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停下脚步，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程诺的心灵。
“珊姐，你可别这么看我，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一般人哪受得了。”程诺嬉皮笑脸地打着圆场，心里却也嘀咕，这女人，真是难搞。
周佩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不会，因为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说完，她优雅地坐回座位，继续道：“我不信，你强过我？你试着说说看。”
程诺心中暗赞，这女人，气度不凡。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即站起，在饮水机旁续上水，悠悠说道：“珊姐，实话实说，我的车，是我自己挣钱买的。你的呢？”
这话一出，周佩珊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片刻之后，她坦然承认：“不是，你说的如果是真的，这一点，我不如你。还是我来问你吧。”
看来，周佩珊不愿落败，更不失睿智，刚才问的范围太广，她将主动权交给了程诺，陷入被动，这回打算变成了命题作文。
“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周佩珊抛出话题，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人才。”程诺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周佩珊眉头再皱，这不是标准答案：“这是你书上看的，还是老师教的？”这个观点，后世企业老板皆知，但现在，却是闻所未闻。
程诺笑了，笑得自信而张扬：“珊姐，你是想考我普拉哈拉德和哈梅尔的核心竞争力理论吧？抱歉，让你失望了。这个答案，是我用脑子想的。你品，你细品，什么企业文化、品牌，全都是人才造出来的。作为老板，只需发现人才，整合人才，管理人才，足矣。”
前世作为房地产城市公司负责人的程诺，对这些理论早已烂熟于心。周佩珊陷入沉思，程诺则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一杯接一杯。
待周佩珊回过神来，她看着程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很聪明，也很自信。我一时反驳不了你，但不代表我看上你。”
程诺心中一笑，这女人，坦诚又善思，就是语言表达，嗯，有待商榷。“你也别太失落，我是天才。”他继续小试牛刀，逗弄着这位冷面女神。
周佩珊微微一笑，这笑容，如昙花一现，却被程诺敏锐地捕捉到了。“笑了，珊姐，你笑起来真好看。”他眼前一亮，激动地喊道。
周佩珊被程诺的模样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却又迅速收敛：“还有一个问题——”
“珊姐，知识付费哦，你不能白问。我回答的问题，都是原创，有版权的。”程诺继续逗弄着周佩珊。
周佩珊居然认真思考起来：“好吧，你回答的两个问题，我不传出去，算是维护你的版权了。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我满意，就同意你正式加入市场部，得到应有的奖励，算是付费了。”
程诺心中一喜，两人关系明显缓和，而且，周佩珊对他，似乎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心中暗笑，却也懂得适可而止，毕竟，人家是领导嘛。
“你有什么问题，我很乐意为你解惑。”程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刻意将语气放得很随意，试图拉平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别搞得像面试一样，咱们就随便聊聊。”
周佩珊静静盯着他，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对国内的房地产发展怎么看？”
程诺心中暗笑，这不是送分题嘛，还有谁比我清楚。他故作高深地卖了个关子：“这个问题嘛，可是个好问题。估计大领导们也不是很清楚，但你问对人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想快速追赶发达国家，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想尽了办法对外引进资金，对内搞活经济。但是手里没钱，发展还是太慢。你试想，我们国家不同于西方的地方，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周佩珊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答道：“社会主义制度。”
“NICE!”程诺打了个响指，眼中满是赞赏，“尤其是土地国有。如果大力扶持房地产，土地的使用权不就卖出去了？一来可以解决人民改善住房的需求，二来国家也能得到大量资金。你再想想，房地产未来会怎么样？”
周佩珊闻言，再次站了起来，走到程诺对面，双手抱胸，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程诺被瞅得浑身不自在，即使喝茶也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他实在憋不住了，双手合十作揖道：“珊姐，别这么看了，我实在受不了了。要么你还是把我赶走吧！”
这话一出，周佩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戏谑道：“你很想离开？”
程诺一愣，没想到周佩珊会这么反问。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不想。”然后装作灵光一现的样子，“你要是不再这样折磨我，我答应你再问一个问题。而且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叫我杀鸡，我绝不敢宰羊。”
周佩珊顿时咯咯地笑起来，细腰翘臀和丰满的胸部一起颤动起来，晃得程诺眼花缭乱。他使劲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心中暗自嘀咕，这女人，真是魅力无限啊。
程诺只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却发现周佩珊并不简单。她对自己的言语刺激没有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逻辑依然清晰。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和周佩珊保持距离。这么聪明且漂亮的女人，还懂得运用自身资源，稍不小心，就会惹一身骚，还吃不上一口。
周佩珊收敛起笑容，言简意赅地问道：“好，我记住了。你根据什么判断的？”
程诺喝了口水，压压惊，然后缓缓道：“你可以观察国家历来实施新政的节奏。先吹风，再试点，然后全面实施。取消福利分房已经吹了一阵子风了，一线城市开始悄然实施了，全民也逐渐接受了。你细品，已经尝到甜头了，国家离全面实施还远吗？”
周佩珊听后，眼神更加深邃。她开始在办公室来回走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程诺实在眼晕，怯怯地问：“珊姐，要么我先去办手续，别管我，你继续走。”
周佩珊没有反应，依旧在沉思。程诺见状，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走出办公室。他心中暗自庆幸，这场“面试”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而周佩珊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这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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