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军营?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要武力镇压么。那都是些不讲理村民,一旦激怒他们,他们真会反的。”
“敢阻挠县衙政令,打伤衙役,已经是造反。不镇压他们,我们的政令如何施行?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打算。”说完,周晨头也不回的奔向军营。
找淳于琼点起两千兵马,分作四队,分别护送四支丈量队伍再次下乡。临行前周晨立于高台之上强调道:“任何胆敢阻挠清算丈量田地的,无论是谁,直接抓起来。若聚众对抗,领头的直接剿灭,其余从者,抓回县衙。一村人对抗,便抓一村,一亭人对抗,便抓一亭。可听明白了?”
台下山呼般的应道:“听明白了。”
于是周晨亲自带领一对人马,直奔红岩乡。半晚,周晨在红岩乡扎营,啬夫和乡老前来拜见,欲要劝说周晨大军回返,直接被周晨扣下。
“县尊如此逼迫,不怕逼反乡民么?”
周晨冷笑。“我既带兵前来,就怕你们不反啊。你们这些乡老和啬夫,哪家不是大地主。杀了你们这些大地主,正好收了你们的土地。丈量土地清理民户自然也就水到渠成。谁敢阻挠县衙清理税收,一个字——杀。”
啬夫和乡老听了周晨的话语,脊背生寒,看他如同恶魔一般,连忙讨饶。“县尊,是我等鬼迷心窍,不该对抗县衙政令。这就回去约束乡民,配合县衙清理民户,丈量土地。”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想到这几个人态度变得这么快。不过这个时候周晨不想要一头服软的狼,而是杀这只呲牙的犬。扣下这几人,放些风声出去,明日这几人所在家族,定然鼓动佃户家丁聚集对抗,到时一次性收拾他们,杀鸡给猴看看,再看县内还有谁敢对抗。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亮,营门未开便被许多人围堵起来。领头的应是几家的管家,在营门外吵嚷。高叫着他们的诉求,释放乡老和啬夫,停止丈量土地,清理民户,大军回转开阳。
周晨也不废话,直接命部下着甲拉弓,杀出营门。
一群乌合之众,面对正规军的冲杀,一个照面便被杀得四散而逃。周晨命人抓住几个领头的管家,而后让他们带路,一家一家上门抓人。被抓的地主还想抵赖,高叫为何要抓自己。事情都是管家做的,自己根本不知情。一推四五六,把自己装得很无辜,让管家成为替死鬼。
周晨并不吃这套,还是将人拿下。“有没有罪到了县衙自会审理,现在你只需束手就擒。”
有两家见形势不对,家主领着小妾逃了,剩下正牌夫人在家中大骂。当周晨领着大军上门时,连骂声都被吓得吞回去。活脱脱的受气小媳妇,偷瞄着周晨,小心翼翼,生怕惹怒。
家主已逃,周晨只得将掌家夫人及府上的其他主子一并扣下。而后宣布没收其房产田地,遣散家仆。如此雷厉风行的威势打压下,不过十日功夫,红岩乡的土地丈量,民户清理便顺利完成。
有了红岩乡的雷霆之击,其他几支队伍也进展顺利,再无村子敢聚众对抗。
只周晨回城时,有胆大的村民拦路哭诉。“县尊老爷,您清理民户,丈量田地,要收税,叫我们这些无地的佃户怎么活。原本租下土地,五成收成给地主,我们一家老小还能养活。如今你要对地主老爷收税,地租涨到七成,我们这些佃户,一年到头剩三成,连家人都养不活,叫我们往后如何过活。”
一个大男人,哭得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周晨眉头微皱,不喜这男子做派。“七成的地租你为何还要种地主的土地?县衙亦有土地出租,只收一成地租。实在不行,你开片荒地,县衙三年不收税。怎么都比租地主的地强。”
听周晨如此说,男人瞬间满血复活,抹干眼泪,激动的问道:“真的?县衙何处有地可租?”
“就是被灭掉的那几家大地主的地咯。要租的早点来县衙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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