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马尔转头问道：“需要多久？”
维克托吐出一口烟圈，低声道：“至少一个星期。我得联系铁路上的调度员，还有沿线的几个军官，得塞点钱过去，不然火车半路就被扣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们要是想要更多，我还能拉其他军营的军官一起干。这边境线上，好多家伙手上有货，日子却过不下去。”
库马尔眯起眼：“你能联系到谁？”
维克托掐灭烟头，低声道：“铁路沿线的谢尔盖少校，他那儿有个军火库，三辆T-62坦克和四门122毫米榴弹炮。还有弗拉基米尔上校，手里有两架米-8运输直升机。这些家伙都缺钱缺物资，给美元或者粮食，他们啥都卖。”
“他们能过来交易？”
维克托苦笑道：“苏联这么大，一个电话哪能立刻赶到？他们得先打通自己那边的关节，弄假文件掩人耳目，再把东西运过来，至少得三天。”
他拿起桌上那台老旧的军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俄语，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挂断电话，他低声道：“我跟他们说了，三天后在这儿碰头，你们准备好钱和物资。”
三天后，营地外陆续来了两辆军车，谢尔盖和弗拉基米尔现身。
谢尔盖是个矮胖的中年人，满脸油光，手里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伏特加，醉态可掬；
弗拉基米尔则瘦得像根竹竿，眼圈发黑，走路却四平八稳。
两人身后跟着几名士兵，目光审视着库马尔。
“来者不善啊。”
库马尔眯起了眼。
“指挥官，你才是来者。”
鲍里斯侧了侧头。
双方唇枪舌剑半天，终于达成了令双方都比较满意的结果，库马尔和两人握了握手，轻声说道。
“感谢你们的支持。”
交易完成后，维克托道：“这些东西我得花一个星期打通关节，铁路运输得小心，别让人查出来。你们得找船把货拉走，黑海港口那边我有熟人，但船得你们自己联系。”
库马尔点头道：“我来安排。”
他转身找到拉吉道：“联系孟买的达尔文船运公司，让他们派一艘货船到黑海港口，半个月内到。”
拉吉道：“少爷，这得不少钱吧？”
库马尔却不以为意。
“值了，这些装备运回去，咱们就发了。”
维克托在一旁补充道：“我还需要点时间把所有装备集中到铁路线上，你们在这儿等几天，别急着走。”
库马尔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去。
“还有个事，我要招些人才，你认识什么好工程师吗？”
维克托吐出一口烟圈。
“有个人你们得找，别利亚科夫，米格系列飞机的总设计师，顶尖的家伙。现在穷得在大街上卖钢笔维生，去莫斯科找他吧。”
库马尔记下名字。
“多谢指点。”
四人离开军营，看着满载物资和装备的火车，准备沿铁路前往莫斯科等大城市招募人才。
拉吉坐在车上，低声道：“少爷，这些军官真敢卖啊。”
库马尔呲笑一声道：“苏联已经离崩溃不远了，戈尔巴乔夫这个抽象玩意正在耗尽苏联最后一滴血，还有那些军官他们不卖就得饿死，我们只是正好捡便宜。”
火车轰鸣着启动，窗外的荒原在夜色中渐渐模糊，库马尔靠在座椅上，感受到一丝凉意，就像靠在了一个死去巨人逐渐冰冷的尸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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