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块肥肉被瓦德瓦家族一口吞下，中央政府的财政命脉等于被掐住了一半。
更可怕的是，情报中提到的“来路不明的士兵”与“从未见过的装甲载具”，让辛格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绝不是普通的地方势力能拥有的力量。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情报官的呼吸声微微可闻。辛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向拉奥，声音低沉而急切：“总理，这事绝不能容忍。瓦德瓦家族已经不是一般的反贼，他们控制了马哈拉施特拉邦，等于在我们的心脏插了一把刀。
南部司令部就在班加罗尔，兵力充足，我们必须立刻派兵平叛，把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拉奥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在辛格脸上剜了几下。他缓缓靠回椅背，手指轻敲桌面，发出节奏缓慢的“嗒嗒”声。
良久，他才开口，语气冷得像冬夜的寒风：“派兵？说得轻巧。你看看北方的烂摊子，锡克族的军官都靠不住，军队连自己人都管不好，还指望他们去打瓦德瓦？
再说南部司令部，班加罗尔是平稳，可谁能保证那里的将领不会见风使舵？瓦德瓦家族能这么快控制马哈拉施特拉邦，显然早有准备，他们的底牌我们还没摸清。”
辛格一愣，额上的冷汗更多了。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那……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割据一方吧？马哈拉施特拉邦一丢，我们的经济就完了，外债还不上，油价还在涨，大伊斯兰联盟的制裁已经让我们喘不过气了。”
拉奥冷哼一声，目光转向情报官：“瓦德瓦家族的头目叫什么？库马尔·瓦德瓦，对吧？他多大年纪？”
情报官连忙翻开另一份文件，低声道：“是的，总理。库马尔·瓦德瓦，24岁，印度理工大学刚毕业，是瓦德瓦家族的长子。他的父亲阿伦·瓦德瓦是孟买附近的大地主，二叔在能源部，三叔是马哈拉施特拉邦的警察总监。不过这次行动，似乎主要是库马尔亲自指挥，家族其他人只是配合。”
“24岁……”
拉奥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一个刚出校门的毛头小子，居然能把马哈拉施特拉邦攥在手里，还搞出这么多来路不明的玩意儿，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辛格，“你说，当初他提着美元来找你的时候，可有半点造反的苗头？”
辛格摇摇头，苦笑道：“没有。当时他们只说要建发电厂，给马哈拉施特拉邦供电，还许了不少好处。我还以为他就是个有钱有野心的公子哥，谁知道……”
“谁知道他藏得这么深。”
拉奥接过话头，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厚重的窗帘，凝视窗外夜色中隐约可见的新德里灯火。
城市的灯光稀疏而黯淡，映衬着这个国家的混乱与疲惫。他沉默良久，终于转过身，沉声道：“派兵是必须的，但不能贸然动手。南部司令部有三个师，装备齐全，可靠性却是个问题。
我要先确认班加罗尔的将领们还听不听中央的号令。情报部门加紧查，弄清楚瓦德瓦那些士兵和装甲载具到底从哪儿来的，能搞到这些，他背后肯定有靠山。”
辛格点头，擦了擦额上的汗，低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得先稳住局面吧？”
拉奥冷冷一笑，目光如冰：“稳住？局面早就烂透了。
立刻召集内阁开会，北部和东北部的叛乱交给军方去拖，克什米尔的巴基斯坦那边先示弱谈判，能拖一天是一天。至于瓦德瓦……”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派人去南部司令部传我的命令，调两个师北上，摆出进攻马哈拉施特拉邦的架势，但先别动手。我要看看库马尔这小子有多大能耐，也要试试他背后的水有多深。”
辛格连忙记下命令，心中却仍是一片嗡鸣。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而印度，这个千疮百孔的庞然大物，已经摇摇欲坠。窗外的夜色更深了，新德里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
（印度南方司令部总部一直设立在马哈拉施特拉邦的浦那，但是为了剧情需要将司令部的总部改为班加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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