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会意,点了点头,布伦机枪的枪口缓缓调转,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囚犯们还没反应过来,枪声骤然炸响,机枪喷出火舌,7.7毫米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那片区域的十几名囚犯躲闪不及,身体被子弹撕裂,血肉横飞,惨叫声、哀嚎声瞬间被枪声吞没。
有人被子弹打中胸口,鲜血喷涌,像破了口的水袋;有人手臂被生生扯断,残肢飞出几米远,砸在泥地上。
有人试图爬走,却被子弹打穿后脑,脸朝下栽进血泊。泥土被鲜血染红,尸体堆叠在一起,有的囚犯甚至来不及倒下,就被子弹打得像破布般挂在木桩上,血水顺着木桩淌下,汇成一条猩红的小溪。
枪声停下,空地上只剩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火把的火焰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像是也在颤抖。
维卡斯双手捂住耳朵,缓缓走回人群前,耳朵里还嗡嗡作响,像是被枪声震得失聪。
他的军装上沾满血点,脸上的一滴血顺着下巴滑落,滴在靴子上,留下一个暗红的印子。他猛地拔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砰”的巨响震得囚犯们齐齐一颤,有人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裤子湿了一片,发出低低的啜泣。
“都给我听好了!”
维卡斯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刀锋般的寒意,“你们这些渣滓,以为翻墙就能跑?以为鼓动几个人就能造反?老子告诉你们,在这儿,只有两条路——要么听话,拿着枪去战场上拼命;要么像他一样!”
他猛地指向拉杰的尸体,血泊中的残肢格外刺眼,肠子淌了一地,像是地狱的图景。囚犯们低着头,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几个黑帮分子攥紧拳头,眼中闪着不甘,却没人敢吭声。
维卡斯冷笑一声,踱步到人群前,枪口随意指着一个满脸刀疤的囚犯,吓得那人猛地一抖,嘴里发出含糊的求饶:“长官……我没想跑……我错了……”
维卡斯没理他,枪口一转,指向另一个瘦得像骷髅的家伙,那人吓得直接瘫坐在地,嘴里念叨着湿婆神的名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还愣着干嘛?!”
维卡斯猛地一脚踹翻一个跪在地上的囚犯,靴子踢在肋骨上,发出闷响,那人痛得蜷成一团,嘴里发出低低的哀嚎。维卡斯咆哮道,“全都给我滚到操场列队!再磨蹭,老子把你们全崩了!一个不留!”
囚犯们如梦初醒,慌乱地朝操场涌去,跌跌撞撞,踩着泥泞和血水,靴子陷进泥里,发出黏腻的“啪嗒”声。
有人摔倒在地,被后面的同伴踩得惨叫连连;有人挤在人群里,肩膀被撞得生疼,嘴里低声咒骂。
维卡斯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扫过这群人,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昨晚伊万诺夫的话:“比他们更冷酷,更残暴!”
他攥紧手枪,指节泛白,心中那股沉重感越发浓烈,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操场上,三百名囚犯勉强列成队列,队伍歪歪扭扭,像是一群乌合之众。有人站不稳,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有人低声咒骂,嘴里吐出脏话;有人低着头,眼神空洞,像是被抽干了灵魂。
维卡斯大步走上前,身后跟着几名从填线师中提拔的副官,个个端着步枪,眼神冷得像刀,军靴踩在泥地上,发出整齐的“啪啪”声。
操场边,士兵们已将一堆装备卸下,恩菲尔德步枪堆得像小山,木箱里装满了手榴弹和子弹,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在晨雾中格外刺耳。旁边停着两辆T-55坦克,炮管在晨光中泛着寒光,履带碾过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像是这片土地的伤疤。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第七连的兵!”
维卡斯站在队列前,声音如雷,震得囚犯们下意识挺直身子,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气势压得凝固。
他扫视人群,眼神冰冷,像是能看穿每一个人的灵魂,“别以为你们还是黑帮老大,还是监狱里的狠角色!在这儿,你们连狗都不如!想活命,就给我学会开枪,学会冲锋,学会用刺刀捅人!谁敢偷懒,谁敢不听,老子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地狱!”
他猛地抓起一把恩菲尔德步枪,熟练地拉动枪栓,枪口对准人群,吓得前排的囚犯齐齐后退,有人摔倒在地,发出惊恐的喊声。
维卡斯冷笑一声,扔下步枪,吼道:“现在,给我跑!三公里负重跑!背上装备,谁敢掉队,谁就去陪他!”
他指向拉杰的尸体,血泊中的残肢在晨光中格外刺眼,像是无声的警告。
囚犯们不敢怠慢,慌乱地背上装备,沉重的弹药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帆布背包的带子勒进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维卡斯站在操场中央,副官们骑着摩托车跟在队伍后,手持哨子,吹出尖锐的哨声,像是催命的号角。
跑道上,囚犯们跌跌撞撞,泥水四溅,靴子陷进泥里,发出黏腻的声响。有人摔倒在地,被后面的同伴踩得惨叫连连;有人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像是随时会倒下;有人低声咒骂,嘴里吐出脏话,却不敢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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