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二人行至宋家门前,便见两奴仆站在门口。
见有人登门,那两奴仆上下打量了一圈衣饰后,不等李哲二人报上名讳,登时便开始驱赶起来,口中骂道:“去去去,也不看这儿是哪儿,讨饭讨到这儿来了!”
李哲却反问道:“讨饭?饭倒是不稀罕。我们二人今日来,是讨命的!”
“讨命?谁的命?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青影城,谁不知道我们宋家出了个什么样的人物?还敢来这讨命?我看你是讨打!”那奴仆听后满脸不屑,抬手便招呼起来门内守着的护卫来。
他直指着李哲二人骂道:“给我打,让这些家伙长长记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也敢来我们宋家闹事!”
李哲递给黄晶玉一个眼神,“我们今日是来报仇的,又不是来聊天的,既然如此,打进去和走进去也没什么差。”
说罢,便抱袖站在一旁。
等宋翰文赶到宋家府邸门口处时,所见之景令他心头一沉。
李哲与黄晶玉虽还站在门口,可周围却倒着一地的宋家护卫,显然若是他再晚一步,二人便就要强行闯入了。
宋瀚文心下知晓,今日若无法解决此事,恐怕宋家是要颜面尽失了。
偏偏这祸端还是他亲弟弟惹下的!
宋瀚文上前几步,拱手行礼,语气中透着几分恭敬与几分试探:“两位,今日之事,实在是我宋家不对,得罪了两位,特此致歉,还望黄姑娘给我一个面子,暂且宽容一二。”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打开倒出两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放入手心。
“此乃我宋家珍藏的培元丹,乃是天地灵草精华所炼,有助于恢复元气、稳定灵脉。这两颗丹药,便算是对黄岳前辈的补偿。”
黄晶玉眼神凌厉,听了这话,她冷笑一声,被宋翰文如此作为气得浑身发抖,“宋大公子以为这两颗丹药就能了事?我父亲的性命就值这些?就凭这两颗无足轻重的丹药?你们宋家非但害我父亲性命,还要辱他至此!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宋翰文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免有些不悦,但他依旧维持着一贯的风度,耐心劝解:“黄姑娘,我知你心中悲痛,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弟弟年少轻狂,行事冲动,的确犯下了大错,我定会严惩。但如今丹药在此,我们宋家已是诚意十足,若你执意不肯罢休,怕是两败俱伤。”
“既是两败俱伤又如何?”黄晶玉却只是越发恼恨。
宋翰文见对方油米不进,直接袖子一挥,冷声道:“黄姑娘还是莫要再纠缠些什么,一条凡人的性命不过如此。若是再这般下去,非但无益于黄岳前辈的安息,反而是在污蔑你父亲清誉,如此,岂不像是在借着你父亲之死来此处讹人了!”
宋翰文见黄晶玉如今能跑能跳,又没有多说些什么丹田被废的事情,便打算将此事给压下去。
毕竟,欺男霸女顶多算是风流韵事,一个凡人的死也算不得大事,要想把事情压下去到底还是简单的,但是废了一个修士的丹田,意义便不同了。
他虽然也觉得二弟品行低劣,但到底是他的亲弟弟,天资也算得上不错,虽然难以入内门,更无缘成为亲传弟子,但勉强做一个外门弟子,他到底也还是有这份颜面在的。
“讹人?”黄晶玉瞪大了双目,看向了宋瀚文的眼中满是恨意,“为父报仇,怎么在阁下眼中反倒是成了讹人?!你们宋家当真是可恶,这般话都说得出口!”
说罢,黄晶玉直接便拿出了青虹剑。
只见其上剑气浓郁,一看便不是凡品。
宋翰文眉头紧皱,心下只觉得难缠。
眼前这股剑气虽不平常,黄晶玉周身剑气也凝若实质,可到底不过是一介炼气期修士。
他面上仍端着世家公子的倨傲,寒声道:“黄姑娘,莫要得寸进尺!今日之事,若是你执意要置我宋家于不义之地,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却是掌心暗催灵力,剑鞘未启已闻龙吟。
他自幼习剑,自诩青影城年轻一辈无出其右,黄晶玉与他撞上,自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宋翰文心中暗道:既然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何不将其干脆斩杀,也省得日后再惹出祸端来。
可手中的剑才刚刚出鞘,却是躁动不已,浑似恐惧些什么。
“怎会……”宋翰文猛地一惊,抬头一看,只见黄晶玉剑锋陡转,周身剑气随之躁动起来,青虹剑鸣如凤唳。
宋翰文见手中剑不知为何突地剧颤,难以举起,又见青虹剑神力无双,无法,只得弃剑而逃,这才堪堪躲过青虹剑的剑气。
黄晶玉足尖轻点,竟踏着漫天剑气凌空而起。
青虹剑在她手中似有灵性,当真是剑气如虹,直直便穿透了整座宋家府邸。
刹那间,半座宋家祖宅轰然倒塌。
宋翰文慌乱中一翻身,堪堪躲过了那一剑的锋芒,整个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翻滚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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