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月的手腕被言铮捏得生疼。
尤其在听到言铮这恶狠狠的话,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竟敢骂我!”
一直以来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三师兄,竟然敢用这样下作的词来形容她。
林镜月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顿羞辱,气得浑身发抖。
“我早就解释过了,我与二师兄根本没什么,你爱信不信,我们同出一个师门,难道还能割席不成?!”
“你发什么疯!”
林镜月奋力甩开他的禁锢,眼泪簌簌而下。
言铮被她的眼泪刺激到,充血愤怒的脑子稍微冷静下来,“真的?”
见他的态度软了下来,林镜月的语气更加委屈。
“我亲自绣的荷包,就只送过给你,你去年那夜病得糊涂,也是我衣不解带的照顾……”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的心意吗?我只是想与二师兄正常相处,为什么非要逼得大家都不愉快?”
面对她的怒火,言铮反倒彻底冷静下来,又变回原来那个温柔体贴的谦谦公子。
除了脸上的伤,此时肿起来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言铮丝毫不察,顶着一颗猪头,柔情万分地哄她。
“对不起,月儿,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刚刚有些昏了头。”
林镜月见他眼中的癫狂散去,这才有些松了口气。
言铮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月儿,我那日在秀山……瞧见他把你拥入怀,自此我的心中一直煎熬。”
“如今得了你的话,我就知道,你并未忘记我们之间的情义……可你我心意相通,那日你应该推开他的。”
他的语气颇为酸涩。
林镜月一惊,心中暗道不好。
原来那日她私下与二师兄相会,竟不小心被他目睹了,难怪这段时间都怪怪的,让他为自己干点什么,也没有以前上心。
林镜月心中顿时百转千回,嘴上哭诉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如此不堪、朝三暮四的人吗?”
“我只最后说一遍,我一直把陆尘风当做师兄看待,只有对我无条件信任,百般痛惜的人,才能被我林镜月认定。”
“我的心虽然偏向你,可你明显对我没有信任,这样还要我如何走下去?不如今日我们就断干净吧。”
林镜月擦掉眼角的泪痕,强撑着倔强,偏过头不愿看他。
言铮脸色骤变,再也不敢提秀山的事。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明明知晓我有多么在乎你!”
“在乎?在外面受了伤,回头却冲我撒气,三师兄真是好本事,这就是你所谓的在乎!”林镜月抓着这点不放。
言铮苦笑摇头,“你可知道我刚才在前头遇到谁了?”
“要是你今日也经历了我那般耻辱,你也会昏了头的。”
林镜月终于把心思放到他身上,盯着言铮的伤,皱眉:“怎么搞的,你与人上驭龙台一起比武吗?难道还输了?”
言铮一僵,避而不谈那场比武,只含糊地说对方阴险狡猾,令他不慎着了道。
这下林镜月也有些好奇了,“那人是谁啊,三师兄。”
“是叶辛!我一开始果然没听错,真的是她,她根本没去九云宫,而是转头加入鬼谷仙宗了!”
言铮提到叶辛还是咬牙切齿,眼中是深深的忌惮。
“而且,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修为竟然一日千里,这其中要是没有蹊跷,我言铮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这个贱人,早晚我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言铮这辈子从没有过一刻像今日那样,脸皮被当众踩在脚下,尊严都敲得粉碎,他甚至不敢回想那个场景。
“你说什么?”骤然听到这令人意外的消息,林镜月的脑袋突然嗡嗡作响。
一瞬间,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凉透了。
……
陈紫汐夜深才回到住处。
刚一进门,就发现院内定定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院中突然多了个人,但她好像毫不意外,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来了?”
林镜月年纪还小,没有她城府深,此时根本沉不住气,脚步踉跄地迎了上前。
“师母、师母……”
她像是已经哭了许久,眼里都是彷徨不安,瘦削的脸颊凹得更深了,在夜色的衬托下甚至有些可怖。
“怎么办?她是不是知道了?那我该如何是好!我的修为还能回去吗?”
陈紫汐静静盯了林镜月一会儿,随后反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一掌的力道不轻,林镜月惨叫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倒在地。
这才听师母缓缓说道,“扶不上来的废物。”
“我为你筹谋了十余年,天时地利人和,各种各样的资源手段都用了,你占尽了优势,却至今结不出丹。”
“修为悟性跟不上就算了,心性、城府也半点比不上别人,你若不是我的血脉,我绝不会留你到今日。”
林镜月捂着半边脸,听出了母亲话语间的狠意,身体控制不住地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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