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里的军用机场沐浴在正午的烈日下,跑道在高温下泛着热浪,机库的铁门紧闭,几架米格战机停在停机坪上,机身被阳光烤得滚烫。
机场外围,防空炮台的炮管高高昂起,雷达站的残骸还在远方冒着浓烟,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燃油的刺鼻气味。
指挥楼的了望台上,值班军官紧握望远镜,额头渗汗,目光死死扫视天空,试图捕捉任何异常的影子。然而,天空湛蓝,只有几片薄云飘浮,平静得令人不安。
突然,两道尖锐的呼啸声撕裂了宁静,两架入侵者战机从低空猛然窜出,机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宛如掠食的猛禽。
它们的机翼下,空对地导弹的挂架已调整至发射位置,导弹尾部的制导系统发出微弱的红光。
机场的防空警报尚未响起,入侵者战机的长机飞行员冷冷按下发射按钮,四枚空对地导弹脱离挂架,拖着炽热的尾焰,直扑目标。
第一枚导弹精准命中一座机库,巨响震天,钢筋混凝土的墙体瞬间崩裂,火球腾空而起,吞噬了库内的两架米格-21。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地勤拖车,碎片与烈焰四溅,浓烟滚滚。
第二枚导弹击中指挥楼侧翼,玻璃窗炸成齑粉,楼体剧烈晃动,了望台上的军官被气浪掀翻,摔得头破血流。
第三枚与第四枚导弹接连炸毁跑道旁的油库与弹药堆,火光冲天,爆炸声连成一片,震得地面颤抖。机场陷入一片火海,警报姗姗来迟,尖啸声在废墟间回荡。
入侵者战机完成打击后,猛地拉升,引擎喷出蓝色尾焰,机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迅速脱离战场。
防空炮台终于开火,高射炮的轰鸣迟来而无力,炮弹在空中炸开,徒劳地追逐早已消失的敌机。机场上空,浓烟遮天蔽日,地勤人员在火海中惊惶失措,有人拖着伤员撤退,有人试图扑灭烈焰,但爆炸的余波让一切努力显得徒劳。
与此同时,新德里的街头已陷入混乱。白天的天空清澈,市民们亲眼目睹了空中的惨剧——米格战机如折翼的鸟儿坠落,火光在远方的雷达站与军用机场接连绽放,爆炸的轰鸣即使在城区也能隐约听见。
市场里,商贩们停下吆喝,呆呆地仰望天空;路边茶肆的老板忘了给客人找零,手中的茶壶滑落摔碎;学生们挤在教室窗边,指着远方的黑烟窃窃私语。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燃烧的战机残骸、被炸毁的机场、惊慌失措的士兵,无一不在刺痛着每个人的神经。
“瓦德瓦的飞机!他们打到新德里了!”
一名出租车司机猛踩刹车,惊恐地对乘客喊道。他的话像点燃了火药桶,街头的人群开始骚动。有人丢下手里的菜篮,拔腿就跑;有人挤上拥挤的公交车,试图逃离城区;还有人站在路边,举着相机拍摄天空,嘴里咒骂着政府的无能。
宽阔的康诺特广场上,车流堵塞,喇叭声此起彼伏,行人推搡着涌向地铁站,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恐慌的气息。
在城市边缘,通往乡下的公路已被逃难的人群挤满。破旧的摩托车载着一家老小,行李捆得摇摇欲坠;卡车上堆满家具与杂物,车顶还挤着几名年轻人;甚至有老人推着独轮车,颤巍巍地跟在队伍后。
人们低头赶路,脸上写满惊惶,孩子们的哭声与大人的咒骂交织,尘土被车轮卷起,遮蔽了远方的地平线。
原本,战争对新德里的市民来说只是报纸上的标题,是南方的遥远传闻,但现在,火光与硝烟近在咫尺,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压顶,让每个人都感到窒息。
一名中年妇女拖着两个孩子,挤在人群中,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低声呢喃:“我们以为仗打不到这儿……可现在……”
她没说完,哽咽着抱紧了孩子。
旁边的老人叹了口气,拄着拐杖,低声道:“瓦德瓦……这小子要把整个国家都拖进火里。”
城区内,政府大楼前的卫兵加紧巡逻,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但他们的眼神也透着不安。总理官邸的窗帘紧闭,会议室里,官员们争吵不休,指责声与拍桌声此起彼伏。
街头巷尾,谣言四起——有人说瓦德瓦的军队已在百公里外集结,有人说外国雇佣兵正空降北方,还有人说新德里很快会被围城。恐慌如潮水,席卷了每一条街道,每一颗心脏。
天空渐渐暗下,军用机场的火光仍在燃烧,浓烟在夕阳中染成血红。入侵者战机早已消失在云层尽头,留下的只有废墟与绝望。新德里的市民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余波随时可能将他们碾得粉碎,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新德里街头的恐慌如野火般蔓延,总理府的铁门后传出一纸声明,试图稳住摇摇欲坠的民心。
声明通过电台与电视播出,总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公民们,北方军团已在我国最杰出的陆军将领指挥下开始南下。他们将以雷霆之势剿灭马哈拉施特拉邦的叛乱,恢复国家的和平与秩序。我向每一位印度公民保证,你们的安全是政府的首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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