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不回家去,为何会向西而去?”孟楚文疑惑不解,素榕查不到线索,理应回府啊。
“这我怎会知道,她与我等并不相熟,她去何处跟我等有何关系?”商贩挥手赶人,“你问也问了,不买东西就请移步,我们还要做生意。”
孟楚文失望的朝西边的商贩而去,“请问您见过这小像的女子吗?”
“不知,不知。”商贩不耐挥手。
孟楚文再次拿出碎银,那商贩才仔细看上一眼,“有些许印象,昨日被雅阁赶了出来。”
“那她去了何处?”孟楚文紧追不舍。
“不知。”
孟楚文在附近转了一圈,得到的答案大差不差。
那就是说素榕真的被赶出雅阁了,又没有受伤,可是她为何向西而去呢?
雅阁大门二层站着几名侍女,看着楼下到处跑的孟楚文,三人顿时不屑的笑出了声。
“蝼蚁。”
“妄图蚍蜉撼树。”
“白费功夫,她知道的,不过是我们想让她知道的,她若是真有些能耐,就上赶着以卵击石吧。”
——
“传信殷铮,各地皆可加重赋税,增设税种,田租,包含的有谷物和草料,日后分离开,不必包含在内。人头税,三到十四岁的孩童每年二十钱,十五岁以上每人每年一算,也就是一百二十钱,交到五十六岁,都翻上两倍吧,商人按照规矩也要加倍,毕竟重农抑商。”慕烟跪坐在佛堂前静静地看着小案上摆放的经书。
“那女子呢,若是到了十五到三十还未出嫁,理应加倍征税,最高可算作六百钱,若是我们也加,若是家中富贵的商人,倒是无妨,可若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恐怕交不起几千钱。”茱萸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慕烟。
“普通百姓若是一家五口,两儿一女,一年的赋税就是两千钱,还要上交百分之七的粮食,若是女儿到了适婚年龄还未出嫁,还要再多交四五百钱,可是,一家农户有五十亩地,能产一百石粮食,已经很是富裕了,县令一年也不过才四百石粮食,一石粮食五十钱,一年也能赚五千钱,上交赋税也还剩两千五百钱。”慕烟漫不经心的翻着经书。
“他们并非只靠农地赚钱,人若是当真穷苦,自然会有其他法子,也不会饿死。”晚秋淡淡的看了茱萸一眼。
慕烟侧身微微回头,眼神没有笑意,嘴角轻扯,“他们若是想死,那就去死好了。”
茱萸欲言又止的看着慕烟,慕烟轻笑一声,随手丢下经书,“罢了,晚秋,不必增添未婚女子的赋税了,不必声张。”
若是只有未婚女子的赋税未加重,定会引起不满,还不如就此压下。
“是,属下即刻传信到安城。”晚秋不满的看了茱萸一眼,转身离开佛堂。
慕烟重新拿起经书,淡淡道,“茱萸,知道今年科举的考官是何人吗?”
“往年皆是礼部侍郎,或是临时委派。”茱萸想了想轻轻摇头。
“乡试和会试的考官,都是朝中享有盛誉的一二品大员担任,各省主考官则是由宗人府,或是内阁侍读学士等人担任,主考官选拔由礼部开列名单,题请上裁,以防止考官与考生之间事先请托的舞弊行为。”
谢毓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而后腾身一跃而下,落到窗外,“在下可否打扰到郡主拜佛?”
慕烟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察觉后瞬间压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毓。
他站在漫天大雪的窗外,黑发高束,额前碎发随风而动,一身玄色金纹印花窄袖翻领外衫,深黑撞色无袖翻领上衣,腰间佩戴黑金腰带。
帝王相,弄权者,含着笑意的眼神中还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侵略感。
慕烟看着谢毓的同时,谢毓也在紧紧盯着佛堂坐着的慕烟,她一身红衣坐在满是佛像的下首,手臂撑在小小的桌案上,以手扶额,抬眼,斜眼朝窗外看去,周围烛火的微光阴影搓搓的映照在慕烟的脸上,似是有些看不分明,又带着一丝还未消散的杀意。
慕烟回神招手示意他进来。
谢毓朝正门而去,刚好和晚秋相遇,晚秋震惊的看了他一眼,“谢世子,怎又是你?”
“我也没来过几次吧?”谢毓无辜的看着晚秋,而后转身先行入内。
“茱萸,给谢世子添把椅子。”慕烟收起桌案上的经书。
“多谢。”谢毓在佛堂四处扫了几眼后,收回目光,与慕烟相对而坐。
“怎么?你这是想打科举的主意了不成?”谢毓眼神一暗,手臂放在桌案上,缓缓倾身靠近慕烟。
“是啊,年年皆是世家权贵子弟科考,不嫌腻味吗?皇帝也不想朝廷官员的位置,一直被世家子弟垄断吧。”慕烟示意茱萸退出去,晚秋留下。
晚秋侧身斜眼看了茱萸一眼后收回目光,慕烟和她目光相撞,慕烟挑眉一笑,而后收回眸光。
“所以你想如何呢?”谢毓望了一眼离开的茱萸,不动声色的看了晚秋一眼,似懂非懂的暗暗点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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