆城的手,语气平淡地说道:“就只有这样。”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场的孙霖和汤禾惊得呆若木鸡。
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女法医,心里充满了恐惧,生怕下一秒女法医就会像之前见过的诡异场景那样,变成那副不见七魄的恐怖模样。
就连陆城自己,也感觉全身猛地一僵,不由自主地坐得笔直,身体紧绷得厉害,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女法医见状,轻轻松开了陆城的手,脸上浮现出一丝调侃的神色,笑着说道:“陆城真是敏感呢?难道没牵过女孩子的手,怎么紧张成这样?”
陆城像是触电一般,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赶忙背到身后,眼神有些闪躲,结结巴巴地说道:“嗯,对,我母胎solo二十多年了。”
女法医见状,轻笑一声,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说道:“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要继续工作了。”
说罢,便转身朝着法医解剖室走去。
等女法医关上了解剖室的门,孙霖这才缓过神来,赶忙凑到汤禾身边,压低声音询问:“怎么样?汤禾,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汤禾神色凝重,给了孙霖和陆城一个眼神,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要当心隔墙有耳。
陆城心领神会,带着汤禾和孙霖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其他警员都不在,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安静。
汤禾这才缓缓开口,语气严肃:“她今天身周的晦气更加浓郁了,可能是刚刚做过尸检的缘故,但就目前的情况,还是不能直接下定论。我觉得有必要再见一见另一个实习警察。”
“还不能下定论?这不明摆着的吗?除了她还有谁能在我的手臂上刻字?”孙霖有些着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她觉得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女法医的嫌疑最大。
汤禾皱了皱眉,反问孙霖:“你不是说你从手术到打石膏之后的全程都昏睡过去了吗?那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难道就没有可能是第四个人刻的字?”
“之前一起手术的护士说了,手术之后,护士和助理医生在手术结束就离开了,打石膏是女法医单独完成的。”孙霖不甘示弱,继续反驳汤禾的观点,坚持自己的判断。
陆城见两人各执一词,害怕再这样下去,他们真能在办公室里吵起来,赶忙插话打圆场:“小煜他今天不在局里,出去巡逻去了。不过我们可以去孙霖手术的医院调一下监控,这样就能验证一下你们说的话,看看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城作为警察,他的警察证件就如同万能钥匙一般管用。
他们来到医院说明来意后,医院方面直接放了绿灯,很配合地让他们查看当日的监控。
三人围在监控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视频里手术室的门口。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护士和助理医生先后走了出来,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交谈着,手上还拿着一些手术相关的记录单,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监控画面。
紧接着,实习警察小煜竟然出现了,他穿着一身整齐的制服,脸上带着些许紧张与严肃,稳步走进了手术室。
片刻后,女法医独自走出了手术室,她神色平静,只是脚步稍微有些快。
再次出现时,她的手中多了一份文件,纸张有些厚,像是一份详细的报告。
随后,实习警察小煜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女法医刚刚拿着的文件。
最后,画面里出现了孙霖的身影,她的手臂上打着石膏,被绷带吊着,脸上带着疲惫,慢慢地走出了手术室。
孙霖死死地盯着监控画面,忍不住大声惊呼:“小煜当时真的进入过手术室!”
汤禾听到孙霖的惊呼,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得意,就爱看别人被打脸的样子,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说道:“我们又不瞎,当然看到了。你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就是女法医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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